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延松松地看他,手里动作没停,面上还是一片风平浪静,似乎并未受什么影响。他绅士地答应,湿热的吻落在于楠鬓边,落在侧颈,不动声色地舔走了一小片干涸血迹,却迟迟不愿吻对方努力凑来的唇。
“亲、亲一下……就一下。求您了。主人,爸爸……呀!”裹腺体上的纱布被若即若离地触着,没了药效加持,针线缝合的伤口痛得令人头皮发麻。反反复复地轻蹭,却带来无法预估的胁迫感,于楠宛如一只被叼住后颈的猫,肩颈处汗毛根根直立,浑身都陷入持续的酥麻之中。
混沌中他模模糊糊想起在昏迷前似乎有什么事没解决,但他一时半会细节记不起来了。又痒又痛的感觉成了一支针剂,过电般的部位逐渐失去知觉,一直处于疲累状态下的身体因长时间紧绷而酸痛,体力不支地朝后歪去。
终于,穆博延放过了他的脖子,离开时像只野兽一般做出了舔舐的安抚。于楠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觉着先前那些称谓都不能让他的主人为之所动,便打算叫一声阿延。但他的脑袋刚刚往上抬了抬,想去瞧穆博延那双深邃的眼时,便被男人强硬地用手扣住了脸。
Alpha将他的下巴掰向自己,启唇亲了上去。
这是和任何时候都难以相比的深吻,与穆博延温柔的外表不同,又急又躁,隐隐透出骨子里压抑的的重欲和暴虐。化不开的血腥味在于楠口腔里散开,他想不出来自哪里,只恍惚感到舌尖很痛,颇有种要被嘬破的征兆。
“唔嗯、嗯……松,嗯……”属于另一人的唾液被吞咽下肚,似成了一记药引。于楠歪着头,体内的痛苦翻滚着,膀胱饱胀感越发强烈,但冲到顶的酸涩之中,却有一道从细小火苗逐渐膨胀起的欲望。
这种感觉很奇怪,与蚂蚁挠心没什么两样。好比面前被放了一罐蜜饯,没尝到味道之前,只闻见气息都会更加心痒。他想要穆博延松开攥着他的那只手,但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烧的感觉让他思绪又开始不清楚起来,全身的水分都在往下腹流去,热流顺着甬道淌出,将病号服薄薄一层布料浸出了一小块印子,又湿了穆博延的手指。
穆博延青筋鼓胀着,被他外泄的信息素调动得太阳穴发痛,似是皮囊下藏了一群蠢蠢欲动的蝴蝶,都要在此刻翩然飞向怀里的菟丝花。他见于楠脸红得缺氧,暂且收回了舌头,压着男孩嘴唇发出一串含糊的哑笑,“快尿,宝贝。尿完爸爸带你回床上。”
第83章 成为家犬的第五十三天
下体被一只干燥的大手不缓不慢地揉弄,无法散发的热量似是找到了突破口,又被迅速往更深的无底洞拉入。
于楠贴着穆博延的嘴唇,只从鼻腔里泄出一些短促的音节,鼻尖冒出的汗珠也蹭在男人脸上,即使它上面发散的温度微弱到近乎查不出来,也依旧有种能将人灼伤的错觉。
这种舒服又难受的感觉让人想要逃开,可昨晚凶狠反杀的豹子今天却成了只柔软的家猫,只要面对着身后的Alpha,他就自觉拔掉爪子上的利刃,任其血淋淋地交付到对方掌心里。
热得浑身是汗,于楠也没从男人怀里离开,仿佛烫到他的是这二十多度的空气,而不是身后三十六七的体温。随着覆在下体上那只手随意一攥,高翘的阴茎便小幅抽动两下,从马眼流出几滴清透的粘液。
“哼嗯……”
快感顷刻间朝着四肢百骸游窜,他咬着下唇绵长地哼叫,最终勾住穆博延的食指轻轻晃动,侧着脸自以为不明显地在男人喉结边吮了个红印。
这是他的,要盖个戳。
“在做什么?”穆博延抓了个正行,眼睛稍稍眯起。他松开了把玩的那只手,但不等怀中紧绷的身体重新松懈下来,温暖的掌心已经裹住于楠的手背,领着一同重新攥回了性器上,用力地逐渐收拢。
“哈……错了,嗯、嗯……主人——”痛感逼出了更多的汗水,于楠急促地喘了几息,两条腿并在一起难耐地磨了磨。
声音弯弯绕绕地唤着,渐浓的香味飘在空气中,像草原片片蒲公英随着暖风招摇腾空、夜幕降临后倾泻于湖面的月光、雨后天晴的窗沿漏出的那抹梅红。
回礼一般,穆博延亲吻他的耳朵。红润的龟头在两人交错的指节间若隐若现,随着男人颇有技巧的撸动,淌下来的液体便慢慢顺着指缝融入相贴的肌肤间。
淫乱的一幕在眼皮下清晰可见,一直在耳边回响的嗡鸣也变得更强烈。原本被动的行为夹杂了些主观的意识,于楠眼中闪过一瞬的清明,很快又蒙上了厚重的水汽、彻底失了神。
先前嘴唇被磨蹭的感受冒出了头,他无条件投降于这种亲密的、令心脏至骨髓都发软的氛围中。就快要融化之际,尖锐的指甲突然划过脆弱的冠部,提着他头顶的引线,将他从漫无天际的云端扯回了人间。
“嘶!呜……”脆弱的地方被粗鲁欺负,于楠眼角立即挤出零星的泪花。
穆博延仿若未听见他的痛呼,忽略那双暗流涌动的眸,他面上完全是一副拿幼子没办法的无奈样子,温声道:“那爸爸帮忙好不好?”
