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的话含糊,梁晏笑着挑明:“回哪儿啊?”
“要不要赏个脸回来嫖我?”梁晏起身走过去,高大的身影抵在明越身前,像是上赶着逼人嫖他:“我很贵,要给点嫖资的,明老板?”
明越朝后退了步,唇角抿了下,“没有。”
“不想给?那就是要欠款跑路了。”他后退一步,梁晏便上前一步,伸手隔着单薄的衬衫,按在他锁骨上,又麻又疼的感觉传来,明越微不可察的一僵,那里还有个不小的牙印,是喝醉后梁晏咬出来的。
“可惜这里被我标记了,想跑也跑不了。”梁晏笑道。
明越因标记二字,耳垂漫上薄红,有种梁晏所属物的错觉,让他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他握住梁晏的手,感受上面真切的温度。
他不想再把梁晏说过的话当成不走心的玩笑话,对方的情话,或许也不只是撩拨人的把戏,心脏丝丝缕缕的蔓上甜蜜的感觉,他在梁晏专注又深情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他舔着唇,眸光轻颤,似胆小的猫儿,小心翼翼向前迈出一步:“你想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会去找你的。”
梁晏笑了下,明越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这点示好,哪能让他满足。
“然后呢?”他问。
明越别开脸,不自在道:“我没有只想着和你睡、睡觉。”
梁晏轻抬他的下巴,让他的脸面向自己:“怎么证明现在说的是真话?喝酒之后的你真的坦诚又可爱啊。”
明越僵硬了一瞬,然而再次抬眼时,眼底带着一丝探究的神色。
梁晏反复强调他喝醉后的模样,除了故意取笑他,那时还夸过他讨喜,是不是……更喜欢那种时候的他?
梁晏见他沉默,指尖细细摩挲他精致小巧的下巴,轻叹一声:“不论是真是假,我听了那些话,心里不好受,是不是要给点补偿?”
梁晏向明越要补偿的时候不少,但从来没用过这种借口,他唇角扬着,笑意不变,眼底的温柔似要溢出来,明越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知道常用的补偿方式是什么,他踮起脚,向着梁晏的嘴唇凑近,贴上去的前一秒,梁晏偏过头,那吻就落在了他脸侧。
明越没亲着人,眉眼微垂,“为什么要躲?”
梁晏拉开两人的距离,笑道:“亲嘴就算了,我不干你不喜欢的事。”
明越:“……”
梁晏再次抬起他的手,摸着手腕处的红绳,语气似有暗示:“补偿,要有诚意。”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打破两人之间的若有似无的暧昧,梁晏拿起按了接听键,是徐特助来催了,他下午有个重要会议。
两人没再耽搁出了酒店,那补偿的话题就先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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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没去找自己的车,跟在梁晏身侧。不远处助理陈鑫朝他招了招手,对上他的视线果断又收回了手。
梁晏见人这么自觉的跟到他车门口,被哄的舒爽,没忍住将人带进了车里。
驾驶座上坐着徐特助,两人坐在宽敞的后座,梁晏不打算在这做什么亲密的事,没升起隔板。
梁晏:“我下午有事,不能送你,自己注意安全。”
明越点头。
“回去后把你行程发我一份,别跟上次一样,我不找你,你就不联系我。”梁晏半阖眼帘,睨着他。
“嗯。”
明越放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蜷,莫名有些紧张,心脏跳动的声音砰砰传至耳膜,和梁晏低沉的声音混合。
没有激烈的吻和撩拨的话语,只是简单的交代几句,却让他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心底的种子似被浇灌,亟待破土而出。
车上的氛围,充满了粉红甜腻的泡泡,前面的徐特助抬了下眼镜,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不过有一点……”梁晏微顿,瞧着明越小学生被训话的无措模样,觉得好笑,语气却没软和,“我呢,奔着柏拉图来的,不是柏拉图别找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越沉默了会,似有不忿:“你自己说话也让人捉摸不定,一会儿一变。”
梁晏挑眉:“嗯?”
“你说过你喜欢浪的。”明越耳尖泛红,直勾勾的看来:“之前还说节目组死板。”
梁晏既要又要,那便也不能嘲笑明越那些模棱两可的话。
梁晏:“……”
梁晏舌尖抵了抵上颚,正想教训人,脑里似闪过什么,顿时愣在原地。
多日以来,明越明撩暗骚的行为似有了解释。
他喜欢浪的,他就来勾他。
梁晏有些笑不出来,心里不是滋味,他一把将明越拉到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肩头,鼻尖蹭着他的发梢。
他不知道明越是怎么想他的,想出这些招讨好他,不能说没有效果……
梁晏自以为在这段关系中游刃有余,却反过来被明越吃的死死的。
但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梁晏不要明越的讨好示弱,也不要他套着层保护壳,把自己包裹起来再来接近他。
他要他把柔软外露,要他全身心的交付。
只是……快忍不住了,对这个人的喜欢一天比一天都要浓。
明越被他突然的拥抱弄的不知所措,犹豫两秒伸手环住梁晏的腰,生硬道:“所以你到底要怎样?”
这话不是理直气壮的质问,而是真疑惑,想要确认。
梁晏偏头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明越用的是他沐浴露,身上充斥着他的味道,无底线的纵容,容易让人生出阴暗的占有欲。
梁晏松开了他,语气幽幽道:“男人善变。”
明越:“……”
前座的徐特助已经开始麻了,他不着痕迹的低头看了眼时间,眼神注意没往后瞥,心道梁总果然善变,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见到对方跟小爱人撒娇的一面。
两人在车上磨蹭了十几分钟,梁晏才放了人。
明越回到助理开的车上,敛眉沉思。
梁晏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表现过一丁点的厌恶,他逗他欺负他,却没有真正为难过他,对他的底线一降再降,纵容的过了头。
刚才说的那些话,更像是在闹脾气。
没有哪个金主对小情人姿态放的这般低,也没有哪个金主会对小情人一忍再忍,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
明越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眼前似拨开了一层迷雾。
明越的飞机在晚上,试镜的剧本前两天陈鑫发给了他,他下播后研读过,时间还算充沛,还能回家一趟。
明越犹豫片刻,跟陈鑫报了出租屋的地址。
他的东西都放在出租屋,将行李箱的衣服收拾出来时,看见了压在箱底的黑色皮带,脸颊忽地一热。
他打开衣柜,拉开底层的抽屉,将皮带放了进去,旁边还有一条不同款式的。
明越又从中拿起一条熟悉的黑底银纹领带,装到这次出门带的衣物中。
他想起梁晏要的补偿,拿起手机跟沈眷打了个电话。
“让我帮你买那个牌子的新款?”沈眷诧异道:“没吃错药吧?至少也得大几十万呢,我记得你手里没那么多钱。”
明越很穷,这件事沈眷是知道的,入行后赚的不多,大部分砸在自己身上,剩下一部分听说寄给了养父母,还了养育恩,很显然和养父母家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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