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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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屋里,在桌子上趴了半天的苏迹死狗一样望着天。
扶桑抱着他的果子咔嚓咔嚓的啃,时不时瞄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的黄泥人又在干什么,这会儿像是,废了?
“阿桑,你说我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苏迹问一句就在桌子上磕一下,问一句磕一下,跟疯子似的。
“不会画就算了。”扶桑抽掉他手里的木板,上面歪曲的线条鬼能看出来他画的是什么。
“我的城市布建图,别动!”苏迹也顾不上磕脑门了,赶紧抢回来,高高的放到一边他添置原木书架上。虽然画的不怎么样,可怎么也是他耗费了三个晚上的心血,怎么能说扔就扔。
扶桑瞥了一眼,没有再去动,他的黄泥人脑子里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他是弄不明白。
“当年有一门功课叫土木工程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去学什么电子啊!现在要设计个城竟然只能想想游戏里的建城令,奶奶的,游戏开发商可以含笑九泉了。”苏迹自己叨叨叨,一会儿苦笑一会儿挠头,整个一神经病再现。
扶桑已经放弃拯救疯魔的黄泥人,一个人坐在窗前吃果子喝酒。
红珠宝宝从外面转回来,兴奋的飘飘悠悠的蹭他的脸。
苏迹一把抓住这个小东西,在手里捏来揉去,眼睛放空,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
“不对啊!”他突然一拍大腿,“我干嘛要一个人干!我可以请人啊!”他着急忙慌的拉起扶桑的胳膊说:“你带我去上次见的那个大城,我去请专家。”
扶桑缓缓的放下酒壶,手臂一摆,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苏迹的双手,接着长臂一揽,慢条斯理的把兴奋过头的黄泥人拢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脸靠着脸,缓缓的问:“去何处?”
苏迹一抬眼,正正撞进那浓墨般的双眸中,如同陷入了一片柔韧而多情的海洋,炫目的让他的心都在颤,那是一种无形的蛊惑,让他连刚才自己说什么都忘了,只是痴迷的靠近,再靠近。
两唇相接的刹那,他都忍不住叹息,双手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好像不这样就会失去什么。
他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是迷迷糊糊又带一点点的甜丝丝,轻轻的碰一下,再一下。
扶桑没有动,眼里的笑意深深,就由着他小鱼亲人似的,啄一下又一下,觉他的黄泥人可爱的没边儿了。
一手揽紧他单薄却柔韧的背,一手托起他的屁股,跟抱孩子似的把人抱起来,以让他更加接近自己。
苏迹痴迷的亲吻着他眼前的美人,舌头细细的描绘他的唇,好一会儿后不满足的开始跟他的牙齿较劲,想要进去他从没有造访过的地方。
扶桑顺从的松开口,滑溜的舌头终于找的了入口,探进了那方神秘的境地。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有机会造访,它就如一个初次登门的客人,先是带着两分的怯,在门口蹉跎两下后才大着胆子深入,舌与舌的勾缠,如同勾着房子的主人来跳舞慢三,他进攻一步,接着退一步,再进两步,不停的探索着,沉溺着。
扶桑突然轻轻一笑,他家的黄泥人连亲吻都这么可爱,就是太温吞了。
接着就是一阵反守为攻的冲锋战,慢三变成了热情洋溢的桑巴,苏迹感觉唇舌似乎都成了别人的,除了阵阵的酥麻,其他的都不再受他的控制。丢盔弃甲一路落败,最后只有靠着扶桑喘息的份。
“你都不用呼吸啊。”他气喘吁吁的抱怨。
“呵呵。”扶桑一笑,手开始解碍事的衣服。
“不对。”苏迹一把 抓住他作乱的手,颇为懊恼的抱怨:“我有正经事说。”
“何事?”他不为所动,一手拢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钻进衣服里,胡噜他的背。
苏迹被摸的浑身无力,他的手像是有魔法,只要挨上自己,自己就会变成软泥,扶都扶不起来的那种。
“我真有事说。”他用了最大的抑制力,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拖出来,然后,坐到一边,跟他隔着案几,这才能正经说话。
“你能把上次的山川图弄出来吗?”他深呼吸两下,认真的问。
“看它做什么?”扶桑说着,倒没有拿架子的意思,一挥手,山川图出现。
“对,就是这儿。”苏迹几近贪婪的看着那座大大的城池,羡慕的都恨不得从图上扣下了。
“你带我去?”他的眼睛亮极了。
“过来吸吸。”扶桑也不说去不去,反而微微笑着看他。
苏迹猛的扑过去,大喊着你也变坏了!学会提条件了。
最后,最后反正就是这样那样,他再次被扒光做了个人体展示。等他再有力气叨咕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真是荒淫无道的生活。可是他能说好喜欢吗?互相帮助也可以舒服得让他汗毛都在唱歌。
还有,阿桑的皮肤好好摸,背上被呼噜的好舒服,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苏迹几乎把几辈子的自制力都用在了跟被窝抗争上,不,是跟扶桑抗争。
他得去交代一下,他也是有几百口子人要养的,大老板的去向不能不明不白。
可是刚刚从藤屋出来,就把他吓了一跳。
一虎一豹蹲坐在屋外,离他不足半米。
“我去!”他忍不住爆粗口,干啥呀这一大清早的。
“首领你可出来了,这两个人想跑!”列风几步上前,横眉竖眼的一把将两个男人攘在地上。
“啥?”苏迹心一沉,跑?
