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95)
“你这是什么意思?挑衅我左崖城?”城主的笑脸再撑不下去,一双眼恶狠狠的看在苏迹。
“我是什么意思城主清楚,那位三公子做了什么想必你更清楚。”苏迹捏着藤杖轻声说,“我本来想着大家和和气气做生意,谁知道您偏偏不乐意呢。”
“老三做了什么我怎么知道?不是已经允许你们在这么自由买卖了?”左崖城主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是正义。
苏迹藤杖一指,“城主,咱们就不必绕弯子了,今天我需要你当中众人面承诺不找大家麻烦,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毁了你左崖城多年的声誉。”
“我什么时候找过诸位的麻烦?不要听着小子信口胡说!”
“那就是说三公子是个人行为,与左崖城无关了?”
“当然!”
“当然个屁!”苏迹一藤杖敲在不远处的树干上,两人合抱都不见得抱的过来的大树拦腰折断,发出巨大的声响。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看他的眼神带着惧意,不由的后退几步。
“再说句你不知道?”苏迹用藤杖指着左崖城主,半分脸面都没给他留。
左崖城主脸涨的通红张了张嘴,否认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但也抵死不认账。哪怕是这样也感觉老脸丢尽,有心想跟他一拼,可见识了他手里那截紫藤的厉害,万万不敢轻举妄动。
在苏迹的逼迫下,左崖城主硬着头皮正气凌然的开口道:“我保证你们换有苏的盐还能换我们左崖盐,我们左崖跟大家交换了这么多年,我们什么时候短缺过盐?什么时候不换给那个部落了?我们就是连弃民我们也一样换,大家放心就是。”他是怎么都不会承认自己放纵老三去威胁众部落,要是认了他左崖城的百年声誉才是分毫不剩。
“发誓。”苏迹说。他不相信誓言,但在这个时代,誓言是真的有力量,所以没有人轻易发誓,更没有敢违背誓言。
左崖城主狠狠的瞪着苏迹,手缓缓举过头顶,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誓言:“我左崖城换给在场所有部落盐,不论是否换过有苏盐。若违誓言,任凭处置。”
苏迹满意了,转身看向跟来的一干人:“现在你们自己看着办,一天后我们有苏折返回家。”
说完,他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潇洒离开。
一帮来看热闹的相互看了一眼,一哄而散。
换盐,换盐去。
左崖城主一脚踢翻凳子,发誓不找回场子不罢休。
可是很快他就会发现,找回场子什么的都是浮云。
苏迹走了,扶桑却来了,他没跟自家黄泥人一起打到城主府,因为在他看来这屁大点儿事没有半分争议,不服,杀到服就是了。
可是,看他家黄泥人都干了点儿什么!威胁一半走人了,他虽然是个不通人间俗物的,也知道打就打服,这么半拉子事只会后患无穷。
扶桑突然现身,锐眼一瞟,左崖城主猛的一激灵,接着就五体投地匍匐在了地上。
他半句话没有,直接手指一点,一缕看不见的黑气飞到城主府上空,化成点点黑雾钻进满府人的眉心。
左崖城主突然感觉头疼欲裂,忍不住疯狂的把脑袋磕在石板地上,嘴里“呵呵”的发不出人声。
扶桑就那么看着,眼里无悲无喜。等人都成血葫芦了才大发慈悲的开口:“想死,还是想活?”
被头疼折磨的神志不清的男人抬起头,血呼啦渣的脸色完全看不出了原貌,就听到他颤着音说:“活。”他当然要活,好不容易自己才斗倒了老二当上城主,他不能死!
