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93)
藤杖施施然的飞回到他手中,苏迹冲他一笑,毫不隐瞒的说:“我要立威。”
扶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眼神宠溺的能把人溺毙在里面。
苏迹不知怎么的竟然被看的耳尖发烫,他觉得可能是场合不对,赶紧把脸转到一边,看向被打跪下的众人。
所有人都一副懵逼相,谁踹我?可懵逼归懵逼,架还得接着打,跪着也打!
“都住手!”苏迹大喝。他也是服气了,这也太敬业了吧,还没完没了了。
“你是谁?敢攻击我左崖,找死!”一个小头目样的男人怒吼。
藤杖都不用苏迹吩咐,“啪啪”两下抽在口出狂言的家伙脸上,顿时满脸开花嘴都成了三片。
小头目惊骇万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怒喝:“什么人敢伤我左崖军!”
苏迹抬头一看,一只极大的仙鹤在头顶飞过,好家伙,鸟吐人言?鸟人?
仙鹤缓缓滑落,露出背上的少年。人长的倒是唇红齿白的蛮好看,可打扮的那叫个花里胡哨,苏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贾宝玉。头顶紫金冠,身穿大红袍,脚蹬云头墨缎金纹靴,腰上还挂着一个巴掌大的金喇叭,整个人红通通金灿灿,就差一个脖子上的补天石,那叫个耀眼夺目,生怕人不知道他家有钱。
“是谁敢在我左崖闹事?站出来!”少年傲慢又不屑的看着众人。
“闹事?我只是拦架而已。”苏迹淡淡的说。
少年眼往他这一瞟,看他年纪不大,一身不起眼的衣裳也就比其他人整齐些,根本没当回事,非常不客气的一挥手:“给我拿下!”
“谁敢!”东成厉喝,站到苏迹前面,刀放在胸前,一副谁敢上来弄死谁的表情。
“我们首领好心拦着他们打仗,你倒一上来就喊打喊杀,什么玩意儿!”有苏人一个个站出来,怒目相对。
“你知道我是谁?敢对我大呼小叫!”少年横眉冷对。
“管你事谁,敢动我们首领,先问问我手里的刀!”东成怒道。
“你们找死!”少年脸一阵白一阵红,摘下腰间的金喇叭就吹。
这是要干啥?一言不合吹喇叭?苏迹还在诧异,身边的人已经抱着他滚在了地上。
刹那间所有人耳畔如同魔音穿脑,像是有把刀子在脑子里搅,疼的人恨不得撞死。
苏迹除外,法衣加身这点儿小段数根本碰不着他。当然,没事人还有扶桑。
音频攻击。苏迹气的不了得,奶奶的一个两个都不讲理是吧,那老子还废什么话!抬手一藤杖抽过去,就等着这家伙满脸花。
没想到对方竟然身法奇快,堪堪避过藤杖攻击。
少年瞪大眼,居然有人能逃过他的小喇叭,怎么可能?他以为是自己吹的不够卖力,更加鼓起腮帮子猛击吹。
滚地葫芦似的人们耳朵流出了一道鲜红的血。
苏迹一抽不中,干脆放藤杖自己飞过去打。这下好了,红衣少年也顾不上吹什么喇叭,满场就见他绕着集市一路狂奔,藤杖跟要命似的跟在屁股后面一敲两敲,他本能知道这是个厉害东西,每回都是堪堪躲过,狼狈之极。
苏迹心里纳了闷,还有藤杖打不着的人?真他娘的邪了门儿了。
殊不知那红衣少年也在心里狂喊:我居然躲不开躲不开!师傅你不是说我的身法就是神仙也抓不着半片衣角吗?
