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21)
女童挥舞着双手,想要表达什么。
扶桑意念微动,解了对她的口舌封印。
“我不会。”女童委屈的说。
“会害人不会救人?”苏迹冷冷的笑道:“那你就去死吧。”
女童仰着脸,“我就是跟你们玩耍呀,什么是死?我不要死。”边说边后退,本能的使出法力要跑,可是怎么也飞不起来,法力突然间全消失了。
女童不可置信的大声嚷嚷:“我不回飞了,我的法力没了,你还我,还我!”
“聒噪。”扶桑丝丝威压散发。
女童立刻闭嘴,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快救它。”苏迹不耐烦的催促。
女童瑟瑟嗦嗦的把手放上去,噘着嘴努力使劲了半天劲,黑毛却没有一点变化,哭着说,“我真不会啊,怎么救?你教教我?”
苏迹气的脑仁生疼,恨不得干脆揍她一顿解解气再说。
扶桑看不上这磨磨唧唧的发展,在女童身上一点,她源源不断的妖力输入黑毛身上,眼见黑毛伤口愈合,獠牙一寸寸长长,直到浑身毛发油亮焕发咄咄生机,这才住手。
女童瘫软在地上,不大的功夫就损失了大几十年的法力,哭都不敢哭,扬起花猫似的脸,小声问,“我,我能走了吗?”
走?想得美。
“我们差点儿死在你手上,你觉得能这么算了?”苏迹根本没拿她当个孩子,这么厉害的妖怪还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呢!
“我就是找你们玩儿啊,你们来了我的猎场不是陪我玩儿的吗?”女童歪着头,一脸的疑惑。
“猎场?”
“这里就是我的猎场,那个山窝窝就是我弄的呀。”雪女一派天真的说。
“你做了陷阱往死里玩?”想跑都跑不了,真是好地方!苏迹气的想捏死她。
“会死吗?这样玩儿很舒服啊,身体热热的,为什么你们不喜欢?”女童想了想,“以前玩完了有的动,有的不动,那是死了?那我以后不玩儿了,就不会死。”
苏迹发现女童是真的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近乎荒缪的无力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不要死,我不要死,你说的,它好我就活。”女童天真的说。
“想活可以,你是谁,打哪来,谁教你的法力,会什么,通通说。”苏迹说。
女童眨巴眨巴眼,“我是雪女,一直都在这儿,没人教我,我生来就会玩,把会动的裹起来就会有暖暖的东西流进来,很舒服,我是雪啊,会下雪,会刮风,还会裹起来。”她说的语无伦次,嫩嫩的童音带着无邪的残酷。
“这种东西太邪恶,杀了她。”站在不远处的苏林多开口。
“杀了她。杀了她!”其他的族人附和。他们早就清醒,自觉的聚集到不远处安静的看着他们的恩人,这个恩人不仅仅是扶桑,更是苏迹。扶桑在所有人都没敢上前,对于这个神秘男人,他们打心眼里敬畏。可这个雪女,他们恨的牙根痒痒,忍不住发声讨伐。
雪女根本不把那些人看在眼里,一个劲儿的盯着苏迹,本能的知道,他可以定她的生死。“不要死,我不要死。”
苏迹看看活蹦乱跳的族人,睡得香甜的黑毛,再看看哭成小可怜的女童,虽然这个妖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可心还不由的软了一下,至少她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杀了又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
“杀或留,你定。”扶桑没有任何意见。
苏迹拎着雪女来到义愤填膺的族人面前,“这个雪女伤了大家,差点儿把我们弄死,她很可恶,大家的意见是杀了她对吗?”
“对,杀了她!妖怪!”众人纷纷开口。
“那大家看看自己伤了哪里,公平起见,她伤了你哪里,就在她身上同样的位置还给她,如何?”