“照有苏首领话做,可活。”
“是,是。”他本来是想先敷衍过去,可一想到过后要报复回去,脑袋就开始疼,疼得他满地打滚,恨不得把脑袋凿穿了,最后半分心思都不敢起。
等左崖城主再抬起头,哪里还有那煞星的影子,他送了口气的同时也万念俱灰。
扶桑给他的黄泥人擦了屁股倒也没想邀功,就是发愁他要是一直这样以后自己稍有疏漏不就留下了祸患?唉,他摇头笑笑,看看自己的双手,满脸无奈。有什么办法,他就见不得他伤心的模样,只能自己多费心了。
苏迹真的忘了前车之鉴吗?当然不是,他的那些打压都是做给那些部落看的,说白了就杀鸡敬候,后面当然还有后招。
他一回来就急匆匆的找上扶桑,“阿桑,请你帮个忙。”
“何事?”
“你能不能给左崖城下个禁制,让他们没有办法南下?比如说做个鬼打墙、迷魂障眼法什么的。”苏迹一脸的期许。
“做什么?”
“防止左崖报复,看左崖城主那样就不是好东西,总不能等着他们打过去吧,让他们找不到地方自己完儿蛋去!”
“干脆杀了不更简单?”
“毕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我防患于未然就行了,杀人又不是什么好事。”苏迹毕竟不是杀人狂魔,没仇没怨的杀什么人?手上沾血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为何要帮你?”扶桑突然拿起乔来,嘴角一勾,眼角微微上挑,说不出的摄人。
好不容易想借他一回力的苏迹顿时哑言,如果是他自己的事,他能毫不犹豫的说你是我爱人,当然要帮我,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虽然麻烦还是他惹得。
求人不如求己,老话果然是半点不假。
“那算了。”苏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耷拉着脑袋想辙去。人都得罪了,我得赶紧把重型武器弄出来。
“回来!”扶桑气不打一处来,手一卷,人呼啦啦就栽倒他怀里,他挑起苏迹下巴,危险的眯起眼:“求我就这么难?”
苏迹被迫抬起头,仰望着他的双眼,这个姿势让他很不自在的红了耳朵尖,明明裸裎相对都不知道多少回了。他挣了挣,发现扶桑的手臂跟钳子似的根本挣不开,着才咬了咬唇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就是再亲密的人也有界限,我不想招你烦。”
“你觉得我会烦你?”扶桑把他的下再抬高,露出脆弱的脖颈。他是第二象征刚刚发育,脖子上小小的喉结上下滚动,让他忍不住想捕捉,尝尝它的味道。这么想了,他也毫不犹豫的低下了头,一口噙住滚动的喉结在嘴里吮吸,舔舐,轻轻重重的磨咬。
苏迹短暂的发出一个暧昧的颤音,一下子就软在了扶桑怀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不太明显的喉结竟然敏感的要命,跟被人抓住了那个要命的地方一样,一阵阵的战栗。
他的反应似乎取悦了扶桑,他揽紧手臂,把黄泥人紧紧的箍在怀里,狠狠的欺负了起来。
苏迹模模糊糊似乎听到他说了句什么,可整个人都软绵绵轻飘飘的,什么也没记住。
等他知道扶桑已经给他擦完屁股的时候,已经的第二天的事了。
这天,所有部落一早就围在了有苏摊子前,生意那叫个兴隆,全都一副非要掏干他最后一粒盐的架势。
换盐的事自然有族人主持,苏迹被远远的站在几丈外的两个人吸引,一个断臂,一个独眼。
他们背上背着藤筐,看样子也是来换盐,却怕被拒绝,裹足不前。
苏迹一想就知道为什么,叹口气招呼人过来,让族人给换了盐。
本来这也算不上发善心,公平买卖而已,可这两个人却感激的眼眶都红了,那个独眼的汉子来到苏迹面前,“有苏首领,您肯公平换盐给我们,我们感激不尽,为了表达我们的谢意,想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事?”
