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所有隐忍几乎耗光了他的耐性和理智,他现在根本没有经历去思考现在自己的情况有哪里不对,只能瘫在地上被不断摆弄,随着太过持久的刺激腔口也一阵阵酸钝,被灼烧的意识早成了灰烬,化作漫天的情欲赋予他潮红的装点色。
在软管被一点点从里往外抽出时,断续的泣音也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本能地阻拦着、追求着什么。持续不断射入水流的罪魁祸首终于彻底从后穴中脱离,又在于楠不自觉往后拱送时蓦地偏下点角度,往那发着抖的会阴处一扫而过。
没有任何征兆的刺激感让他原本瘫软下去的身体顿时再次绷紧,如同被其中携带的一缕电流拨动了安置在体内的磁扣,噼啪勾起的片片热潮卷动肚子里满载的清水,在一声拉长又濒临崩溃的软叫声中撑开穴口刷然而下,噗嗤、噗嗤地朝外喷泄。
而在这个过程里,固定着他的那只手挪到他腰后往下用力一按,任由他瘫软地贴着墙缓缓滑到地上,在一片潮湿的水渍中抽搐着、从屁股里涌出最后一缕晶亮的液体。
五感随着崩塌的意识一同远离,冰凉的地砖似乎被体温熨烫的滚热,让于楠在短时间内产生了正被置于锅炉中烘煮的错觉。等穆博延将他抱起来放进注满温水的浴缸时,他的四肢连动都动不了一下,过度敏感的身体迟钝地消化着被触碰后带来的恐怖战栗,像是麻药的药效没能完全过去,隔了半天才抽噎着淌下一道眼泪,又被一只探来的手轻轻抹去了。
第71章 成为家犬的第四十一天
两人一起泡完澡已是半个小时后,于楠期间安静得像个只能依附于人类的玩偶,一声不吭地配合着把自己洗了干净。
此时他倦得眼皮一搭一搭往下垂,锁骨到脖子间不知什么时候印了些崭新的红痕,正裹着冬天厚实的居家服站在门口揉眼睛。但刚缓解了点浮于表面的酸涩,就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被拉去唇边隔着皮质的手环浅浅地碰了碰。
“不要这么用力碰,不舒服就去滴些眼药水。”
穆博延搂着他的腰,吻顺着皮革落在链条上,继而靠上他带着细微潮意的肌肤。他看见于楠疲惫地摇了摇头,便伸手揉了揉那片半干的头发,眼眸中望不着边际的温柔似是一片漫过头顶将人深溺的潮水。
于楠脑袋还有点晕,也许是在暖气充足的房间待时间长导致的。他仰起头看向将掌心搭在自己发顶的Alpha,睫毛轻轻颤动几下,随后将手塞入穆博延另一只手里扣住,慢吞吞地跟着往楼下去。
番茄肥牛已经在砂锅里煮了许久,熬制浓稠的汤汁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电饭煲里的米饭也飘出了阵阵香味,几乎是刚一落座,不争气的胃就叫了起来。他平常都会很积极地做准备工作,盛饭拿筷子或是端盘倒水,现在累得一动不想动,下巴搭在桌沿眼巴巴望着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穆博延对他的态度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两人的亲密关系在潜移默化中逐渐转变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才导致对方格外有耐心,又可能是他今天的表现足够令人满意,如果两者对比起来,他当然希望其中缘由与他有关。
原先他们一同去过湿地公园,交往后虽然没有空闲一起出游,倒也打卡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餐厅,某种层面上算是“约会”过很多次。
饭菜的热气腾升成几缕氤氲的雾霭,餐厅里静悄悄的,足以使他们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穆博延拉开椅子,坐下时顺势看向对面,餐桌划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于楠抱着碗将头垂得很低,但躲在陶瓷后的表情在笑,鼻尖还带着热气熏蒸后的微红,就像一只新生的狗崽一样柔软湿漉。
他不禁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什么也没说,陪着人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又收拾好厨房和浴室,把脏衣篓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消毒浸泡。
在总算忙完琐碎的事情可以休息后,穆博延的目光停在了书房的门把手上。
之前上楼时他就发现上边悬挂的提袋,只是他没有为此驻足。现在当他伸手将东西取下时,余光里昏昏欲睡、却始终黏皮糖一样跟在他屁股后的小男生突然一改姿态站直了身子,似乎在希望得到某种回应,于是局促地靠近了半步,几乎维持着与他前胸贴后背的亲昵距离。
