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127)
“卖,为什么不卖?”苏迹笑了。
郑天水接过他手里的订单,也笑了:“西岐二公子的订单,大妙。”
“啥意思?”东成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明显的是要内讧啊,笨!”郑天水毫不含蓄的翻个白眼。
“各自减半,价格不变,就说我们订单实在太多,应接不暇,剩下的只能等。”
“坐地起价?”郑天水不厚道的笑了。
“我们不过是量力而为,价高者得而已。”
“万一他们转手卖给朝歌怎么办?”东成担心道。
“在自己的不够吃的时候,谁会舍得卖粮?只要我们控制好出货量,朝歌想要都伸不进来手。”郑天水说:“不过要是被打劫我们也没办法,打猎都有可能被野兽抓伤,什么事又能没有风险呢?”
“我么可以不卖不是吗?反正又不缺粮。”东成对这生意经怎弄不明白,就是觉得不妥当。
“当所有人都从我们这里买兵器,我们有苏就立在了不败之地,谁敢打我们的主意,就是跟所有城池部落过不去,就是想称霸天下,吞并诸侯,到时不用我们自己动手,有的是人比我们积极。”郑天水耐着性子解释。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有妖了,谁还打得过我们?”
“那是你没见过更厉害的修者,就我们这些想小妖,都不够人家一手指头按的。”苏迹说。
说来封神之战怎么还不开始?
他都忘了那些阐教大佬被他家老攻打得不得不闭关……
封神之战没开始,西岐内部的争斗倒是越来越摆在了台面上,老大老二互不相让,在姬发订单到来第二天,老大伯邑考的订单也到了,数量整个翻了一倍。
“这老大明显比老二富多了,看这手笔。”苏迹啧啧两声,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也卖给他一半?”东成问。
“当然不,跟老二一样数量就行。都卖给了他其他诸侯再来订怎么办?”苏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他们有苏兵器厂生产力有限,全力生产这两个订单也够他们生产几个月的,再说他们卖兵器最根本的目的是搅混水,都给了一家这水怎么搅?
接下来接二连三的订单陆续送来,有诸侯国的,也有其他部落的,有苏每每都要仔细审过后才确定接不接单,以防有人浑水摸鱼,就这样热火朝天的兵器买卖开启了。
有苏这边工业区打铁声生生不息,朝歌也正为这场败仗大为光火。
朝歌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就是纣王自己都多年没有品尝过这种败绩。为了颜面,为了朝歌声望,为了四野稳固,没有多久,受王力排众议,三次南征。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王脑子里有坑,还是被燕月天枕边风吹多了,要试一试黄家的忠诚,点黄飞虎为大将军,出兵五万征讨有苏。
然后,尴尬的局面出现的,黄飞虎当朝直拒。
受王脸一下子黑了。
就见黄飞虎不紧不慢的说:“大王南征已败两次,虚耗人命粮草无数,再战胜负难料不说,出兵五万我朝歌将无人守城,到时有敌人乘虚来犯,我朝歌危险至极。所以,我恳请大王收回成命,有苏城不征也罢。”
受王没有说话,倒是主战派看着一脸忠厚侃侃而谈的黄飞虎,激烈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朝歌什么都不做,唾面自干,任人耻笑?”
“打仗有胜必有败,五万大军南征,朝歌谁来守卫,你吗?”黄飞虎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问。
“大王可调派诸侯国攻打有苏,完全不必动用朝歌兵卒。”
“这注意好,就是不知道各诸侯国可愿意?”
“愿不愿意还不是大王一声令下的事!”
“好了。”受王抬手制止两人争论,看着黄飞虎道:“征兵之事黄将军不比担忧,孤王自然不会拿朝歌安危做赌,孤调来军队,黄将军可愿领兵出征?”
黄飞虎直言道:“大王,飞虎父亲早就反对南征有苏,过去反对,现在依然不赞成,而且满朝文武都知道我黄家跟有苏城主素有来往,我做着南征将军怕是不能服众,到时兵不听将令,此战必败。”
“只要你一心为朝歌,玉符在手,谁敢不听令?孤只问你一句,领是不领?”
形式比人强,黄飞虎强忍着不满垂下眼,单膝跪地,掷地有声道:“飞虎领命!”
黄飞虎拿回受王的诏令,黄老爷子沉默了许久,“满朝文武为何大王偏偏点你出征,你心里要有数。”
“儿子知道,此战只能胜,不能败。”胜了全家安稳,败了正好给早就在找他们麻烦的天妃一个灭族的借口,这是就他为之效命的朝歌。
“去吧。”
黄老爷子叹口气,苏小友,对不住了。
征战当然不是受王张嘴说说就能立刻开战,不说兵力从诸侯国抽到需要时间,粮草供应也是个大问题。
朝歌人好酒,尤其的贵族,几乎餐餐都要以酒代浆,不论男女都有一副好酒量。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不论民间还是贵族都以好酒为贵,这也就造就了大量的粮食被拿去酿酒,可粮食的生产力有限,府库存粮真不是特别丰厚。这在丰年没事的时候还好说,一碰上事,必然出问题。
这不,不到一年时间两次筹军南征,几万人嚼用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吃的府库存粮见底,想要南征,先拿粮食出来。
这并没有难倒受王,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不光跟各诸侯要了人,还要了粮,当然,好处也有,等打下有苏城,众诸侯平分。
各个诸侯接了诏令几乎个个骂娘,这些年收了盐矿,收了青铜,还要不三不五的收各种税,他们的诸侯国地皮都要给刮出血来了,竟然又没事找事让他们出人出粮打有苏城,有苏是那么好打的?真是不让人活了。
再说了这些个诸侯刚在有苏下了兵器订单,订金都交了一半兵器还没到手就要跟供应商开打,他们傻了才这么干。谁也不愿意出兵出粮,可大王下令他们又不敢不从,毕竟人家是大王,他们听指挥是必须的,不然一个谋反帽子扣下来,一个个谁也吃不消,他们没有有苏的强悍实力,可以跟朝歌对着干。
最后是人也出了,粮也出了,但是全都不情不愿,还特意交代下边被征调的的走个过场就行,不用卖力干活。为此还专门派人去有苏告知了一声,免得鸡飞蛋打人去财空。
想浑水摸鱼的肯定也有,但真的非常非常少,眼看着有苏已然是要崛起的庞然大物,谁不惜命呢?
