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发笑。
什么破借口。就柳时阴那身体素质,就算是爬北岳恒山都不带喘一口气的。
“快起来,回去。”许林宴驱使着轮椅到了沙发前,伸手去扯柳时阴。
柳时阴就是耍赖皮,大剌剌地躺在沙发上抱怨:“阿宴,你也太残忍了吧,连让我躺一会的机会都不给。”
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完了。许林宴说不过他,只能冷着声道:“行,你躺一个小时就给我回去。”
许林宴不管他了,转身去了书房。
屋内许林宴做了隔音的设计,所以关上书房门后他就没怎么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开始时许林宴还会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按他对柳时阴的了解,这人面皮能有城墙厚,一定会找机会进来骚扰他。
可是许林宴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柳时阴推门进来。他又驱使着轮椅靠近了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过隔音太好,什么都没听到。
许林宴抿了抿唇,心道柳时阴是不是回去了?
他有没有生气?
回去的话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难道是他表现得太过火了?
许林宴手放到了门把手上,想要推门出去看看。但最后他到底没这么做,他收回了手,转身回到了书桌前。
回去更好,他才能专心地工作。
许林宴这般地想,但面对桌上要签的文件,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一页纸都没翻阅。什么专心工作,都是骗自己的。
心里想的全是柳时阴,他根本没法聚精会神地工作。
许林宴叹了口气,把笔扔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失神了多久,当听到门被拨动的声音,许林宴以为是周秘书来了,语气有些不善地道:“我现在暂时没心情处理工作,周……”
“那正好。我做了甜品,阿宴你要不要吃。”没等许林宴说完,柳时阴带笑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
许林宴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他一怔:“你怎么还在?”
“什么?”柳时阴有些疑惑,“我一直都在啊。”
他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两碗焦黄焦黄,随着走动而duangduang地摇摆的布丁,上面还铺了一层红豆,周围还摆放了好几种的果肉,一看就很诱人。
柳时阴笑着道:“我看你冰箱里有鸡蛋和水果,就做了一些布丁。我没问你就用了你的厨房和食材,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许林宴睨了他一眼,他心肠才没那么小,会为了这点事就生气。
柳时阴把布丁搁到了桌上,轻轻地往许林宴的面前推了一小节:“我没加太多糖,不会很甜,你快尝尝。”
许林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晃一晃的布丁,最终没抵住诱惑,还是捏起了小挖勺,挖了一小块放入了口中。
虽然是布丁,但柳时阴做得一点都不甜腻,反而清清爽爽,冰冰凉凉的,让人吃了一口还想要再吃一口。
不过许林宴比较矜持,按捺住了。
“不合胃口吗?”柳时阴颇有些遗憾地道。
许林宴没说话。
柳时阴叹了口气,佯装无奈地说:“竟然你不喜欢吃,那这些我自己吃好了。”
说着手指就要碰上装布丁的玻璃杯,把许林宴的那份拿走。
许林宴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憋住,先一步伸出手摁住了玻璃杯,小声地道:“我吃。”
第49章 运气太好
见他接着吃,柳时阴双手撑在桌上没话找话:“甜度还可以吗?”
许林宴只是嗯了一声,垂着眸认真地吃着眼前的布丁,多一分的关注都没给柳时阴。
柳时阴也不恼,侧身靠着书桌,陪着他一块把布丁解决了。许林宴抬眸看着他的背影,吃布丁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直到小勺子刮到了玻璃壁,发出滋啦的声响,许林宴才回过了神来。
不知不觉间,布丁竟然都被他吃完了。
“太晚了,冰凉的东西吃多了不好。”柳时阴接过了他手里的空玻璃杯,和自己的一块拿出了房间,“我去把这些洗了,你继续看书吧。”
许林宴看着自己在柳时阴进来后,下意识拿过来的一本书,神色有些未明。
这人洗了杯子,就该回去了吧。
书房的门没关牢,许林宴听到了厨房传出来的洗簌声。稀里哗啦的,有点吵,但许林宴却一点都不讨厌。
洗簌声几分钟后就停了下来。
许林宴捏了捏手指,竖着耳朵,似乎正在努力听着大门的开关声。不过听了半晌,安静非常,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柳时阴走了,还是没走?
许林宴的手一会搁在桌上,一会垂在轮椅上,来回移动,看得出来他的心里颇为迟疑和犹豫。片刻后,他的手到底还是停在了轮椅上,驱使着轮椅出了书房。
客厅大门的方向,没有柳时阴的身影。
他往厨房移动了一些距离,终于在半透明的玻璃门内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柳时阴听到拉门的声音,回了头:“阿宴你怎么来了?”
许林宴看着他面前正在腌的肉,眉梢微紧道:“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柳时阴让开了一些,让他把案台上的情况看得更清晰。
许林宴并不是想问他在做什么菜。他抿着唇道:“你怎么还不走?”
“还没到一个小时呢。”柳时阴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眨着眼睛道,“还有十多分钟,阿宴不会出尔反尔,现在就想赶我走吧?”
他指了指面前腌的肉,“好歹先让我把明天早上要吃的肉包馅料准备好吧。”
许林宴不关心什么肉包不肉包的,他见柳时阴没走,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不过被他抿紧唇瓣的动作给遮掩了下去。
为了不让柳时阴发现,他背过了身去,状似冷漠地道:“做完就赶紧回去吧。”
目送许林宴离开,柳时阴怪可惜地道:“之前明明是个乖乖的小可怜,怎么现在倒成了带刺的玫瑰?”
到底谁改变了他的小乖乖?
难道是许家的人?
柳时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把锅全甩在了许家人身上。他一边在心里想着之后怎么“报答”许家人,手上也没停,一边把面粉和酵母倒入了厨师机中,调了预定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刚好一个小时过去。
不过柳时阴像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时间过去了,他还在慢吞吞地收拾着厨房。
许林宴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他还赖在自己家的画面。
“你……”许林宴感觉头有点疼,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时阴撑着门框,无赖之极地道:“现在这么晚了,我又浑身是汗,阿宴你再好心肠一把,让我留宿一晚?”
许林宴:“……”
这人当真得寸进尺,难道是吃定了他会答应吗?
他们两家又不是离了十万八千里,明明就在隔壁,就算现在回去都用不着十分钟。
但是许林宴看着柳时阴湿了一节的上衣,还有他额上细密的汗水。再想到临近秋季的时节,晚上风也许会有些大,柳时阴一身汗出去也许会被吹着凉……
许林宴还是随了柳时阴的愿,没能忍心把人赶出家门。
“你睡沙发。”许林宴有些气恼地道,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柳时阴见他离开,笑意盎然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幸好他聪明,用清水打湿了自己的衣服。还有额上的汗液,都是他用清水弄出来的。
他赌的就是许林宴会心软。
现在看来他是赌对了。
许林宴就是关心则乱,都忘了柳时阴一个巅峰造极的相术师,根本不会轻易被四季天气所影响。
许林宴从卧室出来,手上拿着衣服和毛巾:“拿着。”
柳时阴嘴角一咧:“给我的?”
不然呢?许林宴皱着眉头:“换上,别着凉了。”
柳时阴乐了:“那顺便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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