一时半刻藤杖奈何不了少年,少年也摆脱不了藤杖,双方似乎胶着在一起,但别忘了,少年是人,是人就会累。
你跑,使劲跑,有本事就别停。被音波攻击的众人恨恨的想。
就像众人想的一样,跑了好一会儿的少年身法越来越迟钝,藤杖终于敲到了肉,像是戏弄似的左一下右一下的敲,也不伤筋动骨,就是疼的要命。
苏迹知道这个人肯定来头不小,还能骑仙鹤呢,八成有后台。他不想弄出人命不好收场,但教训肯定要给足了,让他以后见了他都哆嗦。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欺辱我算什么本事!”少年倒也硬气,死活没惨叫出口,还有心思喊狠话。
“我有打你的本事就够了。”苏迹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我师父黄龙真人不会放过你!”
苏迹笑了,怜悯的看着他:“你师父都被我打的闭关去了,你不知道啊。”
红衣少年跟见了鬼似的……
“别停下,跑啊。”苏迹懒懒的说。
“嗷!”一藤杖打在背上,少年终于忍不住叫出来声。
苏迹把他好一阵吊打,看的一干人瑟瑟发抖,尤其是左崖城的人,少主被吊打,他们一个比一个惶恐,想自己上去替了少主,却近不了三尺之内,只能眼睁睁的干看着,没有丝毫办法。
“仙人饶命!”姗姗来迟的左崖城主终于露面了。
☆、交易
左崖城主老远就看就儿子被根一尺多长的藤条抽的遍地跑, 所有人都远远躲着, 而罪魁祸首正悠哉悠哉的看笑话。
怎么这两个煞星又也来了?左崖城主不由的头皮发麻, 对方临走前的那一眼他还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来都忍不住打寒战。他脑门子上的汗跟滚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滚, 脸色的神情紧张到不行。
“仙人大驾光临, 小老儿有失远迎, 小儿不懂事,老夫在这陪不是了。”左崖城主陪着笑, 眼神不由的跑向苏迹身边的那个人, 明明那个人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刻意去注意都会被忽略, 可他的心底就是怕的不行。怎么说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阐教的十二金仙黄龙真人他也不是没见过, 可都么有这个人来的让他心惊胆战。
“哪儿来的仙人, 城主看错了吧。”苏迹笑呵呵的说。
“贵人如此能耐,不是仙人胜似仙人, 不如我们进城一叙,也让老夫尽一尽地主之谊。”左崖城主也小拍一记马屁,不管心里有多想骂娘,脸色神色绝对是友好之极,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天下第一好客呢。
“城主客气。”苏迹像是突然想起来他刚才的话, 一脸讶异的问:“这是少城主?”
“正是小儿,他哪里做的不对尽管教训,给他留条小命就是了。”左崖城主看都没看被打得嗷嗷叫的儿子, 一脸的虔诚恭敬说的跟真的似的。
苏迹跟听不懂他言外之意一样,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对在那少年冷笑:“听到了吧,是你阿父让我管教你,不是我非拽着你不放。什么时候知道错,什么算完。”
接着他又对着左崖城主说:“城主,你这儿子真得管管了,小小年纪仗着自己学了手本事就肆意妄为,也就是遇上了我好说话,要是换个人小命都不见得能保住。”
“贵人仁慈,这孩子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左崖城主心里抽抽儿,脸色还得做出一副教训的好,谢谢您替我着想的样子。
“让他在这儿受着,我们进城。”他再次发出邀请。
“阿父!”跑的气喘吁吁的少年忍不住呼喊,他的阿父怎么能这么说?他不是他亲儿子吗?就这一走神的功夫,速度慢了一点点,那藤杖哐当敲下来,疼的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少年猛的向前奔,半点不敢懈怠。这藤杖邪了门了专打身上肉软的地方,疼得他躲躲不开,跑跑不了,停下还不敢,会被揍的更厉害,他真的要哭了。
左崖城主这个老父亲真跟完全不以为意一样,一个劲的邀苏迹进城。
“进城就算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交换,就不打扰城主了。”苏迹拒绝道。
左崖城主一听他要在这里交换东西,心里猛的一惊,他可没忘了这个人手里有粉盐,立刻说,“您有多少货物我左崖城全要了,这城外太过简陋,怎能让贵客在这里休息,不成不成。”
这老狐狸心里想什么苏迹不用看都知道,什么请他进城休息,不过是不想让他手里的盐流到外面冲击他的市场。
要说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会考虑考虑,但现在经过血的洗礼,他的想法变了。这就是一个实力说话是地方,闷声发大财扮作吃老虎什么的根本行不通。过去他不想过多是借助妖力,怕什么扰乱部落的自我发展,可现在都快没自我了,还谈什么发展?如今他也想通了,当借力则借力,别矫情,想发展就要先生存,在这个地方要想活的好,就要先亮爪子亮牙齿,有靠山必须亮出来,谁想打坏主意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哪个本事!
