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26)
看护很快就接受了新的斐垣人设,他现在是在英国留学、不常回家但是最爱妈妈的斐垣。
“妈,你先喝,我现在不渴,但是看你喝我就想喝了。”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妈妈撒娇!”常月笙满面笑容地将水喝完,然后又被看护哄着带她回了房间。
“贱人!”上一刻常月笙还是满脸笑容,但在下一刻常月笙又甩手给了看护一个巴掌。
“贱人贱人贱人!”常月笙扑了上去,一双跟鸡爪似的手伸过去死死地掐住看护,看护也是有经验了,飞快地按下了手里的警报铃,然后赶紧闪躲。
“林语斐程峰你不得好死——”常月笙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用力得好像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似的,里面翻滚的仇恨让人心惊。
院长接到警报还没坐稳又提了一口气。
正要去看看状况,手机突然响了,那个特殊的铃声一响起,院长顿时愣了一下。
不怪他惊讶,这个铃声自打五年前设置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响起。
愣怔归愣怔,但院长立刻就接了起来。
院长还没想好要怎么说,电话那头冷冷清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石院长吗?我快到疗养院了,你让门卫给我放行。”说完,也不管石院长是什么样的反应,就直截了当地将电话挂断了。
石院长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诧异,但还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打了几通电话,然后改变了去常月笙那边的计划转而去迎接斐垣这个投资人。
斐垣的出身在商界是个传奇,狗血小说都不敢那么写的那种,但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的狗血身世,而是他那让人惊叹的大脑,和那无与伦比的赚钱能力。
常山疗养院只是斐垣手底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产业,但却是石院长最重要的事业,对待斐垣这个股东,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斐垣开常山疗养院,不是为了赚钱,现在常山疗养院做得虽然不错,入住申请已经排到五年后去了,但一年的亏损却要在五个亿以上,没有斐垣的钱,明天常山疗养院就得倒。
“步升,你身上的臭味让我受不了了。”石院长赶到院门,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斐垣的不满和挑剔。
斐垣安安静静地待在小三轮后面,他不喜欢汽车的味道,所以是让步升踩着小三轮坐到这里的。
因为天气比较晒,所以他还戴了一顶农民下地干活的那种大草帽,衣服裤子倒是穿得严严实实,长袖长裤,全黑得让人靠近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气。
斐垣一脸的悠闲,明明在太阳下一身吸热的黑衣人大半,却依然是干干爽爽的不见一滴汗水。
他自然是一身清爽的,毕竟他只需要坐在小三轮上,不用动也不用干其他的什么事。
步升就不一样了。
步升从东边郊区别墅踩着小三轮盯着大太阳,在三十七度的高温下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西边郊区的疗养院,汗水早就把他的衣服浸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大夏天的穿一身黑西装本就有些难为人,更别说还要干这种纯人力的苦力活,步升哼哧哼哧地踩得腿都酸了,脸被热得通红,白衬衫黏在身上又皱又臭。
但即便如何,步升还是任劳任怨地一声不吭,把小三轮后面的钩子拿掉,把木板架到三轮车上,好让斐垣能够自己控制着轮椅下来。
然后有眼色地走开,不要让自己熏到斐垣。
第26章
石院长都看呆了!
他虽然是疗养院的院长,但和这个名义上的投资人并没有打过几次的交道,即便有什么事情也都是通过步升转达给斐垣的,所以今天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真的斐垣。
虽然对斐垣的神经病有所准备,但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折腾,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如常接受的。
“常月笙呢?”斐垣的记忆在“今天早上”便中断了,但他也无所谓,他的记忆丧失得不明不白,但他却没有多少在意的感觉。不害怕,也不急于找回。
虽然没有证据,但斐垣越十分笃定,这个“幻境”是照着他那段被抛弃的记忆来的。
只要顺着幻境来,他就能找回那段好像也没多重要的记忆了。
“常小姐现在……”石院长脸上的神色有些难为情,斐垣对疗养院的一切都不管,除了有求必应地打钱外连个要求都没有。
斐垣虽然没要求,但石院长却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猜什么也不想。
常月笙和斐垣虽然是正妻和小三儿子的关系,但常月笙在这医院里住着,每天那些疯言疯语透露出来的可不敢真把他们当天敌看待。
所以对待常月笙,不管是院长、医生,还是看护都是十二分的小心,毕竟是比同行业高三至四倍的薪水,金钱的力量可以让他们多出一万分的耐心。
但也因为这样,想要在不对常月笙造成任何伤害且快速地让她安静下来,这就很困难了。
毕竟常月笙是疯子,没有任何的理性和逻辑可言,面对她的歇斯底里和攻击,他们只能是被动防御。
斐垣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说:“带我去见她吧。”
没有表示就代表斐垣没有放在心上,石院长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打起精神把警惕心放大了不止两倍,然后引着步升去常月笙的病房。
“常小姐的精神……”石院长想要先给斐垣打个预防针。
但斐垣淡淡的扫了石院长一眼,无悲无喜的眼神看得石院长心头一跳,正想尴尬地弥补点什么,斐垣已经开口了。
“你在前面带路就好。”
这是嫌他太吵了。
能做到院长这位子,石院长也不是那种不会看脸色的职场小白,立刻就将嘴合上了
疗养院的设施将所有情况都考虑进去了,所以斐垣的轮椅在这里也是畅通无阻没有任何麻烦的。
斐垣到的时候,常月笙疯得厉害,尖叫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想要掐死她眼前的所有人。
石院长一来,就有人发现他们了,但没人敢出声叫人,只是更加紧张地应付常月笙。
斐垣没来过疗养院,但满世界都是和斐垣有关的新闻,更别说斐垣还是他们顶头的衣食父母,谁还能不认识呢?
“啊——啊——”常月笙一开始还胡乱地咒骂着,指名道姓地骂,但她有思维的时间不多,等斐垣来的时候,她出了一声一声无意义的大喊外就没别的了。
石院长小心地观察着斐垣的脸色,见他跟刚才一样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便把心放下了大半,然后小声地说着常月笙最近的状况。
常月笙疯了五年,情况时好时坏,虽然医生们尽力治疗了,但她的病情一直都在往坏的那方面跑,尤其最近安静的时候越来越少了,自残的行为也越来越多,虽然有人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看护着,但她的精神已经垮了,日日夜夜地不消停,只能靠着镇静剂和安眠药才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斐垣一直都是安静地听着,安静的看着,谁也不知道他没有听进去,有没有看进去,他只是听着看着,像是在看空气,又像是在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啊……”常月笙四处乱窜着,医生和护士围成了四面人墙,让她哪也去不了,只等她耗尽了力气后再来给她打针。
只是,在她的眼睛望向这边时,那双充着血但浑浊的眼珠里像是突然多了些什么,一下亮了起来,多了些神彩。
石院长暗道不好,正要高声提醒时,常月笙已经大力冲了过来,像是回光返照,力气大得吓人,一下冲开了包围圈向着斐垣冲来。
但常月笙的好运是人墙们的一下松懈,很快他们便反应了过来,在常月笙冲到斐垣这前拦住了她。
“你们干嘛!放开我!你们这是犯罪!放开我!”她挥着手脚想要努力挣脱开,但女人的力量终究比不过男人,更何况她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了。挣脱不了,也没办法挣脱。
“常月笙。”斐垣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带着一丝笑意,他微微歪着头,苍白的皮肤上淡色的唇瓣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