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大国崛起(5)
苏迹这次没再打肿充胖子,干不来就是干不来,“行。”
苏迹走了,小丫头又开始叽叽喳喳:“大哥真笨,太笨了。”
“别胡说,你大哥是有大本事的人,这点儿小活儿用不上他。”苏母说。
“什么大本事?比阿父还大?”苏丰问。
于氏直了直腰,看着天空幽幽的说:“比你阿父还有本事,大本事。”
“阿母骗人,大哥都病好久好久才好,没大本事。”苏苏不信。
“神仙看着呢,你哥啊,好着呐!”苏母笑了,接着干活。
苏苏开始跟苏丰嘀咕哥哥到底有什么大本事。
其实苏丰也挺好奇。
烧陶的地方很好找,就在山脚下一个避风的不太大的平坡上。人很多,昨天一起打猎的除了东成都在,还有其他人,乌压压的全是汉子。
接着看到的就是成堆的木柴,垛子垒得很高,很像农家院子了垒的柴垛子。
空地上摆满了做好的陶胚,有水罐水盆水壶之类的,还有很多三条腿的两个把的,也叫不出名字,形状有点儿奇怪,都不算大,应该都是些生活用品。做工出乎意料的细致,有的素面,有的印有绳子的纹路,算不上精美,却也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
几个人正往一个个不大的土洞里放陶胚,高高低低的摆满了土洞。
这个应该就是烧陶的窑,跟他见过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太多的人工围堵,就是在山上挖了两个上下相连的土洞,,上大下小,大的洞壁上又挖出了一个个小隔层,用来放陶胚,小的黑漆漆的,应该就是烧柴添火的地方。没见着通风口,可能在里面。
山四周一排七八个这样的土洞,垒满了陶胚,看着还挺壮观。
正看得入神,后背突然被人很拍了一下,“喂,阿达,你也在!”
几个半大少年站在他身后,跟他比较熟的孟山大步跨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嘴里渍渍有声:“你居然能猎到活羊,看不出来本事不小啊。”
“苏迹,叫我阿迹。”苏迹再次强调自己名字。
“嗯嗯嗯,阿达迹,听说你还会让猎物自己钻进套子里?”他非常狐疑的问。
苏迹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毛,吊着眼逗小孩儿:“怎么,不行?”
孟山非常不服气的问:“谁教你的?部落里的人都不会你怎么会?”
“我就会啊,神仙教的。”苏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有本事你也让神仙教教?”
孟山气的直鼓肚子,跟充气青蛙似的,“我就不信能有弓箭厉害,我跟你比比!”
“比比,看你们谁厉害!”几个少年起哄。
苏迹一晒,他可没功夫欺负小孩儿。
“行了,一边儿玩儿去。”
“你不敢!你不敢!”几个人开始叫,把一直嗡嗡说话的大人的注意都引了过来。
“干什么呢?别欺负人啊!”苏林多吆喝一声。
“首领,孟山挑战阿达,阿达不敢应战!怂货!”
“阿达,不敢?我们有苏部可没不敢应战的怂货。”苏林多严肃的说。
苏迹有点恼,还赶鸭子上架怎么的?皮笑肉不笑的:“有什么彩头?不能干比吧,那有什么意思。”
他们没有听过彩头一说,都是有个输赢拉倒,不过也不难想象,应该就是战利品的意思,这样好像更有趣?
“你说要什么彩头?”孟山问。
苏迹瞟了一圈儿,笑笑:“这样,如果我输了,把下套的把式教给你,如果你输了,你们几个给我家干活儿一个月。”
“为啥还有我们?”几个起哄的抗议。
孟山冲他们瞪眼,几个少年慢慢低下头,熄了声。
“好,挑战成立,明天一天为限,太阳下山我为你们评判胜负。”苏林多一口定下约定。
“你不会让他们帮忙吧?”苏迹故意不信任的说。
孟山急了眼冲他一顿嚷嚷:“我孟山说话算话,什么时候干过没屁|眼儿的事儿!阿达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服气,乖乖叫我老大!”
“是阿迹。”苏迹强调,“我等着。”
孟山气鼓鼓的领着小弟离开。
看热闹的大人们都笑了,真是一群孩子,这是阿达迹实在是太会气人。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窑上的动静取代,人们已经装好窑,正在用石头封洞口,陶胚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个石头墙跟塞满木柴的坑洞。
“二叔,这就好了?”苏迹问。
“接下来就是烧窑,一天后就成了。”
“可是石头缝隙那么大不应该用泥糊住吗?这样热气不都跑了?”反正他见过的窑都是要密封的。
“以前都这么烧。”
“反正我觉得窑越热越好,要不然干什么把洞口堵上?”
