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127)
“大佬,你有多壕?”徐思羽的膝盖有点软,有些克制不住地想要弯下去。
“也没多少吧,这些不都是基础道具吗?”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猎杀场不是现代社会,不讲什么投资回报,杀人越货才是这里的常态,季淙茗决心要将猎杀场的秘密挖出来,但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目前,他们要做的是针对厉鬼展开专题研究。为了扩宽研究渠道,季淙茗将一千积分以下的任务道具全部兑换了个遍。
徐思羽默默无言,是,这些都是基础道具来着,她也不是买不起,但、但几百个的基础道具加起来,就只是一个她唯有仰望的壕无人性了!
仇博依面容严肃,一边翻着系统商城一边将上面的描述和手里的实物一一对应起来。
“这些留着晚上用,其他的就都先收拾起来吧。”陆汾糖、步升、林邵恒和徐思羽点点头,飞快利索地将东西归整好还给季淙茗。
季淙茗有空间背包,也就不受那“十次”的限制了。
“你们也挑一些好了,积分不积分的另说,关键是我希望今天晚上不出现伤亡。”
徐思羽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走。不仅仅因为遇上了一个壕气冲天的大佬,更是因为季淙茗展现出来的实力。
积分难挣,谁都知道,道具多的不一定实力强,心狠手辣的类型的也能积攒起一堆的道具,但实力强的,积分一定多。
季淙茗对积分和道具不在意的程度已经让徐思羽在心里留下了季淙茗=百万积分大佬的印象了。
跟着他,起码没那么快死。
仇博依再次强调了一下今晚的计划:“尽量活捉,大家不要掉以轻心不要受伤,但也尽量不要杀死厉鬼,我们的实验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鬼,知道吗?”
“好的!”季淙茗、陆汾糖和步升齐齐应道。
徐思羽和林邵恒对视一眼,心里沉甸甸的,喊话的也是气不足的心虚。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马上就要见鬼了,还想着活捉?!以为自己是在玩精灵宝可梦吗?!不知道厉鬼有多厉害吗?!
林邵恒虽然见识过季淙茗的厉害,但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很难转变过来。
他们对付的是鬼啊!那是鬼啊!他们难打到鬼,但鬼能随随便便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跑来弄死他们了!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我去和斐垣说一声。斐垣起床气很大,万一鬼去找他就不好了。”季淙茗说着急忙跑了出去。
起床气?不好了?
徐思羽觉得这个逻辑有些奇怪,便转头问了看起来是比较正常的林邵恒:“我们不该担心斐垣的安全吗?”
斐垣周围那股让人靠近就忍不住心生恐惧颤抖的气场被收敛得很干净,徐思羽虽然觉得能当得起他们老大的人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再厉害,也有个限度才是。徐思羽将斐垣想成了脾气有些古怪的百万积分大佬,但百万大佬又怎么样?这可是A级副本啊!
林邵恒的笑容僵住了,担心斐垣?不如先可怜一下自己好了,他委婉地说:“老大脾气不好的时候,我们也会跟着遭殃的。”
徐思羽再看陆汾糖,也是一脸的惊恐。
“你们老大生气的时候,很恐怖吗?”
“他不是恐怖不恐怖,而是……”让人打心底颤抖,脑浆都恨不得炸裂……
轻飘飘的视线一扫过,他们的心就恨不得直接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季淙茗去找斐垣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玩消消乐,一关又一关,精力就没有掉下三十过,闯关速度快得出奇。
季淙茗跟他说晚上如果有鬼过来的话,希望他能喊一声,他们在对付就好。
斐垣知道季淙茗的烦人劲儿,没多说什么就应下来了。
季淙茗看着昏暗小灯下斐垣带着一丝倦意的脸,小小声地说:“晚安。”
乒乒乓乓的音效声停顿了一秒,“咻~~~”的鸟毛面具吸走了红狐狸,又一个漩涡转了起来。
两个鸟毛面具的全清特效没有了。
斐垣低垂着眼帘,什么也没回,等着季淙茗的脚步声走远后,斐垣一把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烦躁,很烦躁,非常烦躁。
看见季淙茗,他会烦躁,看不见季淙茗,他也会烦躁。
好像他的冷静,在遇到了季淙茗之后,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很好,季淙茗,这是你对我的挑衅吗?!
小衫村四面被层层的大山包围着,这里的人出去难,日子也难,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睡得便了很多。
夜里静极了,也黑极了,没有月光的晚上让人心慌。
步升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细微的风声,却怎么也听不到——他的心跳声太大,大得让他的耳膜都震麻掉了,哪还能让他听见其他的什么声音!
“林哥,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步升紧张地问。
林邵恒也紧张地摇摇头,手里攥着的符咒几乎要被他的手沾湿。
“你说……晚上会有鬼来找我们吗?”
生存类副本的厉鬼性情不定,有性子急的第一个晚上就要把人全部吃光,也有抱着猫耍耗子那样心态一点点把人逼入绝境后在吃掉他们的。
才第一个晚上,才第一天,他们什么情报都没有,心脏一点点地往下坠,看不见底。
很多时候,新手们大多是死在自己的疏忽和恐惧之下的。
林邵恒很相信季淙茗和斐垣的实力,但实力是他们的,自己什么也没有。救,还是不救,他说得根本也不算。
这种生命被别人捏在手里,无法自己看见的感觉太糟糕了,糟糕得林邵恒想要哭出来。但他不敢。
他太害怕了,怕哭声会引来鬼。
“人你们都不怕,为什么要怕鬼呢?鬼的曾经,也不是人吗?”仇博依对他们的想法很不能理解。
“但人能做到穿墙、上天、无知无觉地杀人吗?扣眼珠、拉肠子、挖心、碎肢……”林邵恒越说,声音越发抖得厉害。
他又想起兔子先生给他看的“未来”了,破烂不堪的身体抱着鼻青脸肿满是血污的脑袋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进,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映在他的眼睛里,刻在他的恐惧里。
步升也是一脸的青白,他也不止一次地在生和死间错过。
“你只要经历过一次,你就会怕了。”林邵恒的发抖的声音破碎不堪。
仇博依只是静静地看着上方:“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害怕。如果只有经历过才有资格说的话,那我就去经历一次好了。”
林邵恒几乎要为仇博依的自大和狂妄无语了。
步升却觉得,仇博依很厉害。
能在这种条件下还保持这样的镇定,不管是中二浓度高,还是真的冷静,步升都很羡慕,且佩服。
黑沉沉的山,黑沉沉的树,黑沉沉的山村,黑夜几乎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融为一个墨点。
斐垣睡得很不安稳,记得的,忘记的,熟悉的,陌生的,一张张的脸在他的梦里滑过。
他站得很高,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一群群地向他走来,经过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远。
所有人都对他熟视无睹,所有人都不多分他一个眼神。
斐垣对他们也熟视无睹,也不肯多给他们一分在意。
斐垣的心很硬,硬且冷。
一个又一个的人走过,他无动于衷,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他平静无波,一个又一个的人炸成烟花,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斐垣终于有动作了。
厌恶嫌恶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后退了一步,不太高兴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污。
烦人。
斐垣知道,这又是他意识海里的煞气和怨气在搞鬼了。
人类和这种东西没有适应性,本不该合在一起的,本不能搅和在一起的。
谁能知道除了斐垣这么个异类呢?
“你们好烦。”就不能老实一点吗?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越来越多的血雾随着爆炸炸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