“好!公平。”
苏林多第一个上前,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因为身上根本没有伤口,连风雪中的擦伤都不见了,身体内部的陈年旧疾似乎也消失了。
这怎么回事?苏林多不知道,但他遵守约定退了回去。
再没有人上前,因为所有人情况都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又意外又欣喜。
“大家也看到了,除了受到惊吓,什么伤害也没有,这样还要杀了她吗?”苏迹问。
“这……不杀,可也不能这么算了。”毕竟没有人救他们,他们真的会死,虽然现在因祸得福。
“好,不杀,也不放。”苏迹最后定下基调。可怎么个不杀也不放却还需要细细思量,毕竟这只妖很厉害。
扶桑不喜他们磨磨唧唧,干脆好人做到底,在女童身上摄出一屡白色的微光,团巴团巴往苏迹胸口一拍,“好了。”
“主人。”雪女甜甜叫了一声,带着隐隐的亲近。
苏迹看了看扶桑,手摸向胸口,感觉心里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一种臣服的和顺的东西盘踞在某一个地方,他本能的就知道,自己能掌控女童的生死。
“雪女,你现在认我为主,那就要听我的,明白?”苏迹正色道。
“我听你的,我喜欢你。”雪女两眼亮晶晶。
苏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个状态,生死被人掌控还喜欢那个人?装的?不像,这不会是个弱智吧。
雪女才不管他想什么,本来她是非常害怕,可元气链接告诉她的感觉是喜欢,非常喜欢,不由自主的想亲近。
收归手,可怎么处置呢?总不能带回家吧,苏迹有点儿苦恼的想,突然,他想到一个绝好的主意,“罚你看守盐洞,服吗?”
“主人也在吗?”雪女问。
“不在。”
“那我想主人了怎么办?”雪女依恋的问。
扶桑突然非常看她不顺眼,黏糊糊的干什么!一挥手把雪女丢到天边。
苏迹正被问的不知道怎么好,扶桑这一下正中下怀。
苏迹看着他的盛世美颜,被晃了一下眼,才满是赫然的说,“对不起,不该冲你发脾气,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守约。”扶桑旧事重提。
苏迹哑口无言。他的确忘了,说好十天就回的。可是他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地方?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苏迹认打认罚,态度绝对好。
“做饭。”扶桑要求简单明了。
苏迹点头,可一看,身边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扶桑不看也知道他在找什么,一把拎起人就要遁走,苏迹连忙喊停,“等等,我交代一句。”
苏迹冲着族人大声说:“告诉黑毛,就说我让他带大家回去,他知道路。”
刚说完,苏迹已经被拎到天上。
脚不着地,好可怕!苏迹紧紧的抱住身边的大个子美人。
扶桑垂眼看了看,任他抱着。
结果,就这没几分钟,苏迹靠着他,睡着了。
落下云端,扶桑乍着手不知道该抱还是该推开。要是以往肯定一把推开没商量,可现在他突然犹豫了,黄泥人身上暖暖的,靠在身上有种安心的感觉,好像这十多天的不舒服一下子消失了。
就是有点太脏,不顺眼。
轻轻一拂,苏迹又变成了那个干干净净的少年郎。
他记得黄泥人不喜欢浇冷水。
抱着轻飘飘的他一起躺进自动变宽的藤蔓吊床,苏迹一个翻身翻进他怀里,手扯着他的衣领,沉沉的睡去。
扶桑睁着眼,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暖暖生物,不知不觉扬起了嘴角。
☆、大大锅
苏迹觉得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美,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像躺在云朵上。半梦半醒间看到近在咫尺的的三头身阿桑,接着慢半拍的发现他就在自己怀里。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事?他模模糊糊的想。
反正是在梦里,不如先亲一口。
“啵啵啵”一口又一口,每当靠到极近就能闻到一股好闻的气味,像青果味的冰激凌,凉凉的带点而微涩后的余甘,特别想吃一口。敢想就敢做,自认在梦里的苏迹胆大包天,伸舌头死劲一舔,扶桑嫩脸顿遭口水袭击。
难得合眼睡熟的扶桑一下子睁开眼,看到了就是闭着眼流着哈喇子的大脸,正美滋滋的巴咂嘴。
“放肆。”扶桑一脚把苏大狗蹬下了藤床。
“诶呦!”苏迹迫不及防的摔在草地上,狠狠的啃了一嘴青草。
不是梦!