这次他就是不如左崖的意,直接了当的说:“左崖城主,我手里的盐满足不了整个集市需求,你不用害怕。”
众人眼睛刷的看过来,盐!
“贵人说笑了,说笑了。”左崖城主眼神突然晦暗不明,藏在袍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明知道盐是他左崖的命脉还要在此交换,这是不把他左崖放在眼里吗?就算这集市不是他们收入的大头,可被人站在头上撒野是个人都忍不了。可他脸色还是挂着笑意,连忙摆手。
他没忘了这人的盐,更没忘了他身后人。我治不了你还整治不了别人?
“既然城主不反对,那就我在此交易了,也预祝这次左崖城生意兴隆。”苏迹拱拱手,才不管他想什么,接着一摆手,召回藤杖,满脸为你着想的说:“您儿子还是交给您自己管教,毕竟我是一个外人,深了浅了都不合适不是?”
你都打了这么半天了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外人,早干什么了!左崖城主脸上的笑都要保持不下去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还得跟人道谢:“还是您考虑周到,多谢手下留情。”
两人又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了两句,左崖城主领着自己的被打的直哭的儿子和手下迅速撤了,只留下了过去护卫集市治安的人。连驱逐望江部也不了了之。
“首领厉害!”族人都要崇拜死了有没有,首领都能压着左崖这么大的城主说话,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眼里敬仰佩服惊讶骄傲等等多种情绪交缠在一起,最后都化成了崇拜,太他娘的解气了!
他们丝毫没有觉得首领这么做有什么不对,首领做什么都是对的!
其他部落的人呼啦啦的就要围了上来,但都被自己部落的首领按了回去,首领们不约而同的前来先跟苏迹道谢,“多亏了小兄弟你出手,不然我们非吃大亏不可。”
“有苏首领,我们多谢你了。”
其中,最最感激的当属差点儿被驱逐的望江部,“要不是你,我望江部都没有立脚的地儿了,以后但凡有需要,尽管开口。”
“各位首领客气,我们有苏就是看不惯左崖欺负人,大家不用太在意。”苏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宣传自己的机会,大方有礼又豪爽蛊惑的说:“他左崖就一个城,我们这里有十多个部落,凭什么受他们欺负?”
“对,就是!”不少人嘴上附和。虽然在望江部被驱逐时不少人做了壁上观,但最后还是被卷进了战场,他们也窝火的很,就借机发泄发泄,这是也没有谁太当真。
苏迹说了两句就打住了话头,也没打算把这人拧成一股绳,很多话说多了就没分量了,再说这不是才开始吗?
接着,众人就问起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盐。
“我们有苏有盐,但弄来的太不容易,得到的也不多,怕是不能全部供应所有部落。”苏迹满含抱歉的说。
“能不能给我们看看?”有人提出来,大家都伸着脖子等着看。
苏迹也不推脱,跟扶桑要了一袋子出来,给众人看。
没人见过颜色这么漂亮的盐,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舔舔手指,轻轻的粘上一点,放进嘴里咂巴,“好盐!”他们惊喜的叫道。这盐里没有土腥气,没有苦涩的怪味,就是纯粹的咸,比左崖盐好上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