“好像也有道理。”在旁边儿的海叔想了想,把自己的窑糊了泥。
众人纷纷问他在干嘛,海叔实话实说。
有几个也跟着糊了窑口。
苏林多举着火把站在最前面。
刚才还轻松的气氛突然一变,说话声消失,所有人恭敬的对着封好的陶窑五体投地,虔诚直至,犹如朝圣。
傻眼的苏迹四下一看,站着的只有自己和最前面面向窑口的二叔。想走,可身前是脚后跟儿身后是脑袋顶,脸都埋在土里看不见,动一动都能惊动别人;可不走这也太尴尬了,让他五体投地拜陶窑实在是感觉太可笑。
首领苏林多背对着他,举着火把,大声吟唱:“长天赐我长生饭,大地赠我拒寒衣,火神把土变成陶,风神送火好成器。一拜天,二拜地,三拜符火,四拜遥风,敬拜诸神,成我好器。”
本来还感到尴尬,可二叔的吟唱像是能直通人的心底,除了震撼,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像是天地之间都为之一震,瞬间沟通了万物。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吹过,天上的几朵云彩被吹散,太阳光直射下来,照得灰扑扑的人群都有了光彩。
一共吟唱了三遍,苏林多将火一一点燃,刚才一动不动的人们一个个爬起来,脸上带着期待的笑。
谁也没注意苏迹一直站着,而苏迹自己则沉浸在一种玄而又玄的玄妙中久久无法释怀。
他感觉自己像是看了一场大片,三D,玄幻,及其灿烂炫目,可具体看了什么他又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舒服。对,就是舒服,全身上下懒洋洋的,犹如泡在温泉里,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展,舒服得不得了。
相传,古老的时候,人言而有灵,可沟通万物,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如此。
等陶出窑还要很长时间,苏迹晕乎乎,懒洋洋的溜达回家,趴在踏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一觉醒来,苏迹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接着就上山了。
其实他早就打算这几天多跑跑山里,好弄些东西去换盐,就是不打赌也得上山。
进山还是那样,他对这片山林并不了解,为了不迷路还是边走边在树上刻记号,适合下套的地方下套子,数量要比上次还多。
今天天气不太好,林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淡,地上落叶很厚,踩着沙沙作响。
林子里并不寂静,鸟叫虫鸣此起彼伏,拉弹弓射兔子,抬手点野鸡,顺便还捏死一条胖蛇。要是过去这么暗的天他应该看不太清楚,可哪怕是伪装过的蛇他都能一眼看出来,今天好像有奇迹。
是他的视力变好了?好像也没有,就是似乎多了一种感觉,知道什么时候该抬手,什么时候该前进,嗯,要是说的更确切,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他也有了。
还没到晌午背筐里已经装满了猎物,这还没有收起下的套子。
他赢定了。
前面有一小片儿蘑菇,特别可爱的专门小鸡炖蘑菇的那种,一般东北才有的,在这能看见简直是喜出望外。苏迹喜滋滋的就要上去采,一只莹白玉润的脚毫不留情的从上面踩过,留下一地碎渣渣。
他好像看见小鸡炖蘑菇呼啦啦的飞了……
可是那只脚好好看,一步步向他走来,长长的衣摆随着他步伐时起时落,每一次露出脚背都能看到脚趾头圆润可爱,指甲泛着粉红,白白的脚几乎看不到血管的存在。他痴迷的想,真好看,想摸摸……
直到一只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他还在想,手指好好看……
“你,你怎么在这儿?”这张脸实在太有辨识度了,苏迹一眼就认了出来。美人实在是好看到了一定境界,哪怕被他吓过都按捺不住心跳,砰砰砰的,一点儿也不争气。
“找吃的。”男人又盯着他的猎物。
“慢慢找,我走了。”他按了按跳个不停的心口,转身就走,美人有毒,远离为妙。
“你请我吃肉,我请你喝酒。”男人缓缓的说。
“真的?”苏迹双眼放光,其实他也不是什么爱酒的人,可自从来这连一口酒都没见过,突然提起竟然馋得不得了。
“自然。”男人说着,眼却盯着他的猎物。
这个可以有。
苏迹也看出来了,这个美人就是个吃货,本事大但至少目前对他什么恶意,否则想收拾自己那真是分分钟的事,哪里需要多费口舌。更重要的是猎物没了还能打,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虽然不知道他为啥就是看上了他的猎物,但这不妨碍他跟美人交换。
想清楚了,他也放开了手脚,当下就决定做顿好的。
苏迹这次上山专门带了一个陶罐子,不太大刚好可一顿鸡的那种。
“走,这回给你露一手。”他一想起小鸡顿蘑菇又开始心疼,四处找了找,好不容易又找出两捧没被糟蹋的榛蘑,乐得忘乎所以,一把拉住美人就往开阔地走。
等收拾开野鸡才想起了,自己拉了他的手。
仔细回忆一下什么感觉?忘了……
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惨!起码他还知道吃了!自己都没注意!
苏迹要说是真的有点小好色,以前就是颜狗,现在似乎也没能改变这个属性,这美人一没了威胁,他就又管不住本性。
其实要说男人之间勾肩搭背什么的算的了什么?可面对美人就是伸不了手,真的。可能是他的美太过摄人,超出了性别,让人望而生畏。可是他还垂涎三尺,果然是在找死……
不论怎样吧,烧水,烫鸡毛,掏内脏,切成大块跟洗净的蘑菇一起炖进罐子,葱姜蒜依次放进去,一切井然有序,完全没有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干扰。
炖上鸡后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干了,干脆乍着胆子,一眼又一眼看坐对面的美人。
头发好亮,上次摸过,又凉又滑。
皮肤好好,又白又嫩,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看着就弹性十足。
脖子,有喉结,略过。
身材,看得出肩宽,想得到腿长,可惜没胸没屁股,略过。
脚,对了,他没穿鞋。
“呃,你怎么没穿鞋?”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穿不起鞋的。
“鞋?什么?”男人有点疑惑。
苏迹伸出脚给他看,发现草鞋有点儿脏,又嗖的缩了回去,觉得自己好像冒犯了他。
“要不我给你编一双你先凑合穿。”说着就起身去找了两大把枯黄的长草。他编鞋的速度很快,手指在黄草间跳跃,细长无肉,是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