“梁晏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不会是明越给气的吧哈哈哈”
“气急攻心,心火不消,不do怕是不能收场!”
梁晏在浴室洗澡,明越直直的躺在床上,出神的盯着天花板,眼皮沉重的抬起又阖上。
梁晏腰间围着浴巾,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动作放轻,刚走近,明越就醒了。
他坐起身,上下打量着梁晏,忽然抿了抿唇,眼睫闪烁不停。
梁晏当他酒醒想起刚才的事,正想开口,听见明越小声道:“我们……要做了吗”
梁晏:“……?”
不仅没醒,反而醉的厉害,这会功夫也不知道脑里发酵了什么。
梁晏咬肌鼓动了下,感觉头晕的更厉害了,明越不是缺乏安全感,他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他走到另一张床边坐下,背对这明越,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梁晏不去招惹,对方先找了过来。明越翻找出吹风机,自发地站在梁晏面前,插好插头,热风呼呼的在梁晏头顶响起,明越的手指轻柔的穿过梁晏的黑发。
差不多吹干后,明越不舍的收回手,指尖回味着方才的触感,将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对梁晏道:“可以了。”
梁晏看了他一眼,没问可以什么了,拉住他浴袍衣领将人扔到床上,柔软的床铺下陷,梁晏手撑在明越脸侧,“合着这么久以来,你就想跟我上床,是吗?”
明越反应慢半拍,对梁晏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恍若未觉,感受他笼罩在身上的潮热气息,脸颊微红,眨着无辜的眸子认真道:“不好意思。”
道歉,但供认不讳。
梁晏冷笑了声:“真是纯粹啊。”
梁晏头疼的厉害,呼吸都是滚烫的热度,这会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是发烧了。
他从明越上方起身,拿出手机翻找节目组后勤电话,让人帮忙送药过来。
他常年锻炼身体素质好,在外出差很少生病,助理给收拾的要是为了乡下这期,大多防蚊虫叮咬类,没有退烧的。
电话没打出去,明越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他,蹙着眉,神情冷肃:“不要找别人。”
梁晏:“……”
明越刚才看见梁晏的动作坐起了身,眼下又被梁晏按在了床上,他顺着他的力道躺下,没反抗,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纯情又无辜,做出的事气的人咬牙。
“我发烧了。”梁晏道。
明越诧异的睁大眼睛,想说什么,梁晏偏头贴近他耳朵,声音轻的近乎呢喃:“听说发烧的效果很好,很烫。”
“想不想试试?”
梁晏体温高,嘴唇的温度也高,吐出的热气钻进明越耳朵里,他被烫的一麻,梁晏光着胸膛贴着他的,隔着浴袍,也能感觉对方浑身的滚烫,似被火炉烹着。
明越眼前发飘:“好、好啊。”
话落,领口处露出的锁骨蓦地一痛,明越垂眼去看,梁晏咬在他锁骨上,他疼的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泪水。
第56章
房内窗帘大开, 刺眼的光线斜照到床头,柔软的黑发散落在纯白的床单,骨节清瘦的的手指将身下床单攥出褶皱,明越仰着纤长脖颈, 情不自禁的抽了口气。
“轻一点……”
声音软的似在哀求。
梁晏嘴唇抵在他骨感分明的锁骨上, 闻言顿住, 垂眼看着上面清晰的牙印, 隐隐的血迹透出, 他用舌尖将红色血迹舔舐掉,撑起身,摸了摸明越红润的脸颊。
“这种时候知道张嘴了?”梁晏动作轻柔:“还有什么想说的?”
明越轻喘了声,梁晏的话像给大脑下的指令,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你发烧了, 不能做, 对身体不好。”
思维逻辑清晰,又很体贴, 难得从满脑子那种事中脱离,梁晏不知该不该为此高兴。
他唇边笑意很凉:“我发烧,比你心心念念的这种事还重要?”
