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275)
斐程峰有些害怕地拉住了常月笙的手:“万一,万一是——”是鬼怎么办?
斐程峰的话没说话,就被常月笙甩开了:“能不能有点出息,斐程峰你看你快尿裤子的熊样!你还是个男人吗?!还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在这个时候不想着要怎么保护我们母子,你还准备干嘛?!”
被常月笙吼了一通,斐程峰的火气又上来了:“常月笙!你说话放尊重点!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斐程峰想起了自己“男人”的优势,但他显然忘了,自己被酒色掏空又被噩梦吓得消瘦的身体和鬼也只差个心跳。
“安安,你站过来点,这个蠢货发起疯来别伤到你!”常月笙拉着斐睿安,小心地将他护在身后。
“妈,这个时候,你就先别和爸吵架了!”斐睿安有些烦躁地喊。
“是我要吵的吗?!”常月笙舍不得对斐睿安发脾气,于是瞪着斐程峰愤怒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顾全一下大局?要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的办法,你知道吗?!不知道就闭嘴!”
虽然奇怪女声的主人是谁她们不清楚,但既然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就证明双方的信息有非重复的地方。
虽然不确定对方是好是坏,是什么样的人,但他们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人是有极限的。饭可以几顿不吃,但缺水三天以上,活下来的几率就很小了。
总之,他们要快一点找到出去的方法。
“妈,我们母子同心,一定可以出去的!”斐睿安虽然被宠得很骄纵,但他不是傻子。斐程峰和常月笙,哪一个更靠谱,那是摆在明面上的!
常月笙盼望着来人能给他们带来新情报,但她也没有那么天真,常月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恶趣味的杀人魔?又或是哪个人装神弄鬼来看他们“表演”的逃杀闹剧?常月笙一边用声音提示着位置,一边暗暗警惕。
他们三个突然出现在这里,除了一身衣服鞋子什么都没有,但即便是这样,高跟鞋,皮带,甚至是内.衣的钢圈都能起到翻身的作用。
“你们在哪儿呀——”林语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她很害怕,在这种空无一人的黑暗世界了,精神动摇得十分厉害,但她必须要撑下去!她还要去见她的宝宝,她还有常月笙凄惨的晚年未看,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去做,还有很多很多心愿没去实现。
“这声音听着怎么好像有些耳熟?”黑暗中,他们只能看到自己和在一米范围内的彼此,超过了一米,哪怕只是一米多一厘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模糊的身形都没可能。
这个只有0和10的世界里,常月笙很没底。显然,她的理智告诉她,那些神啊鬼啊的都是迷信。但不合常理的现实让又让觉得有蹊跷。
不能慌!常月笙让自己冷静下来。斐程峰不能指望,斐睿安需要她的保护,这时候她绝对不能慌!
靠着平时锻炼出来的强制冷静,常月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让斐睿安站到离她一米外的地方。
“安安,在我让你说话钱,绝对不能说话,知道吗?”
斐睿安点头。
“另外,在对方有攻击行为时,不要贸贸然地冲上去,除非是我喊救命了,不然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斐睿安表情严肃地点头。
常月笙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等着那人依靠声音来和它她汇合。
这个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越是靠近,常月笙和林语心里的嘀咕就越重。
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是很好的猜测,然后——
在看到常月笙那种趾高气扬的脸时,林语差点飚出眼泪来。她在这个鬼地方不知道一个人度过了多长的时间。
黑暗中,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了。
惶恐、软弱、恐惧、茫然……一切的负面情绪被无限地放大。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她脑海里翻滚着,她几乎忘记了其中的不合理,求神拜佛地将所有一切她能想到的诸天神佛都祈求了一遍。
什么人都好,谁都可以!
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林语真的哭了出来。
她不去想对方是不是鬼,不去想对付是不是杀人魔。
她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她会崩溃,会疯狂。
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但人类就是这样情绪丰富而多变的生物,一切的期望,在见到常月笙的一瞬间,都成了愤恨。
惶恐和惊喜的表情渐渐褪.去,林语努力将自己眼眶里的水珠憋回去,憔悴的脸色也挤出了高傲的神情。
“是你啊。”
常月笙将背在身上的手悄悄地做了点小动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也是恍然之间进来的?”
常月笙故意将话说得很暧.昧很模糊。
“林语,你怎么也在这里?!”常月笙还能平心静气地和林语套话,但斐程峰却没那个定力,“是斐垣吗?是他搞得鬼吗?!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魔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斐程峰越来越激动。
“程峰?你怎么也在这里?!”林语惊讶过后,一个不太美妙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斐睿安,你们的那个儿子,该不会……”
“妈,这是个好机会!反正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们这边三个,杀了她吧!”斐睿安对斐垣的恨意已经到了一种极为夸张的地步,这会儿再看林语,哪怕只是因为迁怒,也积攒了许多想要对她下手的念头。
“安安,你说什么呢!”常月笙拉住了他。虽然这里的目前看起来只有他们四个的样子,但万一有什么摄像头,斐睿安就完了!
该不会——斐垣!这个地方,这个场景,该不会就是斐垣布置的吧?!目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露出凶恶的嘴脸,以此录像当做威胁吗?!
好狠啊!
常月笙立刻就想通了,她在商场上来来往往见过那么多人,换个脸的事情,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
“斐垣,今天我找你呢,是想和你谈谈这次国赛的事情。如果是队友问题的话……”
斐垣坐在椅子上,低垂着眼帘,虽然是要低一头的学生身份,但却看不出任何的紧张与忐忑,反倒是辅导员,语气轻柔,开口前反复斟酌,愣是将两人的立场身份掉了个儿!
斐垣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早就等在外面的步升就凑了过来:“老大,这次国赛你真的不参加啊?”
斐垣没说话,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有些刺眼的太阳,然后问:“我让你查的东西都查好了吗?”
步升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往外冒汗:“查、查完了,但是……”
“把东西发到我邮箱里。”斐垣没有多追究的意思。
步升抓抓头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老大今天怎么瞧着有点怪啊?”虽然平常也挺怪的就是了。
步升虽然口口声声地叫着斐垣老大,但他才是学长。
斐垣是今年的大一新生,还没开学,他就在学校论坛里小火了一把。
斐垣是个孤儿,但有着一段颇为传奇的人生。从小到大都是靠着奖金养活自己的。
年纪小点的时候靠业余围棋赛,再大点就到专业级别的赛场上去厮杀。
听说以前有好多俱乐部的人都去招揽他,给出的条件十分优渥,但他一个都没去,国家队的邀请都拒绝了。
他大部分时间只有缺钱了才会去赢几把,奖金拿走,什么时候花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再参赛。肆意任性得厉害。但再任性,也是因为有出众的天赋和极高的水平做支持。
斐垣在高中之前,在棋坛上是个小传奇。但进了高中之后,他就专心于学业,在一个棋手的黄金年龄“金盆洗手”了。
棋手的黄金年龄很短,比靠年轻吃饭的电竞选手更短。围棋靠的是大量的心算和谋略,对脑力的要求很高,而人的生理条件决定了十八岁以后,人的要开始慢慢走下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