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洞的人身上似乎带了点火的工具,透过火光,众人终于看清了他们的面貌。
许林宴轻声说道:“这两个人是不是长得有点脸熟?”
柳时阴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说:“那个高一点的青年,眼睛和鼻子长得跟老魏一模一样。”
许林宴猛地抬眉:“难道他们是老魏说的那两位堂爷爷?”
柳时阴咂巴了下嘴说:“很有可能。”
这应该是幻觉。
呈现着他们进山时发生的事情。
柳时阴等人没有靠近,就在外围盯着。
许林宴:“他们应该是在躲雨。”
老魏说过,当时他们就为了躲雨躲到了一个山洞里去,然后其中一个堂爷爷才会遇害的。
柳时阴看出他们一时半会离不开那个洞,就从登山包中拿出了一包果汁,吸溜了起来。
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神态真是让何大良敬佩不已。
方清尘也缺心眼,瞧见柳时阴吃东西自己也嘴馋了,有样学样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包地瓜干,慢慢地咀嚼了起来。
“嗯?”一直注视着洞口的许林宴发出了一道低吟。
只见洞口的那两个人似乎看到了什么,忽然凑到一起嘀咕了起来,然后往洞里走进了一些。柳时阴起了兴趣,招手让大家跟上。
他们走到洞口的时候,老魏的两位堂爷爷已经往洞里的深处去了。
黑黝黝的洞穴中,只能看到一点火折子的光晕。
方清尘小声问道:“还跟不跟?”
跟下去总觉得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偏偏柳时阴就是妄为得不行,最爱反其道而走,他说:“跟啊,都到了这里,哪有不跟的道理。”
许林宴动了动鼻子,忽然说道:“好像有一股香味。”
“花香吧。”何大良指了指墙角,那里开了半面墙的小白花。
看不出是什么花,长得挺普通的,但花香味很浓。
方清尘看着快消失的光点道:“再不追他们就跑了。”
柳时阴兴趣盎然地道:“走走走,跟上!”
其他人:这人为什么这么兴奋,真以为这是在郊游吗?
何大良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感觉和柳时阴呆在一块心脏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刺激。
许林宴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时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柳时阴胆子最大,最爱拱火,所以他走在了前头。星象人偶跟在许林宴的身边,像个沉稳的骑士。
方清尘自觉自己是队伍里能力仅次于柳时阴的人,有保护其他人的责任,所以默默地缀在了队伍的后面。
跟着火光,众人很快来到了一个很开阔的洞穴。一进洞穴,大家就被一阵金光闪瞎了眼。仔细看去,面前竟然铺满了一地的金子和金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明显价值不菲的翡翠和珠宝,如同一个藏宝洞似的。
熠熠生辉,难怪没开手电筒,这里也亮得吓人。
何大良结结巴巴地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方清尘往前走了一步,脚下就踢到了什么东西。他捡起来一看,是一串圆润饱满,晶莹光滑,颗颗有橄榄那么大的珍珠项链。
方清尘虽然不懂珠宝,但也看出了手中的这串珍珠绝非凡品,卖出去至少也能换来百八十万。
柳时阴手里也捏了一块翡翠,他估量了一下道:“都是真东西。”
不是幻化出来的假物。
听到柳时阴这话,何大良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也正常,寻常人等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一笔财富,说不心动都是骗人的。
许林宴最为淡定,他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光他接手许家的这段时日就给许家创造了上百个亿的资产。
所以他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放到了老魏的堂爷爷身上。
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财宝上,无暇顾及其他。两人像是入了魔一般,疯狂地把那些金子银子全部搂入怀中,一样都不舍得放下。
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发财了,发财了。”
“这些金子要是全换成钱,别说建大房子,娶老婆了,去大城市里生活都不是梦,哈哈哈……”
柳时阴四人的脑海中这时候也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么多金银珠宝,我就算是拿一点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自己。
像是内心里的恶魔被这些财宝唤醒了意识,正在不断地勾动着他们的欲望。
何大良的眼神变了变,嘴里也跟着嘀嘀咕咕了起来:“对啊,我就拿一点,不拿多,应该没事的。而且这些一看就是无主的东西,我拿一点又怎么了?”
似乎说服了自己,或者说被心中的欲望征服了理智,何大良迈脚疾步走进了洞穴中央,像老魏的堂爷爷们一样疯狂地收刮着目之所及的财富。
说是只拿一点,但欲望开了闸,根本控制不住。
何大良利欲熏心地道:“拿都拿了,我再拿一点也没关系的。一点,就一点,我再拿一点就满足了。”
一点又一点,只是眨眼的功夫,何大良的怀里就装得盆满钵满。他还嫌不够,脱下了登山包,直接把里面的食物和水全倒了出来,利用空背包继续装那些金银珠宝。
方清尘的神色也恍惚了一下,双脚无意识地迈出了几米。
不过在走到一堆金山面前,准备抓起一块金元宝的时候,他背在背上的桃木剑忽然烫热了起来。
这一热,顿时让方清尘的理智瞬间回笼了。
“我刚才是怎么了?”方清尘晃了晃脑袋,还有些不明所以。
何大良和方清尘明显都被那道带着怂恿意味的声音影响。至于柳时阴和许林宴,却毫无所动,那道声音在他们的脑海中就跟伴奏音乐差不多。
不仅没被影响到,柳时阴还觉得有点烦。
“再逼逼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柳时阴不爽地道。
他脑海中的声音明显顿了顿,又想继续说话,柳时阴嘴一张,“普通火烧不掉,我就用阳火。”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脑海中的声音立马闭麦了。
柳时阴提醒:“还有其他人的。”
“……”
憋屈,实在憋屈,但就是莫名地不敢越雷池一步,挑战柳时阴的脾气。
下一刻,许林宴开口道:“停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何大良也恢复了神智,看着装了满背包的金银珠宝有些愕然。
没等他梳理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老魏的两位堂爷爷忽然在他身边打了起来。拳拳到肉,一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架势,把何大良都吓懵了。
“那是我的东西,你抢什么!”
“放你的狗屁,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怎么就是你的东西了?”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松手!”
“该松手的是你,艹你个鳖孙!”
两人似乎因为抢了同一条手臂粗的金链子,谁也不肯退让这才打了起来。
从推搡到拳脚交加,越打越凶,最后那位年纪要大一些的青年占着身材的优势,把自己的弟弟推到了地上,然后抓过了旁边的一个粉彩观音瓶朝着对方的脑袋就猛地砸了下去。
砸了一次还不够,他又接着砸了两下,三下,像是疯了一样。
粉彩观音瓶上逐渐多了红色的釉彩,红艳艳的,遍布整个瓶身,让人心惊胆战。
而受到加害的人脑袋早就血肉模糊了一片,当场断了气。
何大良大气不敢喘,深怕下一个被迫害的人会是自己。
方清尘想要上前去阻止,但伸手出去的时候,手却从他们的身上穿了过去。
怎么就忘了,他们和他并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出现在这里的都只是幻觉。
柳时阴和许林宴来到了何大良的身边,何大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刚才的幻象影响,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柳时阴哧了一声:“怎么,你觉得我们也跟他们一样会见财起义,把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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