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真的接广告,赚的绝对比池佳佳那个发起人都多……
余渝又跟白鹤聊了两句之后,才推门进去,一抬头,就跟厨房那边的廖初对上眼。
后者明显松了口气。
幼儿园的班车很准时,每天的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
见余渝到这会儿还没回来,廖初难免有点担心。
看见他的瞬间,余渝本以为平静下来的内心,突然像掀起一阵飓风。
我只是想谈个恋爱而已,为什么不能像普通情侣那样大大方方的?
廖初皱了皱眉。
他清楚地感觉到余渝身上的情绪起了变化,酸甜苦辣咸,几乎在瞬间轮了个遍。
各样的味道和颜色混成一团,宛如天地分隔之前的混沌。
这不正常。
廖初转身对胡海说了两句话,让他们先照看着。
大半年的高压培训下来,胡海四人俨然已经有了点独当一面的架势,等闲菜品不在话下。
廖初也渐渐开始放手,一点点把那些不太难的菜品交付给他们。
余渝眼睁睁看着他穿过喧闹的人群,一步步来到自己面前,“不开心?”
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余渝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几秒钟之前,他分明觉得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可到了这会儿,却又觉得没必要。
“楼上包厢空着吗?”
也不知怎的,余渝头脑一热,脱口而出。
廖初的眉梢轻轻挑了下,一言不发,拉着他转身就走。
大约是他在后厨忙碌的关系,手掌好热,落在余渝的皮肤上,像烙铁,烫得发疼。
那热度顺着他的手腕,一路蔓延到心窝里去,叫他禁不住心尖儿打颤。
人好多,那么多双眼睛……
余渝本能地挣扎了两下。
但廖初抓得更紧。
上楼之前,余渝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发现客人虽多,但大家都忙于吃喝交谈,偶然几道视线划过,也很快掠过去。
像夏梦里拂过的白蝶翅膀,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竟无人注意到他们拉着的手。
又或者,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本就常见,所以根本没人在意。
现在时间尚早,二楼的人不多,包厢也都还空着。
廖初径直推开门。
门关上的瞬间,他就拉下口罩,用力亲了下去。
余渝的瞳孔一阵收缩,反手抱住了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浮板。
中间两人全无交流,但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渴望。
想更近一点,想像那些异性情侣一样,时时刻刻都光明正大的腻在一起……
两人亲得都有点着急,有点用力,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起来。
他们的短发交缠在一起,像海水中拼死纠缠的海草,稍微分开一点,就又凑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瓣都有些疼了,才稍微拉开点距离。
廖初恋恋不舍地啄了两口,额头相抵,“想我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气息也不太稳。
滚烫的呼吸落在余渝脖颈间,烫得他抖了下。
电流一样的刺激感,顺着后颈一路滚下去。
他抓着廖初的衣领,把半张脸都埋进去,轻轻点了点头。
想他了。
特别特别想。
廖初蹭了蹭他的发心,顺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抚摸过去。
“别担心。”
他不太清楚余渝在担心什么,但翻滚的情绪层内夹杂的负面成分,还是很好辨认。
余渝没动,只是轻轻嗯了声。
现在,不担心了。
等余渝的情绪渐渐稳定,廖初又低头亲了两下,“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余渝就笑了,“哄小孩儿呢?”
廖初低笑出声,又亲,一边亲一边问:“那给不给哄,嗯?”
余渝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晚上回家,廖初果然开了一口大坛子。
盖子刚一打开,淡淡的酒香气就飘了出来。
白鹤瞅了眼,“酿酒?”
余渝惊讶道:“米酒?”
坛子里塞满了白米,中间挖了一个深窝,里面已经蓄满汁水。
廖初拿了干燥的木勺,从中间的小窝里舀出来一勺,“休闲吧正式开业,就准备添个酒酿系列。”
酒酿,又称醪糟儿,俗称米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粮食酒。
在深加工之前,度数很低,但后劲比较大。
这种初加工的米酒可以用来作很多饮品和甜点。
最常见的就有酒酿圆子、醪糟蛋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可以加入应季水果和牛奶,做成各色醪糟。
恰好可以填补一下廖记餐馆酒类甜品的空白。
余渝和白鹤对视一眼,都有点跃跃欲试。
廖初看着这俩一杯倒,给他们倒了约莫矿泉水瓶盖那么点儿。
余渝小声嘟囔,“看不起谁呀……”
廖初毫不留情道:“你!”
上次一杯果酒放倒的,也不知是谁。
果果在旁边跳脚,“我也要我也要!”
小朋友就是这样,总眼馋大人们的东西。
廖初不给,她还不乐意。
“哼,不理舅舅了!”
廖初往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脾气还挺大。”
果果捂着屁股瞅他,又瞅米酒。
看这个架势,大有你不给,我就偷偷来尝的意思。
没奈何,廖初只好拿了支筷子,略湿了一点皮儿,递到她嘴边。
还特意提醒,“辣的。”
果果眼睛一亮,兴冲冲凑过去。
果果喜欢辣的!
然而下一秒,小姑娘的舌尖刚碰到筷子头,就把小脸儿皱巴成麻核桃,“哇!呸呸呸!”
她的口水哗啦啦直流,两只小手拼命在嘴巴里掏,“臭!”
又苦又臭!
其他三个大人都很没同情心地笑起来。
廖初拿了水给她漱口,“舅舅之前说什么来着?”
果果咕噜噜吐了,又来漱。
“还要不要尝了?”
小姑娘疯狂摇头,然后看向大人们的眼神,就带了同情和惊恐:
大人们为什么要喝这种臭臭的东西!
处理掉果果旺盛的好奇心后,廖初终于开始安心做宵夜。
他用糯米粉和面,将其中大部分搓成实心圆子。
然后又翻出之前剩下的红豆沙,搓了十来颗豆沙汤圆。
实心圆子做酒酿,出锅前撒一点蜜渍桂花。
清汤中浮着十来颗小白球,朵朵金桂夹杂其中,很有点春日烂漫的意思。
大人们吃酒酿圆子,果果自己抱着豆沙汤圆退避三舍,中间还时不时皱起小鼻子:
臭烘烘的!
一碗酒酿圆子下肚,到底意犹未尽。
余渝舔了舔嘴唇,视线逐渐定格在剩下的豆沙汤圆上。
早有预料的廖初起身去煮,三人每人分得两颗。
煮汤圆这种事,也是讲究技巧的。
时间太短,热力不够,豆沙不能完全融化;
时间太长,外面的糯米皮都要化了,汤圆只怕就成了汤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也吃不了热汤圆。
圆润饱满的白团子,像话本里沐浴的丰腴美人。
轻轻搅动时,便随着水波荡开了。
氤氲的水汽下,隐隐可见全貌。
余渝用勺子挖起一只,细细地吹着。
待热力散尽,小心地用牙齿尖端咬开一点皮儿,饱满的豆沙馅便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红棕色的豆沙细腻柔滑,顺着洁白的糯米皮一直往下流,足可见其细致。
豆沙馅儿里加了自制玫瑰酱,质朴的香甜中,就多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妖娆。
玫瑰香并不明显,却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像盛夏的夜晚,谁家窗台上摆着的夜来香,合着月光散开的幽幽一抹香。
两颗汤圆吃完,余渝缓缓吐出一口还带着豆沙香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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