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243)
谁更强,斐垣说实话没那么在乎,只是看着季淙茗一副很容易被这样欺负到的样子就顺势而为的这样说了。
本来只是顺口一说的顺势而为,但在看到季淙茗满脸通红心跳不止的样子,斐垣又想。以后可以让季淙茗多撒娇多依靠自己一下。
“走了!”斐垣抿着唇,生硬地拉着季淙茗回去。
“等、等一下,我的佩刀还没拿!”季淙茗手上拿的大刀是从系统商城里新买的,威风凛凛寒芒毕露,比他的剑沉多了,看着虽然只是一把普通刀的模样,但拿在手里是一个让普通人绝对只能拖着也移动不了的重量。
季淙茗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重。但系统立马没有屠龙宝刀,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把价格最高的刀。
和他的剑一样,所以的属性都是问号。
秋天的天色暗得晚,深蓝的街道上季淙茗和斐垣并肩走着。
斐垣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甚至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他不是爱说话的类型。
季淙茗倒是开朗,和谁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除了斐垣。
一遇到斐垣,他的舌头就习惯性地喜欢打结,打一个结不够,还要打两个、三个。
“糖葫芦——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
虽然已经是饭点,但为了生计的小贩还在外面奋力地叫卖着,斐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问:“要不要吃糖葫芦?”
马上就是饭点了,季淙茗从小就是妈妈的乖孩子,说不要吃饭前吃零食就绝对不吃。
但是——
“要的!”斐垣问的,哪怕是毒药他都会吃下去!
斐垣看着季淙茗一脸像是要去赴死一般的决绝,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发现,季淙茗真的很能给他带来快乐。
当扭曲的情绪渐渐被扭转过来时,斐垣有点能体会到人是为什么要恋爱了。
斐垣摸出了几枚铜钱买了一串糖葫芦,红色的糖浆上撒着白色的芝麻,季淙茗接过来伸出舌头在上面轻轻地舔了一下,很甜!
“好好吃呀!”季淙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幸福,他只觉得自己想要爆炸了。但又舍不得爆炸。想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再和斐垣相处得长一点!
哪怕,斐垣最终会全部忘记也无所谓!他会牢牢记住的!记在心里,记在灵魂里。
“只是一串糖葫芦。”斐垣看着一脸满足的季淙茗,低头将最上面的那一颗咬走。
“!!!”季淙茗呆住了。
“快走!”斐垣含着一颗大山楂,被酸得皱起了眉,他将脸扭到一边,不知道是不愿意被季淙茗看见脸上因为酸而皱巴成一团的五官,还是为了隐藏在夜色下并不一定能看清的红晕。
这个时候,糖还是一种珍贵的东西,几文钱一串的糖葫芦糖衣算不上后,薄薄的一层舔几口就没了。于是酸得倒牙的山楂就把人给酸死了。
季淙茗看着近在咫尺的斐垣,什么害羞,什么担忧,什么忐忑全部被他扔掉了。用力地伸手将斐垣抱住,季淙茗将脸埋在斐垣的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好喜欢你,斐垣!”季淙茗大声地告白,“我不会再有比你更喜欢你了!”
斐垣被抱着,久久的不动,复杂的情绪在他眼里涌动着,最后,全部化成了笑意。
“笨蛋,那种感情,叫爱。懂吗?”
季淙茗说:“我爱你,斐垣。”
“……嗯。”
斐垣的情绪,是诡秘又复杂的。他经历过很多事,在短暂的二十八个年头里,他经历的事情比普通人多一点,比普通人复杂一点,比普通人更不可思议一点。
所以他的性格,比普通人难懂一点,比普通人扭曲一点,比普通人更阴暗一点。
斐垣自己是不在乎比普通人多的那么一点的。很正常的,谁都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我大概也只是那个自认为特殊的普通人罢了。
所以斐垣很放纵自己糟糕的情绪和性格。他接受事物的情绪是扭曲的,对外输出的情绪也是扭曲的。就好像他从不掩饰自己散发的恶意一般。
有点怪,有点让人觉得不舒服,有点难以相处,有点难以理解。
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斐垣向来是我行我素的,他的世界是扭曲的。
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他是唯一的中心。
我不会有错。
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哪怕到了现在,斐垣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在意识到自己对季淙茗的不同时,斐垣接受得很快。
因为我不会有错。
没有犹豫,没有纠结,没有痛苦。
我喜欢季淙茗。
这样就够了。
这样还不够吗?
连着季淙茗那根情绪管道慢慢扭曲。因为那根管子本就是扭曲的,所以只是在回到正常的状态。
但也仅限于连接着季淙茗的那根管子有了改变。
扭曲的斐垣,依然是扭曲的,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季淙茗,稍稍有了一点正常人的感情。
“言哥,我们真的要跟着斐垣一起胡闹啊?!那是龙啊!是龙啊!他们要干的事情是屠龙啊!动词是‘屠’不是‘涂’啊不对不对!我在说什么鬼话?!就算是‘涂’也够呛!我们又不是哪吒,干不来这种事情的啊!”杨茵茵要疯了。
“我知道,知道了!”蒋消言随意地敷衍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小破房子。那个河神庙虽然是供奉河神的,但除了每年的九月十五日外,并没有什么人去参拜。
临仙城的河神邪性,是不是临仙城的人都知道这个事情。
杨茵茵看看蒋消言,又看看蹲守在另一边被灌木遮住她什么也看不见的斐垣和季淙茗,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蒋消言是个不要命的,只要能打架,管它是龙还是人,干就是了!
但杨茵茵自认为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她虽然脱线了一点,戏精了一点,狂妄了一点,还每一项都还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啊!
哪像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疯得厉害!
回去吗?
杨茵茵怕死,她怕极了。好不容易通过了那么多场副本,只要挺过这个副本,运气再好点别那么频繁地进S级副本,她的人生甚至能因为猎杀场变得精彩纷呈起来,荣华富贵也根本不在话下。
“艹!干就干!怎么都是屠龙,积分不翻倍给说不过去吧!”杨茵茵咬牙。
虽然害怕,但实际上她早就有了准备,要不然也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到这里来。
S级副本是个小概率的事情,在杨茵茵过去的几十场副本经验里,这也才是第二次进入S级副本。上一次S级副本她稀里糊涂地就通过了,虽然死了几百人,但她就是毫发无伤地通过了。
那一次的副本经历给杨茵茵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但她也知道,只要还在猎杀场这个系统里,她就不可能真正逃过S级副本。
与其害怕着不知道何时会死的经历,倒不如主动出击,万一就躲避了必死的结局了呢?
虽然在屠龙的这个背景下,她的这个愿望显得有些天真、不切实际。
但万一呢?
“傻愣着干嘛?进去了!”
看到一群身体僵硬的侍从从破房子里离开,四人立刻起身窜了进去。
破屋并不大,一个新娘几十个陪嫁和祭品在里面挤挤挨挨地坐着,祭品坐在最外围,然后是陪嫁,最后是新娘。每一个人的衣服都是喜庆的红色,只是正红色大红色和深红色的不同。
每一个人的手都被绑了起来,手里捧着一个圆溜溜的透明珠子,作为祭品的小孩们最是活泼,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说着话,大一些的陪嫁低着头,靠着身边的姐妹,神情悲哀,至于正中间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个衣服好滑呀~是全新的呢!”
“还绣着花呢!好漂亮好好看呀!”
“你说,这个衣服给我们穿完,还能让我送回家去吗?我妹妹还没穿过新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