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205)
斐程峰才不怕,他是真的只是找个寄托慰藉,任凭常月笙再多疑,她能找到什么证据不?颅内高.潮也犯法了吗?那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被枪毙好了!
两人有过因为这个的口角后,斐程峰越发的肆无忌惮。
然后斐程峰就傻眼了。
常月笙将亲子鉴定报告扔在斐程峰的脸上,脸色阴郁得吓人:“我就说你怎么天天往那跑!斐程峰!你不得好死!”
斐程峰看见那报告,都傻了。
斐程峰年轻的时候飘得厉害,除了林语,他还是有其他几个情.人的,只不过后来翻车,全被常月笙往死了整了,其中最让常月笙恼火的是林语。
常月笙想将斐程峰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恶狠狠地让保镖把他绑起来,几乎要把他捅死。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这样!你想想安安!你杀了我,安安就会有一个坐牢的母亲,你我名下那些上市公司的股票也会大跌,你要想想安安啊!”这是斐程峰的杀手锏了,虽然多年不用,但对常月笙的效果还是好到不行。
方法不怕老,管用就行。
“你错了。”常月笙冷笑,“我不杀你,化学阉.割听过没?”常月笙和斐程峰的夫妻关系早就实存名亡了。她无法接受背叛的斐程峰,但又追求“完美”的婚姻。这些年,她将斐程峰管得很死,很严,一个女人都不让他碰。
没有可以用的地方,但“有但用不着”和“有但是不能用”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斐程峰听到“化学阉.割”四个字,他几乎是恐惧得省去了用中间的工具,直接进化到“已阉.割”。
“月笙,月笙,你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斐程峰仓皇无措地扒着常月笙的脚。抬起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月笙,你知道的,我没那个胆子,我没有的,你不能这样啊!”
他的双手和手脚都被绑了起来,但没关系,他还能像毛毛虫那样扭动着身子向常月笙靠近,他没有一丝尊严地蠕动着,眼里满满的全是求生欲:“月笙,你信我啊!”
常月笙只是笑,那笑恶毒又毫不掩饰嘲讽:“斐程峰,你拿什么觉得,我会再一次傻乎乎地相信你呢?”
常月笙恶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八厘米的高跟鞋鞋跟就顶在他的脑门,再向下偏移一点,就是他的眼睛。
“你早就没有半点可信度了,半点都没有!”
“法律!法律!月笙!你不信我可以!你要相信法律的啊!”
但好在这么多年的求生欲不是白长进,在“公公”的威胁下,斐程峰的脑子以三百六十倍的超高速运转,他仓皇地叫着:“我名下所有的东西全部都会是安安的!我是他爸爸!东西全部都要给他的!你不相信我可以!你得相信法律啊!月笙!”
常月笙勾着艳丽的红.唇问:“是现在就给吗?”
斐程峰立刻点头:“安安成年了,我是爸爸,怎么能不给成年礼物呢?!要给的!要给的!”
常月笙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斐睿安,她一丝一毫都不会让那个该死的私生子从她的宝贝手里把东西抢走!什么都不行!
哪怕是斐睿安不要的垃圾都不会给他!
“程峰啊,看你这话说得——非常对呀!”常月笙笑眯眯地抬起了自己的脚,挥手就让人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沓足有几十厘米厚的文件堆给他拿了上来。
斐程峰恳求地看着常月笙:“月笙,手……”他动了动自己手,暗示她将自己放了。
常月笙却没有那个准备解开他绳子的意思,更不用说给他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了。
“手不就在那吗?”常月笙凉凉的说,“你还想到哪里去找你的手?”
斐程峰心都凉了,不敢再耽搁,生怕再迟疑一分钟,手也不再是原装的那只了。
斐程峰几乎是以一个毫无尊严,且极其狼狈的姿态,用极其丧权辱人的条约签下了不平等条约,换来了自己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常月笙是个疯子,毫无理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疯子。
斐程峰不敢和她对着来,因为那样死的只可能是自己。
但同时,他越发的想念起林语的百依百顺和憧憬起斐垣对他的濡慕来。
垣垣……爸爸爱你呀!
他对斐垣的爱,满溢得几乎连这具躯体都要装不下了。
说要见一面的虽然是斐垣提出的,但地点却是斐程峰来定的。
他选择的地方一如既往地充满了“高格调”,那是一家高档的咖啡厅,装修大气,座位和座位之间看起来是挨着的,但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小装饰,实际上是隔成了一个又一个半开放的小隔间,私.密.性很好,是一个很适合谈话的地点。
不过离斐垣目前住得酒店有点远。
斐垣从小三轮下来的时候,门口的服务生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步升呼哧呼哧地趴在车头喘气,满身都是汗,T恤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装。
大街上往这里看得人很多,这让同一时间从豪车上下来的斐程峰感到很没面子。
斐程峰觉得这样很是丢脸,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斐垣也没有出声喊住他,大夏天穿着一黑就走进来了。
“先生……”门口的服务生有些为难地叫住了他,正想说什么,身体一僵,眼睁睁地就看着斐垣越过他走了进去,和刚才那个从豪车下来的男人坐到了一张桌子面对面的两个桌子上。
“……”服务生在这里也不是第一天做事了,内心脑补了一场错综复杂的豪门恩怨,将还在半空悬浮的那条腿收了回来。
咖啡厅里的客人不多,尤其里面外面隔断做得好,并没有人知道和他坐在一起的这个年轻人是坐着寒碜又简陋的三轮车来的,这让斐程峰稍稍放松了一些。
“垣垣啊……”斐程峰斟酌了一下语气开口说道,“手头紧就和爸爸说,一次出租车都舍不得坐,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呢?”
服务员端上了两杯咖啡,斐程峰招呼着斐垣:“特意给你点的,怕你喝不惯咖啡,卡布奇诺比较像饮料,先试试?”
斐垣听话地端起了被子,白瓷杯温润的光泽很是可爱漂亮,但他在他苍白手指的映衬下,却显得有些泛黄,白得不正。
“垣垣,你总是爱逞强,但自己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是什么也比不过的,对吗?”斐程峰的一颗慈父心根本停不下来,他充满慈爱和怜惜的目光在斐垣的身上停留着,“垣垣,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啊,做父母的——”
“一个多月。”斐垣微微笑了一下,像是有些惊奇,他靠在椅子上,杯子的把在他的手指间晃来晃去,像是随时能从他的手上甩出去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似的,“一个多月后,你在来对我去没去考试的这件事进行关心,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斐垣和斐程峰说的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话题,但斐垣却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他笑吟吟地看着斐程峰,笑容清丽且淡雅,和以往阴沉沉或是略显凶狠的表情很不同,将整个五官都给加上了一层滤镜。
那样的表情陌生又熟悉,看得斐程峰心里一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但他并未想太多,十八年来,他确实是没尽到过父亲的责任,斐垣对他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斐程峰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双深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脸上浓重的倦容遮挡不住,但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能把什么世面都不差的校园女神骗到手,他的样子不会普通。许久未能睡好的不.良影响表现在皮肤上时,就是松弛,但那样的松弛只是让他回到了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状态。
斐程峰认认真真地看着斐垣,眼神温柔又慈爱,给够了包容,顺着斐垣的话转了话题:“垣垣,你怨我,那是应该的。我辜负了你十八年的期待,是我不好。我不求能从你那里拿到原谅,你只要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吗?”
斐垣平静的看着他,既不觉得好笑,也不觉得难过。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