趴在地上,苏迹窘的脸上不停的冒火,他都干了什么?疯了吗?都没脸见阿桑有没有!能不能时间倒流,他乱七八糟的祈祷。
扶桑不自然的抹了抹脸,一脸的口水让他嫌弃的要命,这个黄泥人想吃他吗?
藤床自动降低,直到扶桑双脚着地稳稳的站起来,这才散去。
“起来,做饭。”不能让黄泥人把自己当食物。
苏迹暗自深吸一口气,一骨碌爬起来,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左右四看:“今天想吃什么?我去打猎,给你做大餐。”说着就往外走。
扶桑没吭声,小短腿捯饬的飞快,一步一跟的在后面,看他做什么。
苏迹听着后面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让三头身走的不那么辛苦。其实他很想说让我抱你走吧。可他不敢,怕自己再露出怪蜀黍模样,太丢人。
其实他过去真不这样,怎么说他也是有原则有思想的有为青年,怎么在阿桑面前就是屡屡犯蠢,成了不折不扣的痴汉?难道他天生克自己?
想着有的没有的,很快他们就见到一条不太宽的小河,苏迹往里一看,眼睛都直了,好多鱼。银白色手掌大小的小鱼密密扎扎的聚在一起,不停的冒出水面吐泡泡,那种稠密程度让他觉得自己的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别开眼看向远点而的地方,接着他又发现这个河更奇怪的地方,三米之外的河里全是虾,也是巴掌大的虾,很肥,同样很多,下一个三米是螃蟹,接着还看到河蚌。这些东西不太奇怪,关键是它们界限分明的处在河水的各个分段,这段是鱼就没有虾,那段有螃蟹绝对看不到鱼,绝对纯天然的分类,没有人工干预,让他打开眼界。
苏迹这会儿顾不上别扭,回头招呼扶桑:“你看,多奇怪。”
扶桑看了一眼,“不怪,皆可食。”
“哦。”苏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大惊小怪,这个世界看到什么都不该奇怪。
既然他说能吃,苏迹放开顾虑大展身手,没一会儿鱼虾螃蟹河蚌都被他弄出来,沿着河岸扔了一地。
“今天给你做大餐。”阳光下他沾了水的脸扬起大大笑容。
扶桑突然觉得照在苏迹脸上的阳光分外晃眼,可能是他现在个子矮,看黄泥人简直高大的要命。
东西太多,苏迹干脆取了陶锅在河边摆开阵势,可惜,锅跟食物不成正比。
他想煎炸蒸煮炒,可现实是他只能拿着不大的陶锅熬一锅鲜鱼汤。
扶桑喝了一锅又一锅,真的,论锅的,苏迹只分到小半碗,还是扶桑喝了三锅以后才施舍给他。在吃食上扶桑从来都护食的很。
鲜虾做一个盐焗虾再好不过,包虾饺也不错,奈何空有想法,其他什么都没有。只能老办法,火烤。
螃蟹,自然是清蒸,这可让苏迹犯了难,陶锅连盖子都没有,怎么蒸?
我想做满汉全席,你先给我锅碗瓢盆啊。
苏迹正在想办法,扶桑却嫌弃一小锅一小锅的速度太慢,鱼汤太少,干脆手向河里一抓,河泥骤起,意随心动,柔软的河泥快速旋转抬高,眨眼间一个巨大的三足陶釜泥胚立在河边,接着手一挥,热浪瞬间卷着泥胚燃烧,不过短短几息见,一个漂亮的青色大陶釜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