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发现前面的黄色跑车时,一切都晚了。
两车很快就碰撞到了一块,黄色跑车直接被撞出了好几米,当它终于停下的时候,半边车身都毁了。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车里面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送柳时阴回家的司机扶着于暮,都吓呆在了原地。
他惊讶于当场直面了一场极为惨烈的车祸,同时也惊惧于,如果他没有听柳时阴的话,把车停在路边,按照行驶的轨迹和速度来看,和黄色跑车相撞的很可能是他们的车!
那黄色跑车的司机也不知道是磕了药还是喝了酒,开车跟疯了一样,眼里只有加速和加速。真要撞上,别说黄车会怎么样,他们这边肯定不死也伤。
劫后余生让司机大叔的后背瞬间起了一阵冷汗。
这会儿他双腿直打颤,差点连于暮都扶不动。
好不容易把于暮放进了车里,司机回到了驾驶位,想要拉安全带的手抖得不行,拉了两三回都没成功。
柳时阴非常体贴地道:“你先缓一缓在开车吧。”
“不好意思了,柳先生。”司机也觉得他要缓一缓,他现在手还在抖着呢!等他缓得差不多了,司机大叔迟疑地问道,“柳先生,你刚才是不是……提前知道这辆黄车会跑出来?”
“巧合罢了。”柳时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的表情。
但在司机看来,那却成了大师高深莫测,一切了如指掌的神态。他在心里不断地夸道,高人就是高人呀!
之前他还困惑自家老板怎么对这位年轻人如此尊敬和推崇,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
不知道司机大叔脑补什么的柳时阴见他歇好了,说道:“走吧。”
司机现在就是柳时阴新晋的铁粉,他指东他绝不往西,他说走,那是立马就走,油门少踩两秒都觉得不行,深怕又出了什么事。
而在车子经过十字路口中央,司机大叔还是忍不住把眼睛往黄色跑车的位置张望了两眼。这一看,直接就看到了死在驾驶座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年轻人。
开出了一段距离,司机大叔才一脸唏嘘地道:“开那黄车的司机好像还是个小年轻,怎么就想不开在市里飙车呢,哎,害人又害己啊,那货车也是倒霉……”
说道这里,司机又是一阵的后怕,要不是他运气好,该倒霉的就是他了。
耳边响起了警车的警笛声,还有救护车呼啦呼啦的急迫声。再回头看去,黄色跑车周围已经围满了交警和救护人员。
有医护人员正在对黄色跑车的青年司机进行抢救,不过柳时阴知道那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他已经在青年尸体的旁边,看到了对方的游魂。
等下,大概阴差就该来了。
柳时阴收回了视线,再不关注这件事。
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司机询问道:“柳先生,要不要我帮忙把于先生送上去?”
柳时阴摆了摆手:“没事,挺晚的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女儿在家等着你呢。”
柳时阴说完,就扛着于暮进了大楼内。
司机大叔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纳闷了起来。他有跟柳时阴提过他有女儿吗?好像没有吧,那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等他开车回到家,得知自己的女儿生病发烧,哭着要找爸爸时,司机心里只觉柳时阴太神了!
这大师是真会算啊!
柳时阴那边。
他把于暮扛进大楼的门口,下一秒就把人给扔到了地上。接着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符纸,直接贴到了于暮的额头。
只见闭着眼,瘫软成一坨泥的于暮下一刻突然就直立起了腰,伸长了双手,笔挺挺地撑着僵硬的身体,一蹦一跳地跟在了柳时阴的身后。
这一幕的于暮,简直就像是电影中的僵尸!
十分的诡异!
仔细看,于暮的眼睛竟然还是闭着的,人也在熟睡当中!
幸好夜已经深了,楼层内的租客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不然看到此景,恐怕会当场吓晕过去。
小黑脸非常无奈地看着柳时阴,这人怎么把控尸的符纸都给画出来了,还用在了于暮的身上。这是把于暮当僵尸来操控了吗?
柳时阴毫无羞愧之心道:“他太臭了,我没有丢下他就算不错了。”
小黑脸还能说什么,让它选,它还是无条件选择站柳时阴。反正柳时阴也的确是把于暮送回了家,于暮当会儿僵尸怎么了?他该自豪才对。
小黑脸这么想完,于暮就咚的一下给撞到了电梯内里的墙壁上。
小黑脸:“……”
柳时阴:“……”
他的脑子,应该没撞坏吧?
一人一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心虚。
柳时阴毕竟不是专业的赶尸人,会画符不代表他还会赶尸。所以在于暮撞了第一下后,他又连撞了好几回……
听那咚咚的撞击声,柳时阴和小黑脸都替他觉得疼。
好不容易把于·僵尸·暮送到他的家,柳时阴和小黑脸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再不到家,他们都怕于暮把自己的小命给撞没了。
临走的时候,柳时阴把贴到于暮头上的符纸给撕了下来,主打一个雁过不留痕。
于暮第二天醒来,只觉身体仿佛被拆了一遍似的,浑身犯疼。尤其脑门,更是疼得厉害,仿佛被谁用大木锤捶了一顿。
摸上去的时候,好像还有个鼓包……
等他见到柳时阴,还问了对方知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了酒后干了啥。
罪魁祸首柳时阴厚着脸皮,咳了一声扯了个怎么听都很假的谎:“你昨天发酒疯,挑衅了一位东北大哥,然后被对方撂倒了。”
偏偏于暮还信了。他震惊道:“喝醉酒的我这么刚的吗?”
“不是一般的刚,东北大哥都被你捶了两拳。”柳时阴面不红耳不赤地继续道。
于暮:!!!
于暮傻眼了:“我这么牛逼?”
柳时阴严肃地点了点头。
于暮挠了挠头,忽然傻笑了起来,看着还有几分自豪。
见他已经被糊弄了过去,柳时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容易误事。”
于暮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醉酒后的他很刚,连东北大哥都敢打,但真要有下一次,于暮还是觉得算了。
哄走了于暮,小黑脸朝着柳时阴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会忽悠人。
柳时阴就当它是在夸赞自己了。
回到卧室,柳时阴刚打开电脑,微信上就收到了许林宴的消息。
【许林宴:明天有空吗?有一家酒店的法国菜挺好吃的,而且那天晚上,附近还有一个歌剧表演,有没有兴趣一块去看看】
歌剧?
柳时阴百度了一下,发现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舞台艺术表演,他来了这个世界还没去看过一场。
现在了解了一番,倒是起了些兴致。
柳时阴回了许林宴的消息。
【柳时阴:我很感兴趣,那我们就约明天吧,正好明天我没什么事情要做】
许林宴的消息回得很快,似乎人就在手机前。
【许林宴:好,时间和地点,我晚点发你】
【柳时阴:行】
说到地点,柳时阴想起了他和许林宴提过要寄的符纸。
柳时阴觉得打字太麻烦,直接给许林宴去了个电话,在接通的时候先喊了他的名字:“许林宴?”
许林宴那边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阵凌乱的声音。
柳时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又唤了他一声:“许林宴,在吗?”
淡淡的呼吸声传来,许林宴终于应声了,声音悦耳,但带了些歉意:“抱歉,刚才出了点小意外。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意外?
柳时阴听到这三个字,问了一句:“你没受伤吧?”
“没有。”许林宴声音平静,不似出了事。
柳时阴闻言,也就放了心。他想起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要给你寄符纸吗?我符已经画好了,但你的地址我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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