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究竟是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对方口中提到的苗族人,是不是阿坠?
这些人回来找他,难道还跟阿坠有关?
于暮忽然担心起了阿坠的安危,他没事吧……
“轻敌可不是一件好事啊。”柳时阴见他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好笑地摇了摇头。脚步未停,继续优哉游哉地迈向了于暮。
而在他走向于暮的过程中,厉鬼汹涌地冲了过去。那对情侣期盼地等待着他被恶鬼侵噬的画面出现,奈何现实看到的却是柳时阴一手捏爆一个恶鬼,凶残程度连他们都不可比拟。
这还是人吗?说好的新人小天师呢?怎么比恶鬼还像恶鬼!
假情侣脸都青了,发现柳时阴的攻击力非比寻常,他们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飞快地朝着来时的路跑了!
只是没跑出多远,一抹黄色在他们的眼中亮起,接着一段符纸黏成的纸绳就牢牢地把他们捆做了一团。
假情侣抬头,这才发现在路的另一端还静静地坐了一个人。
是许氏的那位总裁,许林宴!
这人分明也会玄术,和资料显示的信息根本不一样,哪是什么普通人!假情侣又惊又怒,到底是谁在害他们。搜集的资料错漏百出,这一个一个的哪里弱了?!
他们输得真冤啊!!!
小黑脸拖着柯沅的手下,跟着许林宴来到了柳时阴的身边。许林宴问柳时阴:“这两人怎么处理?”
“他们身上有黑石的气息,应该是神学会的人,交给郑老得了。”柳时阴瞟了眼狼狈至极的二人,迅速做了决定。
他偏头看向一旁的于暮,“没事吧?”
“没事。”捡回了一条命的于暮庆幸地道,“幸好柳哥你们来得快,我差点连自己葬在哪都想好了。”
柳时阴:“……”有人临到死会想这种事吗?该说于暮心大还是乐观?
许林宴扫了眼于暮的脚腕,说道:“你的脚好像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
“还真是。”不说还没发现,于暮抬了抬脚,这才看到了脚脖子上一片的淤黑。
“是被鬼抓出来的吧。”柳时阴甩出了一道符,让符裹上了他的脚腕,“上面覆着了鬼气,如果不祛除,你的脚很可能会废掉。”
柳时阴打了个响指,符上刹那燃起了一道无名火,温热不烫人,没有烧到一点于暮的皮肤。待符纸稍完,淤黑瞬间就淡了许多。
于暮感觉也没那么痛了。他甩了甩腿道:“好了?”
柳时阴:“还有些外伤在,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伤到骨头,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番。”
“行。”于暮没意见,不过再去医院之前,他望了望周围,“我们是不是得从这个鬼地方先出去?”
“这是他们设的鬼界,有点类似鬼打墙,出去不难。”柳时阴推着许林宴往某个方向走了去,“跟上。”
于暮和小黑脸立刻哒哒哒地跟了上去。
穿过黑色的雾气,待于暮再睁眼,便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热闹的华北路,并身处在一条熟悉的小巷中。
于暮:“???原来我们一直都在华北路啊!”
难怪柳哥二人会来得这么快。
“要害你的人实在太蠢了。”柳时阴非常怀疑这些人的智商,啥地方不选偏偏就选了华北路动手,让他连找人的时间都省去了。
迎上柳时阴看笨蛋的眼神,柯沅的两位手下气得差点就要晕过去。
在郑老的人来之前,柳时阴先审问了他们一番:“我之前就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喊于暮圣子?”
“听于暮说,你们不仅能御鬼,还会控蛊,可是看你们并不像是苗疆的人,这控蛊术你们又是从哪学来的。”
假情侣紧闭着嘴巴,一脸拒不合作的表情。
柳时阴笑了一声,对许林宴道:“亲爱的,给他们点甜头尝尝。”
没等假情侣反应过来甜头是什么,小黑脸就跳起来给了他们一拳,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好不可怜。为了不让他们叫出声,吸引到路人的注意力,许林宴还贡献了两张符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于暮看了看小黑脸,又看了看许林宴,第一次发现这一人一偶还挺凶残的。果然物以类聚,能和柳哥走到一块的人就不是寻常人。
等小黑脸把人揍得差不多了,柳时阴才微微弯下了腰,笑吟吟地再次出声道:“现在肯说了吗?”