“天如果冬天还不下雪,明年春天必然有无数飞蝗生出,您要早作准备。”独眼汉子说。
久旱必蝗!苏迹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句话,脑子里突然间就蹦了出来,顿时冒了一身冷汗。蝗灾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铺天盖地的飞蝗瞬间就能把大片大片的粮食吃空,蝗虫过境那是什么都留不了。
苏迹郑重的向他们一抱拳:“多谢提醒,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两个人摇摇头:“弃民还有什么名姓,您随便唤就是。”
苏迹心头一叹,也没坚持,就跟两个人攀谈起来。他是没感觉有什么,就是有苏族人也习以为常,可其他部落惊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七姑还特意把他拉到一边,让他离弃民远点,小心招灾。
“我们有苏没有弃民。”苏迹朗声道:“伤了我有苏治,残了我有苏养,我们不让英雄流血流泪无家可归。”
在场的人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有苏族疯了吧。
唯独那两个残疾弃民心神大动,脸色不知道是喜是悲,原来有地方不怕弃民,原来他们只是生错了地方,原来他们也可以称作英雄。
苏迹接着回来跟两个人讨教治理蝗灾的办法,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是知道鸟吃虫,还可以烟熏。
苏迹受教,很是感谢两个人的提醒,又拿了一小袋盐给他们。两人抖着手接过,并没有推拒,生活不易,盐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没有办法为了脸面拒绝。
“多谢有苏首领厚赠。”
苏迹摆摆手。
两个人远去了,苏迹有心的希望他们能熬过这个冬天。他并没有邀请他们到有苏生活,一个是他对这些人不了解,另一个就是族人还不能接受外来的弃民,他不是一个人,他也得顾及族人的感受。等等吧,再等等。
☆、炖肉
“香, 真香!”
“香死了!”
“什么肉这么好闻?”
走过路过有苏摊子的人全都被香味吸引的迈不动步, 一个个伸长脖子望向柴火上冒出烟气的三个大陶罐, 也不知道是顿的什么肉,怎么就香的让人走不动路。
当然香, 一排三个大陶罐分别炖了几个月大的小乳猪、新鲜的肥鱼和野鸡, 食材不一样, 用的却全是有苏豆瓣酱。独特的酱香炖肉让闻到了人都忍不住抽鼻子,说香飘十里那是夸张, 但留住集市里的人是半点儿问题没有。
虽然今年收成不好, 但集市里的人却并没有减少, 尤其是左崖城里出来的人, 老老小小买的卖的把集市衬的相当热闹。
有孩子,那就少不了吃食玩意儿, 那吃食也许不那么丰盛还显得粗糙, 但总是有一些的。各族都有自己不同的吃食,换些小零碎大家也很乐意。孩子见了稀罕吃食的自然少不了缠磨家里大人, 面对一年也就这么两次的盛会,哪怕是不那么富裕的人家也会小小的满足一下孩子的心愿,更别提家中富裕的人家,那就是买买买。
有苏人慢悠悠的揭开第一个陶罐, 一股从没有出现过的咸香弥漫在空气中。接着就见他用长长的木筷夹起颤巍巍的肉块, 阳光下只见那一寸见方的肉块红油透香,丝丝白气绕然而上,同时一滴丰润的汁水啪嗒掉到了陶锅外面, 大火一燎,似乎能闻到一股奇异的焦香。
还没吃到嘴里,众人就忍不住想象它的滋味。
在这个普遍没什么调味料,烹饪方式不是煮就烤的时代,能吃饱就是老天的恩赐,美食?那是根本没有概念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们的鼻子眼睛在这一瞬间被那人筷子上的一小块肉吸引,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擦一下。
很多人后来回忆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脑海中最先浮现出的就是那块肉,香的都不知道怎么吃进肚子里的,感觉还没吃就已经没了。
夹着肉的苏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要不是他已经填饱了肚子,他怕是要先用这肉祭了自己是五脏庙,实在是太香了。
人们一股脑的围了上来,刚刚一出锅就遭到一轮疯狂交换。很多人也不多换,一捧豆子两把栗米,换上那么一块两块香肉尝尝鲜,满满一陶罐子,没一会儿就换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