明越目光一错不错的凝在梁晏的脸上, 忽然伸手按在梁晏额头上贴了贴,皱着眉说:“好烫。”
末了想起要回梁晏的话:“你不舒服,我舍不得。”
梁晏握住他的手, 放在唇边吻了下,难得露出无奈的神情:“喝醉了很会讨人喜欢啊。”
又会哄人又会撩,甜的梁晏心口发软。
让人不忍心怪他。
梁晏放开他起身, 在床上躺的四平八稳的人很敏感,立即跟着起身, 脚步趔趄的拽住梁晏手腕,“别走。”
梁晏:“我去拿药,你先在房间待着。”
“我和你一起。”明越眨了眨眼。
梁晏抽了下手,没抽出来,嘴角抽动了下。
劲儿挺大,还黏人,醒着还能保持这副模样就好了。
他转身一手捞起被子,迅速把人裹成蚕蛹推到床上,明越不满的挣扎起来,梁晏翻找着行李,拿出一条皮带抓住他脚踝往上套,“咔嗒”一声扣上。
“安分点,这是惩罚。”梁晏威胁醉鬼。
明越唇角抿的紧,很不高兴,想反驳,梁晏跟他鼻尖贴着鼻尖:“再不吃药,烧坏了想找谁跟你做?”
梁晏脑袋发沉,眼皮干涩泛红,呼出的热气洒到明越唇上,烫的他唇瓣微颤,他看着梁晏疲惫的神色,安静了下来。
“你快去,乖乖吃药。”明越交代道。
梁晏换了衣服,走前拉上窗帘,房间暗了下来,咔嗒一声,门轻轻的关上了。
明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满是“梁晏在发烧”“梁晏生病了”的念头,但他记着梁晏说的惩罚,老老实实的躺着,很快闭上了眼睛。
梁晏提前给人发了消息,半道遇上送药的人,他拿了药,重新回到酒店房间,见人睡的安稳,过去抽走他脚上的皮带,摆正了姿势,盖上被子。
他喝了药,躺另一张床睡下。
室内黑沉,拉了窗帘的房间暗不透光,分不清白天黑夜。
明越醒来时整个人一片恍惚,摸了摸身下被褥,半晌才意识到所处环境。
又过了两秒,醉酒后的记忆尽数回笼。
他缠着发烧的梁晏要做,不顾对方身体状况黏着他不放,还说出那种类似于表白的担心话语……
明越大脑充血,浑身僵硬,唇角被牙齿咬的发白,他拉起被角,默默盖过头顶。
好蠢……比白天测谎仪发出警报时的情形,还要难以接受。
明越呼吸加速,在被窝里很快缺氧,他掀开被子,平复了会听见房间另一道节奏平缓的呼吸声。
蓦地想起了什么,明越猛地坐起身,身上没有酒后的不适,他走到梁晏床边,见人睡的熟,小心的贴着他额头碰了碰,感受了片刻,悄然松了口气。
他去接了热水,用毛巾擦干梁晏额头上的细汗,又擦过他的脖颈,目光描摹着梁晏俊美的侧脸,心底涌起一阵懊恼。
要不是他无理取闹非让梁晏泡温泉,缠着人不让走,梁晏也不至于病一场。
做完这些,明越蹲在床边看着,一只手臂垫着下巴上,另一只手还贴在梁晏额头上。
这样,温度变化了,应该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却忘记了,手测温度,哪有体温计标准。
明越抽空看了眼床头柜放着的手机,傍晚六点钟,犹豫着要不要叫人起来。
下一秒,便感觉被子里的人动了动,他手腕被人握住放了下来。
梁晏睡了五个多小时,额头异常沉重的感觉将他唤醒,他睁开眼,开口时声音沙哑:“几点了。”
明越又看了眼手机和他说了时间,梁晏闻言一顿,让他把灯打开。
室内明亮起来,窗帘重新拉开,明越转身之际对上了梁晏含笑的眼眸:“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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