“这是什么?”穆博延觉得他这幅作态还挺有趣,斜睨着晃了晃里面长扁形的东西,重量挺沉,听不出什么声响。
“给您的。”于楠含糊地说了一句,“您打开就知道了。”
穆博延拆开最外层的牛皮纸,露出中间被护得严实的木盒,一股浓郁的草木香和木头糅杂在一起的气味扑面而来,乍一闻像是踏入了一片古老的森林。开口处贴着最质朴的浆纸封条,上方用金印章盖着龙飞凤舞的“徐”字,他自然是认得这个标签,出自一个很冷门却称得上奢侈的品牌,庄瓯有送过几支给他品尝,味道和口感的确很不错,但价位对于于楠而言高出太多了。
这样的雪茄就算一口气买下一整套也不会有折扣,估计于楠读大一到现在所有的打工钱都花在了上面,说不定还要额外倒贴不少。
的确好傻。
穆博延在心里重复着。
于楠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莫名其妙地歪了歪头,就见穆博延从边角取出了其中一根,用不怎么像疑问句的语气道:“这是自己做的?”
“……有这么差劲吗。”于楠边自言自语边往他手里看了一眼,因为紧张而声音有些发紧,期间视线也一直放在穆博延的脸上,把对方的面部变化全都收进了眼底。
在店内昏暗的灯光下还不很明显,现在隔了一段时间,又换到了足够敞亮的地方,经他手的那根茄衣明显皱皱巴巴,不但烟叶数量不对,紧实度也远不比徐老板做出来的……这缺斤少两的算是友情赠送,没有额外收费,四舍五入应该是赚了,可他现在只想伸手夺走丢掉,当做从未发生过。
他想是啊,穆博延什么没见过,多少人捧着各种各样的好东西送到面前,这种像幼稚园小孩捏泥巴似的东西实在不该拿出来。但他刚抬头要开口说话,穆博延就凑过来轻缓地亲了他一下,同时道:“谢谢,我会好好珍惜。”
于楠愣了愣,那种不安瞬间跃起又瞬间平息,绷紧的肩膀倏然松下,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他努力克制着面部表情,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却又因雀跃的情绪而显得歪歪扭扭,最终干脆力道一松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抱着穆博延的腰道:“先生真好。”
穆博延后背一沉,失笑地拖着多出来的麻袋往卧室走。他从对方嘴里听过太多次相同的夸赞,明明好的是于楠才对。他把盒子重新装回提袋,放进了墙边的储藏柜里,于楠则乖乖地坐去地毯上仰望他,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走动,直到他靠着床头拍拍身侧的空位,才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摇着看不见的尾巴钻进被子里。
今天确实被折腾得够呛,于楠蹭了蹭穆博延的下巴,道完午安就闭上了眼睛。
穆博延没有立刻一同入睡,而是拿了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其中一个对话框编辑消息,让桑茂近期不要给他安排长期研讨或是出差,正当的标记理由是受到国家支持的,他只需要提前申请假期就可以。不过在收到回复前,他看到通讯录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来自一个名称为“Sarai”的人。
这串英文令他蹙起了眉,一旁静谧的月光沙滩头像他也再熟悉不过。他记得罗嘉时出国前将它遗弃了,现在又不知出于什么缘由换了回来,而当他想要点击忽略时,那段写在备注上的话映短暂吸引了他的注意。
——对不起,我不会去打扰阿姨了。能不能以病患的身份和你谈谈?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请求你,可以先听听我的诉求吗?
穆博延盯着屏幕,直到它重新沉入漆黑。
庄瓯最近有给他透露额外消息,他从三言两语间大概猜到了罗嘉时究竟想求他什么,只要开出的条件足够合适也能考虑。
不过现在,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他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到一旁,垂头往已经沉沉睡去的于楠额上亲了亲。被骚扰到的小男生抗议地哼哼两声,鼻子也皱出了两道微小的褶,但经历一番挣扎过后到底没能成功醒来,只是抓着他睡衣的手指往里收拢,怕他跑掉般攥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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