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了几秒,确认不是自己幻听后,错愕地盯着卧室的门,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脚步声便由远及近,紧接着那扇门被从外打开,露出了穆博延熟悉的身影。他一时忘了该干嘛,只能呆滞地目视男人走到面前,动作十分自然地替他将被水打湿的碎发拨到耳后,瞬间心跳就加速着带起了一阵糟糕的眩晕感。
“醒了?”穆博延语气随意。
“……啊,嗯。”于楠脸突然涨得通红,眼睛也不知往哪里看,很明显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睫毛扑棱棱地藏起了意外和雀跃。
“现在还不到九点,可以回床上多躺一会儿,我去把早餐拿进来。”穆博延揉他的头发,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但身子还没完全直起,就发现袖子被另一只手轻轻扯住了。于楠的力气不大,只要他稍微用点劲就能抽离,但他没那么做,就这样由对方拽着不松,“怎么了?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现在不想吃饭,一会再吃……可以吗?”于楠低着头,声音又小又沙哑。
起初穆博延还以为他这是在和自己撒娇,但他记得于楠撒娇时候的语气,那种柔软到惹人心痒的音色和现在的并不相同。他将目光投放到那只抓着自己的手上,此时根根指骨正不安地泛着白,似乎他的沉默让面前这个刚和他发生了关系的小男生很是紧张,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将人带回床上,边俯身拉被子边安抚道:“做了什么噩梦吗?怎么一副快要被我丢掉的表情。”
“没有做噩梦。”
高大的身影半压在上方,手臂几乎将他半个人都圈住。于楠并没有因为这种不自在的压迫而有所慌张,反而很贪恋这份短暂而又虚幻的约束,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却能将他刚才心中的所有不着边际的猜忌全都在瞬间打翻。
他注意到穆博延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那套了,不知道是回家换过还是别人替他送了新的来,他改而去抱对方的脖子,试探着问:“您昨晚在这里过了夜吗?”
穆博延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倒不是他有什么读心能力,而是于楠真的太好懂了。他嘴边噙着一抹松散的笑,反问道:“不然你认为我该出去睡沙发还是地板?”
“不是!我怎么敢……”于楠立刻否认,心里绷着的那股劲儿却不由得卸掉了。他的床不算大,无法像上次同床共枕时一样做到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一个翻身就会轻而易举碰到另一人的胳膊或大腿,再说不定……穆博延会搂着他。将寥寥勾勒出的画面飞快赶出脑海,他躲在被子下的脚趾扭捏地蜷了蜷,“先生对不起,昨天太累了,没和您打招呼就睡着了。”
“没什么好道歉的,倒是有另一件事要问问你。”穆博延朝床头示意地睨去一眼,“上次给你的药膏怎么连包装都没拆过?”
于楠张了下嘴,无法反驳。
药膏他舍不得用,当时也想着让淤青留久一点,压根没给自己处理伤处。现在被抓了包,尴尬地说不出话来,等和那双黑漆漆的瞳孔对上,方寸大失到很想把脸埋进床褥里装死。可穆博延却在这时擒住了他的手腕,硬是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看样子是故意不听话,该怎么罚自己说吧。”
“您想怎么罚都可以。”于楠干巴巴地回应,这么近的距离让他不合时宜地心神恍惚,不太自然地别开了目光,又将一张脸绷得死死的,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头。
“你应该知道让我做决定远比你自己选要吃亏。”
于楠还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但我想听您的。”
穆博延露出了漫不经心的笑意来,不厌其烦地摸了两下他的脑袋,直把那片黑发揉得乱糟糟的,才松手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可以,那就留到我出差回来再说。现在先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恢复得怎么样,顺便再给你抹一次药。”
大部分Omega用来交合的性器官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自愈能力,于楠能清晰感受到的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后边没有太大问题。但昨天对方在自己身上拧眉顶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难免被勾出几段不正经的回忆,倏地夹住了腿,声音里带着几分难掩的羞赧,“不用麻烦您的,我可以自己——”
他话没说完,脸就被狠狠捏了一把。穆博延收了手,拧开药膏的盖子放到一旁,“让你自己来说不定又要偷工减料。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你身体还有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摸过?”