所以这次南征注定又是败局。
☆、备战
朝歌的第三次进攻的消息在夏末秋初时传开, 地里的庄稼再过不久就要大批进入收获时节, 朝歌偏偏就选了么个时间, 再次来侵。
“他阿母的,又来!回回都赶走这节骨眼儿上来找茬, 朝歌太欺负人了!”
“上回是差点儿耽误春播, 这回有想耽搁我们秋收, 朝歌人的心可真黑!”
“人家都打上门了,我们还等啥, 全灭了了事!”
“干脆打翻他朝歌, 让他没事找事!”
“真是缺大德了, 我们招谁惹谁了?”
“就是, 干他阿母的!”
“这次我定要为阿哥报仇!”
“没错,让朝歌人有来没有回, 多砍几个让他们再不敢来!”
正在修筑防御工事的有苏人群情激昂, 一个个面红耳赤唾沫横飞,那样子真恨不得立刻跟朝歌拼了。这些人有通过自己努力获得自由身的奴隶, 有其他部落投靠来的,还有有苏族自己的人,本来这三种人完全是三股力量,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着暗暗的争斗较量, 谁都不想被瞧不起被压下去, 种地比谁种的好,打铁比谁打的快,谁家媳妇头上多个珠子都得比一回, 虽然不的斗鸡,却也事事都要比个高低,争个胜负。
三股力量,不,还有一股是妖族,但他们一开始就很聪明的没有把自己跟他们放在一起,形成一股完全脱离与人类的力量,他们只听城主的。
人类的三股力量之中,有苏族人人数最少,但因为是城主族人,很多管理者一开始都是由他们担任,所以一开始隐隐略胜一筹。那些苏迹陆陆续续买回来的人开始作为被管理者自然是感觉低人一等,可等他们在工业建设上越来越权威,人们也渐渐脱掉奴籍,他们的发言权也掌控在自己手里,自然也就不甘于完全让有苏族人管理,慢慢的也掌握了一部分下层管理者岗位,尤其是对工厂的控制,大部分都在他们手里,当然这是说管理者,所有权当然还在苏迹手上。但是他们的力量也显示了出来,不再屈居于劣势。
最后一拨自然就是后来依附而来的部落了,他们占了有苏城总人口占了三分之二,按说应该是三股力量里最强大的一股,可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部分人是由好些个部落组成,虽然都在有苏城生活,但平时都还是自称是什么什么部的,并没有与有苏完全同化,所以小心思也就多些,相对更没有拧成一股绳,所以与另外两股力量堪堪打平。
就是这三股力量平时没事就较个劲,有良性竞争,也免不了暗地里打一场使个坏,尤其是新部落频繁加入那几年,治安事件屡屡发生,被有苏治安队高压手腕狠治了几次才算是杀下来这阵不正之风。但几股力量的较量却一直没停下,不过是都拿捏着分寸,不过界罢了。
所以,这些人可以说是大事情没有,小摩擦不断,成天鸡毛蒜皮的事还不老少,动不动就能把办公院子给整得闹哄哄。
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所有人都以为日子就这么闹闹腾腾的过了,可谁也没想到战争就那么突如其来的降临了。
第一次大战可以说是有点儿怕的,那可是朝歌大军啊,他们这么点儿军队能行吗?可是不得不勇,父母妻儿都在自己身后,后退一步踩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尸体,所以,不论如何只能前进。
而打仗征兵可不分有苏人还是什么部落,该怎么编队配合都得安生听话,谁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尥蹶子。配合着配合着,大家就发现自己不喜欢的那些人也挺不错?用他们城主的话就是:他们是可也把后背交付的人。
再加上苏迹特意加强的思想统一宣传,爱城护城保护家人等等,三股力量突然间空前团结起来,一时间进入了和谐蜜月期。
第二次大战众人的配合更加默契,很多人都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同袍,将后背放给他们更是放心之极。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大家战斗起来越发勇猛,没有后顾之忧。
有战争必然就有死伤,有的前一刻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队友,下一刻人就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更有来时完好无缺,回去缺胳膊少腿的,至于轻伤都不用提。谁没有亲朋战友或牺牲或伤残,在这个自然淘汰死亡率极高的世界,能有个温饱平安的日子多不容易?以前一年到头肚子空,身上能有件粗麻衣裳就算是不错了,好不容易有苏给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可却不得不应对敌人来犯,要来摘果子,这种剥夺生命的方式更让人无法忍受,明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
因此,这才有了大家同仇敌忾。就是拼着打没这条命也要跟朝歌一搏,打残打怕,让他们再不敢来犯,保护他们的家。
他们想的也简单,就算自己死了,只要城能保住,自己的父母妻儿就能安生过日子。可是有苏城没了,他们所有人就是不死也怕是没好日子过,不找他们拼命才怪。
城民积极备战事,苏迹也没闲着,军事方案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讨论,各种军队调配后勤补给样样不能缺,还有城里的安定稳固,人们的思想统一,都轻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