一副不说就让小木偶人接着揍人的恶霸眼神,吓得假情侣直哆嗦。
“说,我们说。”假情侣认命投降。
女生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我们的蛊术都是在神学会跟柯沅学来的。他本身就是苗族的人,对御蛊很有一手。后面他为了加入神学会,叛逃出原族时同时带出了族里的几本控蛊秘书。”
“神学会的成员都看过那些书,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御蛊的手段。而我们跟在柯沅手下,学得更多。”
“因为柯沅是叛逃出苗族的,他们的族长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阿坠一直在寻找他。我们发现阿坠身边的人是苗族的圣子后,就想出了今天这个计划,让柯沅吸引阿坠的火力,我们趁机则杀死圣子。”
“圣子,说的是我?”于暮疑惑了。
“是你。”男生说,“你的母亲是苗族曾经的圣女,你身体里留着她的血,在她死后你无疑就成了新的圣子。”
“苗族的控蛊之术之所以出神入化,闻名世界,据柯沅说是因为他们拥有着蛊种。有蛊种存在,蛊虫才能诞生,蛊术才能施行。而蛊种一旦死去,蛊术不会消失,但蛊虫却不能再养育,只能面临消亡的境地。如此一来有蛊术也没用,苗蛊之地的大家都会变成普通人。”
柳时阴想了想道:“其实阿坠出现在江城,除了找判族之人外,是不是也想把圣子找回去?”
许林宴:“他们的蛊种出了问题?”
女生道:“没错。蛊种需要靠他们圣子圣女的血来蕴养。而因为数十年前的上一任圣女的任性离开,蛊种很久没汲取到营养,已经一年比一年衰弱。所以苗蛊之地的人也非常着急,他们的族长才会选择出世来寻找圣子的踪迹。”
于暮暗骂道:“我以为老头子和我妈就是普通的私奔,没想到他当初拐的还是人家的圣女。”
拐了就算了,也没好好待人,还害了阿坠的族人,现在甚至把祸牵引到了他的身上。真是坑儿的爹,不要也罢。
许林宴问他:“如果你母亲真是苗蛊圣女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于暮抓了抓头发,沉吟片刻道:“虽然阿坠是有目的地在接近我,但这一切都始于我的母亲,我应该给阿坠他们的族人一个交代才行。”
他不知道作为圣子/圣女在族里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他母亲这个圣女的即位是否存在被强迫和有违她意愿的可能。阿坠的族人到底是怎么对待他母亲的,是爱戴她还是只当她是一个可以养蛊种的容器,用镣铐困锁着她。
不管是哪种可能,于暮做不到立下结论。
他想要去苗疆寻找答案,如果她母亲的出逃是有苦衷的,他会为她主持公道,并不会继续助纣为虐;相反的,如果是他母亲错了,他就替他母亲还债好了。
许林宴听出了于暮的意思,有些佩服他。
于暮虽然性格比较憨直,但做事却有一颗玲珑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柳时阴刚想夸他一句,谁知于暮瞬间就从大义凛然怂做了一团:“不过放血还挺疼的,哥,你有什么咒法能让我短暂的失去痛感吗?”
柳时阴:“……”
这人真是帅不过三秒。
郑老的人来得很快,柳时阴把这两位神学会的成员交给他们后,就开车带着于暮去了医院。
于暮运气比较好,就受了一些皮外伤。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给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等阿坠第二天赶回来时,看到于暮脚上缠着的绷带,觉得柯沅死得还是太干脆了,当时就该让蛊虫寄居在他的身体里,日日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才足以抵消他伤害于暮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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