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3)
扫了眼其他六个人,无一意外是恹恹的神情,大概也没怎么抽到好东西吧。
“开了开了,积分兑换商场开了。”
积分兑换商场没什么不等级限制,一下就将林林总总几千页的商品全部显示出来,最上面也是最显眼的,就是一积分可兑换100rmb。
这个显眼的字眼一出,很多人的呼吸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这就相当于,白送一万零一块钱呗。
但是看到下面的,又倒吸了一口气。
吃的喝的有但少,一瓶水一积分,一个馒头一积分,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可以吃的了。换算一下的话,就是一百一瓶五百毫升的水,一百一个拳头大的馒头,贵上天了。
其他的瞧着也不便宜,罡气符五十一张,天火雷符五十一张,再往上就是几百上千上万的东西了。
“那个,你也是高三生,你不担心考试吗?”七人之中唯一的女孩小心地靠近了他们之中另一个高中生小声问道。
古里古怪的游戏,乌漆嘛黑的破庙,还有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作为几人之中看起来最好欺负的陆汾糖没有安全感是很正常的。
虽然曾达成看起来很温和是个好爸爸的样子,但和她的年龄差距太大了,又是异性,对她来说还是属于要保持警惕的那类人。
看来看去,也就季淙茗最能和她站在同一阵营。
但斐垣也不是一个好选择,看着瘦瘦弱弱的,穿着病号服打着石膏拄着拐杖,遇到事了指不定比她还需要别人的救助。
在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陆汾糖很想找什么人抱个团,但太强或是太弱都不是个好选择。
“啊?哦,我保送的,没关系。”季淙茗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陆汾糖嘴巴一卡,本来想要说出的话就这么卡住了,脸色一僵干巴巴地说:“哦,那、那是挺好的。”
季淙茗只是随口一说,头也不抬地蹲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要不要去说句话?他还记得我吗?还能认得出来我吗……
陆汾糖有些无所适从地抓了抓裤缝,犹豫地看看季淙茗又瞄瞄斐垣。
她性格有点内向,但和其他热血上头天天幻想着自己要成为龙傲天的男生不同,她不指望自己有多大魅力能让这些男生保护她,更没有信心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安然无恙地待到最后。
必须要活着出去才可以。
想到这里,陆汾糖握着拳,鼓起勇气向斐垣走去。
“斐、斐垣同学,你对这种地方有什么想法吗?”
斐垣只是闭着眼睛坐在那小憩。
没有得到回应,陆汾糖瑟缩了一下,心里想着自己会不会讨人厌,脸上发烧,但还是又问了一句:“我、我想回家,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活着回去。我妈、我妈不能没有我的。”说着,她的声音便颤抖了起来。
“你和我说没用。”斐垣睁开眼睛,抬着头看着破房顶落下来的光,眯了眯眼睛,这么点光不够他看清什么的。
“你总不能期待每次都有人愿意帮你。”斐垣的声音冷冷淡淡,“也总不可能总是找到能帮你的。”
陆汾糖嘴唇上的颜色一下就涌到了眼睛里。
但她不得不承认,斐垣说的是对的。
其他人看到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心里多少有些嘲笑。这话说得确实没错,但由一个看着不能打还马上就能晕厥过去的小残废的嘴说出来,就有那么点……
曾达成出来打圆场:“来来来,糖糖你别怕,遇到事情了叔保护你哈!”
“谢、谢谢。”陆汾糖尴尬地道谢。
季淙茗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斐垣身后一米远的影子猛瞧,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我、我必须要好好保护斐垣才行!
现代人离不了手机是真的,起初的惊讶和慌乱过去后,一个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看信号看电量。
毫无意外的,手机虽然还能用,但并没有信号。
庙里破破烂烂乌漆嘛黑的,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收拾出一个可以坐人谁人的地方是很有必要的。
破庙里没有找到照明物,但除了斐垣外都有手机,用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也不是什么问题。
“那、那个……我……”
斐垣目不斜视地直直走开。
季淙茗懊恼地咬了咬口腔内侧的嫩肉,整个人一下就蔫儿了下去。
又、又没能找他说上话。
斐垣虽然没有手机,但其他借着其他六人的光也能看到点东西。
他穿着病号服,拄着拐杖,一看就是个拖累,其他队友对他说不上明目张胆的表达厌恶,但也没什么好脸色,隐隐地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除了季淙茗。
斐垣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大夏天还穿着牛仔衣牛仔裤就差把“街头卖艺”挂在脑门上的朋克少年,但对方自以为隐蔽实则就差把“偷瞄”挂在脸上的小动作实在过于明显。
一身破洞牛仔裤,黑色T恤,挂着一堆叮铃哐啷的链子,大夏天还穿着破洞牛仔衣的朋克风打扮,两种完全不搭的风格凑在一起,这样的孩子,不管到哪里都是惹眼的。
斐垣甚至认真思考了一秒他们真的认识的可能,但很快就扔掉了。
认识不认识的,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斐垣的视线只在他的身上浅浅掠过,但一直注意着斐垣的季淙茗却是立刻就注意到了,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衣角看了看,有些懊恼。
不、不该穿成这样的。会不会……斐垣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好学生啊……
第3章
这里脏是真的脏,乱也是真的乱,干草、蜘蛛丝、破烂发霉的断柱、一截一截的骨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啊啊啊啊啊——”因为惊吓,陆汾糖将手里的手机也一起给扔了出去,一束白光顺着手机在空中翻了个圈,落到草上光束朝上地翻着。
白惨惨的光渗人地亮着。
陆汾糖尖叫过后,陆汾糖大喘了一口气,猛地蹲下身哭了起来,一块白惨惨的头盖骨滚落在地上,撒了从几个洞内撒了不少泥沙出来,另有黑褐的蚂蚁蜈蚣兼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小虫子,都从头盖骨钻了出来。
其他人看着也有些瘆得慌。
“闺女,你到这里来,我把这里都收拾好了,你贴着这么坐,应该会暖和点。”
现实虽然是夏天炎热得要死的下午,但这个破庙里的场景却凉飕飕的跟深秋差不多。
除了斐垣的病号服,季淙茗的朋克牛仔打扮,其他都就是短袖短裤,自称是在宿舍打游戏进来的龚述嘉甚至还只是背心大裤衩加拖鞋。
破庙一半都是塌的,别指望还有门挡风,动起来虽然暖和点,但也十分有限。
季淙茗把牛仔衣给她披上,又拿了新手礼包的一瓶水给放到她旁边。
气氛有些凝重,没人继续动。
那个头盖骨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但无论是什么时候的,联想到唯一的游戏规则“活下去”,都有些渗人。
肾上腺激素水平慢慢平稳下来,恐惧也重回他们的大脑。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都有些沉重。
“发.泄一下就够了,哭完没力气死的是你自己。”斐垣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有些过于唐突了。
陆汾糖身体一僵,其他人也有些不满地看向他。
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他们会趁机占便宜吗?还是觉得他们会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
气氛有些尴尬。
“闺女啊,那里正对着风口,在那吹风不好,你到这里来吧。”年纪最大的曾达成出来大圆场道。
“谢、谢谢曾叔。”陆汾糖小声地道了谢,红着眼睛拼命地洗了手,然后挪了身子换到曾达成给她收拾出来的地方,湿哒哒的手胡乱甩了两下也不管还脏不脏往裤子上一擦就把新手礼包里的两张符纸取出来死死地攥住,眼神不安且警惕的看着四周。
女孩子嘛,担心一点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