于楠被他说得双颊发烫,讨饶般地喊了声主人,穆博延却不为所动,而他也没有抵抗的权利,那声称谓倒是跟调情一样模糊不清。
分明只是上个药而已,可当对方靠过来时,他的心跳一下就快了不少,就连后穴也因此而酸胀鲜明多了。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这幅身体,闭着眼奔赴战场一样快速扯下了睡裤,紧接着翻身跪趴在了床上。
“腰再朝我抬高一点,自己用手把屁股扒开。”穆博延引导他在自己眼前袒露下体。考虑到于楠身体不适的原因,他并没有把要求放到和过去一样高,但于楠还是遵循着规矩,向他完全标准地展示了自己的身体,这让他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对方臀尖,示意可以稍作松懈。
穴口的红肿程度相对于昨晚已经好了太多,但也呈现出了一副经过摧残的娇弱模样,等他指尖触上就激烈地皱成一团,反应比它的主人要诚实得多。他原先就觉得于楠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漂亮,而经过一夜的开发后,这具身体又多了种妩媚的风情,就连皱褶间微微透出的水色也成了种香靡的引诱。
作为被引诱的对象,穆博延认为实在不该什么都不做。
他另一只手绕到对方身下,宽厚的掌心覆住了阴囊和会阴,用力地揉了两下。
“……唔!”于楠喉咙间溢出一声惊喘,轻度疼痛中夹杂的酥麻让他紧张得后穴一阵收缩,将乳白的药膏吸了一点进去。
他对自己主人技巧十足的玩弄半点抵抗力都没有,除了老老实实地当一只待宰羔羊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时不时的呻吟。但前面腺液淌得越多,身上就越撑不起力气,被使用太长时间的地方木木胀胀,分开腿还会牵连起轻浅的麻痒,光是这种伏下身子的姿势都引得他腿根一阵阵地打颤。
“忍一忍,我争取快点结束。”穆博延安抚他的情绪,手里刺激他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身体别绷这么紧,让我把手指插进去。昨晚检查过里面没有出血,但期间要是感到痛了就告诉我。”
于楠脸色泛红,乖顺地点了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后尽量放松了身体。
见他准备好了,穆博延便借着药膏的润滑将中指一点点朝穴内打着圈探入。许是昨晚被操开的地方还没完全恢复,一根手指进去的过程并不困难,里面发烫的软肉将他的手指紧紧包裹住。他娴熟地找到一处敏感点碾了碾,于楠立马控制不住地发出受不住的哼哼声,前倾着身子像是要躲,结果还不等他眉头皱一下,对方很快又硬着头皮往后一退,主动将屁股撞进了他的手里,晃着腰将不小心挤出的那段指节重新吃了回去。
穆博延差点呼吸都被这个举措搅乱了。
真是要命。
于楠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调动他的兴趣,轻而易举能戳中他的某个心动的点。他本来并没有期待对方会给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于楠的每一次不经意的行为都能让他满意,甚至有种“就该如此”的感觉。
他花了几秒时间控制自己不要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还是没忍住一口咬在了于楠腰侧,在对方呜咽着软了身子时低声警告道:“腰都抬不起来还不老实,是想现在再被操一次?”
于楠本意只是怕乱动挨骂,他尴尬地转过头来,一口气还没喘匀,想到自己昨天高潮了那么多次而穆博延只射了一回,于是小心翼翼地说:“可以……您想要的话。”
“我的确想要。”穆博延并不刻意隐瞒被他勾起的欲望,他头疼地看于楠,“但我也说过你不该以我为中心,保护好自己才是你需要做的事,你认为你现在还经得起我做些什么?如果觉得不能满足我的需求,那在我外出的这几天就照顾好自己,身体养好了才能让我高兴,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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