“要不是这两个畜生,就真让他们跑了!”列风飞快的说,眼神飘过那一虎一豹,满满的都是庆幸。
苏迹没有顾上他的话,他的心有点儿乱。
“我就说你对他们那么好干啥,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列风气不过,又各自狠狠踹了一脚。“还不如个畜生!”
苏迹没说话,低头看缩在地上的两个人,他记得他们,一个窑工,他刚刚奖励过,一个前几天还说有个老娘,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他还跟着叹息。
“首领怎么处理?杀了?”列风恨恨的问。
苏迹看到两个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那个鹰钩鼻的窑工抬起头,脸上满是不甘:“你不是仁慈吗?为什么不放了我!我可以给你无数的贝,只要你不杀我。”
“不要杀我,我就想去找我娘!她不知道在哪里挨饿受冻,我想我娘,求求你不要杀我……”另一个汉子开始哭求,一声声的哭诉让人心都在隐痛。
“闭嘴!”列风又是几脚,把人踢个滚倒。
苏迹一直没有说话,他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乱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眼中必须逃离的对象?他对他们不够好吗?还是他对他们太好所以忘了被抓住的代价?
他突然想起扶桑的话,仁慈来的太过容易,果然不会被珍惜吗?
“带到伙房去,召集所有人开会。”苏迹沉声道。
☆、处置
现场鸦雀无声。
苏迹个子不高, 站在人堆里绝对不是鹤立鸡群的那一个, 他没有刻意找一个高台去站, 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双眼沉沉的, 没有一丝笑意。
所有人都自动自发的站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望着他, 同样没有人言语。
很静,只有风声在耳边抚过, 连围过来的动物们动悄默声息。
“我很失望。”苏迹缓缓的开口, 双眼沉沉的从所有人脸上掠过, 声音是从没有过的低沉, “我以为我足够宽容,给予了大家足够的信任和希望, 我以为我们亲为一体, 现在看来,我错了。”
随着他的言语, 一股无形的威压蔓延,压得所有人不由自由的后退一步,本来还抬着的头像是被一个大手按着,没有反抗余地低下。如若这股力再大一点, 他们的膝盖都忍不住想弯下去, 匍匐跪拜。
“不是的!”那个身材跟豆芽菜一样的少年奴隶鼓足勇气,颤颤巍巍的大声喊,手紧紧攥着, 脸上净是急切与惶恐。
“我们没有!”像是被打破了屏障,大家纷纷反驳,一个个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表忠心个个话说的感人漂亮。
一个中年汉子突然双膝跪地,匍匐在苏迹面前,声音从下面闷闷的发出:“您是我们见过的最仁慈最善良的主人,我们幸运至极才能遇到这么好的主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对您的忠诚。”
“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您承诺给我们一个家,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的家,我发誓,从没有想过要逃离。”又一个人跪倒。
接着就像被推到的多米洛骨牌,一片人哗啦啦全匍匐下去,就连那些个不太懂事的孩子都被大人们按着跪下去。
苏迹并没有感到被安慰,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反而更多的是猜忌,他们的真的信服还是害怕被牵连?他们到底是在安抚他的怒火还是给自己找一个平安?
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归属感,他们只是本能的趋利避害罢了。
“原本的规定谁还记得?”他淡淡的问。
一时间所有人像是被定住,再次没了声响。
“看来是都忘了。”苏迹突然轻轻一笑,声音很轻,可在众人的耳朵里反而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记,他们不知道他这声笑到底要用什么来平。
“那我给大家回忆一下。”苏迹缓缓的说,声音说不出的凉薄:“逃跑者,全组受罚,谁跟他们一组自己清楚吧。”
“可是我们没有逃!”有人不甘心的直起腰,“我们没有想逃,他们逃也没告诉我们啊!”
“就是,主人眼明心亮,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其他人也开始响应。
苏迹等他们都说完,谁也没了声响,这才开口:“规矩就是规矩,你们可以问问他们为什么跑时没有给你们考虑后路。”
“我……”有人还要喊无辜,可在苏迹凉凉的目光下,聂聂的失了声。
“我是一个讲规矩的人,也自认不苛刻,我一直希望五年七年后,你们会成为我的族人,我们会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苏迹环视一圈,“可是,现在有人以身试法,坏了规矩,那么就要接受惩罚。”
“不要杀我!求求您,留下我条狗命,我会努力干活,多多的干,绝对不逃了……”那个逃跑的汉子跪着不停的磕头,脸上鼻涕眼泪还有额头磕出来的血混成一片,难看的很。
苏迹没有动,就那么看着他不停的磕头。要是以前他早就撑不住,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心硬的很,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只觉得可恨。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最后,苏迹淡淡的说。
那汉子又是哭又是笑,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庆幸,除了磕头,还是磕头。
“我还没说完。”他抿了抿嘴,沉声道:“不是我法外开恩,而是我轻易不愿杀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两个各受二十鞭,需服役二十年才可以脱离奴籍。此间,不能有自己的财产,不能自行离开,不能担任任何职务,除非有重大贡献,否则不会有额外奖励。”
所有人都听着,满心庆幸,觉得主人好仁慈,竟然没杀他们,也没让他们断手断脚,简直仁慈的过分,他们都替他觉得太便宜那两个逃奴。
“另外,与他们同组的人受其牵连,各得五鞭,需服役十年方可脱离奴籍,此间,不能有自己财产,不能自行离开,但可同样获得额外奖励,房屋可以五年后申请,但没有脱籍之前不归个人所有。还有,十五岁以下可免除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