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晚上的缘故,村子里看不到什么人,大部分木屋里也没有光亮,除了廖放等守卫队的人外,其他村民应该都进入了休息的时间。
廖放把它们带到了一座位于村中心的木屋前,他笑着道:“这是我们的议事厅,虽然你们是陈老带回来的,但大家毕竟都不认识,为了对村里的其他人负责,按照规矩,我们还得对你们带来的东西进行一番的搜查。”
许林宴表情有些怪异,这发展怎么跟他在洞里产生的幻境走向那么像?
这个村子里不会也有个叫阿年的人吧?
柳时阴察觉到许林宴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点幽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干了什么,为什么阿宴要这样看着他?
小黑脸情绪比较外露,直接瞪向了柳时阴。
柳时阴:“???”
怎么回事,连这小东西都一脸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他哪里渣了,两辈子直到现在才和阿宴谈起了恋爱。别人恋爱时亲亲我我,他们恋爱还在山里撞鬼,怎么想也该是他幽怨好吗?
陈老见柳时阴盯着小黑脸看,他忽然说道:“你们这俩小宠物还挺有意思的,是灵物吗?不知道能不能借我研究两天。”
因为有小黑脸瞪人的前提,所以柳时阴想也不想便道:“拿去吧,多研究两天都行。”语气是明晃晃的嫌弃。
小黑脸和许林宴齐齐沉默。这个对象,真是太气人了。
星象人偶倒是挺安静的,在陈老手中一动不动,跟个真玩偶似的。小黑脸没想到它认命得如此地果断,生气地抬手捶了它两下。
陈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愉快地提溜着两个小东西走了。
他的屋子就在议事厅后面,他说了,要是柳时阴想要拿回它们的话,到后面的房子来找他就行。
陈老离开了,柳时阴等人也被廖放带进了议事厅内。廖放让他们脱下了登山包,还让他们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不管是手机,符纸还是方清尘的桃木剑,都被长山村的人收走了。
柳时阴挑了挑眉,廖放解释说:“这些东西我们需要检查确定没有危险,才能还给你们。”
“其他的你收走也就罢了,怎么能把我的剑都拿走。”桃木剑是长辈赐予的东西,方清尘一向看得很珍重,平日一直剑不离身。现在看剑被拿走了,顿时有些不太高兴。
廖放冷静地道:“虽然它是木制的,但它说到底也是一件利器。我们不能让你们带着它随意地在村子内行走。等你们离开长山村时,我们自然会把所有的东西归还于你们。”
意思是现在,桃木剑也好其他东西也罢,都得让他们保管着。
方清尘年纪小,还有些毛毛躁躁的,闻言顿时站直了身体。
廖放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但是他背后的人却齐齐掏出了枪,对准了柳时阴等人,威胁的意味很浓。
柳时阴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许林宴也敛下了眸子。
廖放双手合拢,放在了桌上:“刀枪无眼,这些枪支已经有了一定的年头,谁也说不准它们什么时候会擦枪走火。在我们长山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按照我们长山村的规矩办事,这样你好我好大家也好,不是吗?”
被黑黝黝的枪口对着,是个人都心惊,都不得不认同廖放的话。
在气氛如此凝重的状态下,却有人嗤笑出了声。
是柳时阴。
廖放及他身后的人都有些不解,这人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
柳时阴怎么笑不出来,他是谁啊。从来只有他威胁人,没人敢恐吓他。所以在廖放等人的凝视下,柳时阴只是轻轻地在桌面上叩了三声响。
随着“笃笃笃”第三声的落下,被拿走的符纸哗啦啦地从廖放手下的手里扑腾了出来。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纷纷裹住了他们的枪口。
结实严密得看不出一丝的缝隙。别说子弹了,连只苍蝇都无法从枪口里飞出来。
柳时阴单手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悠游地道:“好了,现在真是刀枪无眼了,也不怕它们真的擦枪走火了。”
论起噎人的功力,许林宴就佩服柳时阴。
廖放一口气哽在心口,要不是他不露声色习惯了,这会脸色早该变了。其他的人就没有他那么能藏,表情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
柳时阴也不是爱为难人的人,他勾起了嘴角笑道:“我们也不是乱破坏规矩的人,其他的东西我们可以不要,但那把桃木剑意义不同,还望廖大哥还给我们方小道士。”
廖放紧紧地盯着柳时阴看了好一会,在方清尘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让人把桃木剑还了回来。
廖放摊开了手,用一种很放松地姿势说道:“我们没把你们当敌人看待,既然这件东西对你们这么重要,那便还给你们。但也希望你们拿着它,别在村里闹出事来。”
“当然。”柳时阴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没人主动挑事,我们就是个守法的好公民。”
换而言之,有人先挑事的话,就不怪他们还手了。
廖放听懂了,其他的人也听懂了,他们眼神冷了冷,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廖放以夜色深重为由,让他们留在议事厅内休息,然后留下两个人守着就先行离开了。
留下的人也不打扰柳时阴等人,他们安安静静地守在了门口。
方清尘看着紧闭的窗门,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感觉我们被监视了?”
“这不是事实吗?”柳时阴看到大厅中有烧水的东西,过去直接就烧了一壶水,还翻出了几个茶杯,像在自家一样自然闲适。
虽然长山村和幻境中的村子很像,但廖放等人明显比阿年要凶狠许多。许林宴思索了片刻道:“廖放这些人看着一点都不像普通的村民。”
何大良说道:“看气质是不太像。不过能在山里生活的人,肯定不简单,和普通村民不一样也能理解。”
方清尘点了点头:“的确,尤其那个陈老,可能还会一些奇门异数。”
方清尘毕竟是道士,他也会看相,回忆了一下廖放等人的面相,他接着道,“虽然看气质不太像什么好人,凶是凶了些,但他们的面相都极好,没犯过法杀过人,戾气重了点,但都不是什么恶相。”
许林宴摇了摇头,总觉得廖放等人没那么简单。
但就像是方清尘说的,从他们的面相来看,的确个个都是好人。
其实柳时阴明白许林宴的困惑点,其实说到底还是廖放等人身上的戾气太重了,如果没杀人的话,这是杀了多少的动物才积攒出来的戾气。
一边戾气很重,一边面相又极好,实在太矛盾。而且这些人的作为,说实话很有土匪的风格。
水壶呜呜地叫着,屋外的人都能听到了。
廖放等人没走太远,他们听到水壶的呜鸣声,齐齐顿了顿脚。有人往地上祛了一口痰,说道:“这些人真是悠闲啊,还不知道要死到临头了。”
另一个人嬉笑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去死,这不挺好的吗?”
有个高个子的没他们这么乐观,他对廖放道:“我们就这样放着他们不管?”
“小动作搞多了就打草惊蛇了。”廖放从口袋掏出了一个香烟盒,从中挤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里。
有人委身过来,给他把烟点燃。
廖放吸了一口继续道,“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留在村里两天,到了阵起的时候,就是他们命丧黄泉之时。大家莫要着急,等这笔生意完了,我让人从外面拉来两大车的酒,咱们痛快喝上一天。”
有人说道:“酒要喝,但我更想要女人。”
“老欧,你悠着点吧。”高个子皱了皱眉头,“前几天不是才送了你一个女人吗?怎么,又弄死了?”
被叫做老欧的男人满脸络腮胡,他不以为意地道:“那些女人太不经玩了。”
“老欧,你都玩死了多少女人了。那些女人娇娇柔柔的,哪能扛得住你的癖好。我看啊,你还不如去玩男人算了。”一个留了一头黄发,长得有些混血高鼻梁的男人揽住了老欧的肩膀,给他发出了善心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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