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越来说,占有是第一要义,在梁晏这里,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只是从前贪这个人,现在人和心,他都要。
梁晏:[我不是第一个看见这张图的人,我不是最特殊的。]
底下跟着发来这次品牌服装的宣传照,那照片将明越拍的宛若春日精灵,灵动又带着冬雪初融的冷调。
明越被特殊二字勾动心神,思索片刻,打开相册,仔细挑选了一张尚未官宣的杂志封面图,发了过去。
那是一张暗黑色调的杂志照片,无袖皮质马甲挂在肩上,深v领口露出小片瓷白胸膛,黑色裤子包裹笔直修长的双腿,精致的五官撑得住浓烈的妆容,上挑的眉眼冷淡挑衅,冷艳又尖锐,动人心魄。
与上一张春日时装照形成全然的反差,极具冲击力。
浓烈的夜色之中,一轮圆月高悬,月光的光辉耀眼,却遮掩不了他半分靡丽的光彩,无法被驯服的美人,天生张扬绚丽,他本该如此。
梁晏想起原来剧情给明越的设定,这种人不应该是反派,坠入谷底也有反弹生长的资本,他本该过着自己绚丽耀眼的一生。
手机震动。
[明越:只给你看。]
—
离恋综开播还有一天,明越放不了假,他还没能力压缩工作时间,在圈内才迈出了第一步,需要大量的接受和吸纳一切专业的东西,早年他自己的都是野路子,如今全部被打翻再重组。
只是这忙碌的档口,正撞上他在追梁晏,像是故意和他过不去,拖慢了进度,明越心里有些焦躁。
他在舞蹈室里上课,接下的那个电视剧男配要有舞蹈功底,明越临时抱佛脚,跟着舞蹈老师练习。
临近中午,明越结束训练,拎起挂在颈间的毛巾擦汗,一边往洗浴间走,途中遇见了来找他的沈眷。
沈眷看见他直接凑了上来,明越下意识躲了下,沈眷微眯着眼睛,抱臂:“怎么,有主的人碰不得了?”
明越瞥他一眼,擦着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浑身的汗,别碰着我。”
沈眷没计较,看四下无人,拦着明越问:“最近公司变天了,空降新股东,高层换了一大半,新进了一批不知底细的人,公司放宽合同限制,小透明们纷纷跑路……这事,你知道吗?”
明越愣了下,垂眸,“听说了,具体不清楚。”
他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梁晏的手笔,也不清楚对方的打算,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会沿着这条路不断向上爬。
“不清楚?”沈眷跟着明越进了换衣间,他锁上门,看着明越,眼底有深意,“要真是你那位做的,你……不觉得害怕吗?”
明越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换洗衣服,闻言转头看向沈眷,“我为什么要害怕?”
沈眷:“要是给一两个资源也就算了,他连公司都插上手了,这不是妥妥把你拿捏在手里?以后要生要死,都是金主一句话的事,我承认这破公司不行,但以后只会更糟糕。”
沈眷越说越沉重,“我以前遇到过偏执狂,表面风光霁月一老板,其实内里已经烂了臭了,就喜欢把人攥在他手心,掌控着人的一切,故意将人捧到天上,再重重坠落,以对方挣扎痛苦为乐……”
明越打断他:“他不是金主。”
沈眷:“……”
合着说这么多,就听进去了这一句。
沈眷狐疑的打量着明越,他之前见着明越对梁晏的态度没太放在心上,如今才蓦地反应过来。
明越不是趋利避害走捷径的人,他若是对哪个人这样特殊,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指不定是蓄谋已久,上恋综跟梁晏成了情侣,也是得偿所愿。
妈的,这年头还真有傻兮兮的恋爱脑。
“不是金主那是什么?”沈眷拉着一张脸,轻哼一声。
他和明越之间很懂得把握分寸,谁也不会过度干涉谁的决定,沈眷也不是那种有耐心苦口婆心的人。
明越认真道:“我在追他。”
沈眷:“……”
他一直以为明越是脚踏实地的人,眼下看来,并非如此,这脚都踩天上去了。
“你这说的是人话?”沈眷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不可思议道:“梁晏这么好追的话,我怎么可能不出手?”
明越目光冰凉的扫他一眼:“你敢。”
沈眷不敢,他思来想去,脑海中浮现他们两个在恋综暧昧黏糊的画面,一时也琢磨不透梁晏的心思。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沈眷岔开话题。
明越手里拿着换洗衣服往淋浴间里走,本不想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问沈眷:“还记得在化妆间撞见梁晏那次吗?”
沈眷嘴角一抽,还以为这茬就这么过去了,“你……那天晚上回去还好吧?”
屁股有没有开花?
明越面无表情,走进淋浴间之前,回头看向沈眷道:“因为你的一句话,他差点跟我断了。”
沈眷:“……”
明越洗了澡出来,沈眷早就溜了,陈鑫打来电话说要给他带饭,时间还早,但他下午还有个本市的活动,时间不宽裕,他没让陈鑫买饭,让对方下午一点半在公司等他。
这中间还有两个小时,够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明越刚上车就收到了梁晏的消息。
[梁晏:中午了。]
简单的三个字,似包含了许多深意。明越胸口似被羽毛掠过,撩起一阵痒意。
[明越:休息时间多久?]
[梁晏:我是老板。]
梁晏是老板,全看他愿意在明越身上花费的时间。
而他并没有在此设下时限。
梁晏的每字每句,都在明越舌尖默默滚过,莫名品出了纵容的甜,让他心脏悸动,想要立刻见到梁晏,一分一秒都不想多浪费。
[明越:等我。]
有时候,越是急切想做什么,越是没办法如愿。
明越开的是公司配的车,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想到了什么,忽然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
梁晏散会后将近十二点,看了眼明越最后发来消息的时间,正想打电话时,前台内线先打了过来,说楼下有他的收件,同城跑腿送来的,是一枝红玫瑰。
梁晏一顿,唇角弯出愉悦的弧度。
两分钟后,那朵玫瑰送到了梁晏的手里。
他鼻尖轻嗅着绯色花瓣,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梁晏:“迟到的礼物?”
低沉悦耳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明越焦躁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喜欢吗?”他问。
梁晏鼻腔嗯了声,似是慵懒放松,又很愉悦:“人和玫瑰一起出现的话,我就招架不住了。”
招架不住什么……
明越舔了舔干燥的唇,眸底闪烁:“是吗?那我下次再……”
“下次这招算作弊,不管用了。”梁打断他,“堵车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明越嗯了声,看了眼后座上的保温饭盒,“你先去吃饭,我尽量早点到。”
梁晏这次没让徐特助提前订餐,他指尖按着桌上滚动的钢笔,声音传递过去,透着特有磁性的魅力,语调轻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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