卫生间的灯泡暖黄,交叠落地的影子憧憧倬倬,晕染起和于楠大脑一样昏沉的朦胧光线。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似乎所有冷冽都会孵出几分温柔与深情,将一切都化得缱绻又缠绵。
口中以“爸爸”自称的人,手上却做着直白而扭曲的背德之事。
被引诱着,也许是憋尿的过程实在太过难熬,男孩红艳的唇间溢出了一声细微的央求:“好……嗯、爸爸……爸爸帮帮小狗。”
穆博延唇角噙着松散的笑,一举一动都显出上位者的漫不经心,可他看向男生的眼神,决然不是一个父亲看着儿子的眼神。
熟悉的触感和气息包裹着于楠,他迟钝地回想穆博延上一次用这种口吻与他说话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脑海中的记忆却像是断了片,翻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又或者说,和对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有狎昵意义上的相像、坠着他沉迷欲海。
“真乖。”穆博延低声夸着,似一声赞叹。觉得他发抖的眼睫很是可爱,便倾身吻了吻那片翻着红云的眼尾,“但爸爸两只手都腾不出空,小狗自己把裤子再往下拽拽吧。”
两处汗湿的肌肤相贴,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却染出了一池氤氲的潮意。于楠知道这分明是个一戳就破的借口,但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只迷迷糊糊应了声“好”。
卡在腿根的松紧带缓缓往下,剥出两瓣浑圆的屁股。白花花的肉团蹭在男人衣料上,迟来的羞赧让他缩了缩肩,横在他腰上的大手也将他更牢地固去了怀里。
束在性器上的那只手松了开来,来到臀缝间浅浅一掠,将毫不费力沾了半指节的淫液随意擦在了臀尖。湿漉漉的水迹被抹开,于楠可怜地想要诉说着难掩的情欲,口却黏着张不开。也不需要他有什么反馈,那根手指沿着柔软的穴口按了按,便直接刺入撞上了最浅的那片敏感点。
“嗯——!”于楠后穴猛地收缩几下,不受控制地挺腰,将勃起的阴茎往手心里蹭。他急需找一个发泄口,而Alpha很体贴他似的,在抽送速度加快的同时插入了第二根手指,将盈出的汁水搅出咕啾声响。
“现在有要尿出来的感觉吗?”穆博延适时地出声,像个关心病患的医生时刻关注着病人的情况。
前列腺被时轻时重地按压,于楠面带春色,张着嘴努力喘气,一截舌头搭在齿侧,胡乱地摇头又点头,“嗯、嗯……别,那里、啊啊嗯……呜呜,出不来……”
粘液水亮地从性器顶端流了满手,滑到下方摇曳的两个卵蛋上。从深处蔓延上来的情潮太过热烈,到了完全安全的环境,发情的前奏也被身体好好体会着。他根本无暇思考为什么只是来上个厕所就会变成现在的情况,就连本该存在的伦理道德都被挤去了一旁,完全成了快感的俘虏。
好想要——
随着指节向上勾着一顶,不知擦过了哪里,于楠瞬间过电般抖了几下,从红润的龟头顶端溢出一缕白浊的精液。然而那只手没了再给他更多快乐的意思,就这么施施然地重回到穴外浅浅拨弄,让高潮吊在半空中无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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