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柔压低声音跟林茹讨论:“他们俩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
林茹摇头:“不清楚,他们来的时候好像也是分开的。”
谢柔柔惊讶:“以咱们房东那性格,能放着小许一个人出门?”
林茹:“看起来,像是小许在生柳哥的气。”
谢柔柔好奇了:“柳大佬这是做了什么把人惹恼了?”
林茹也不清楚,她也不是是什么八卦的人。
谢柔柔抓心挠肝想知道原因,她用手肘戳了戳于暮:“于暮你知道吗?”
于暮从干饭中抬起了头,疑惑地道:“知道什么?”
谢柔柔放弃了:“算了,问谁不好我干嘛问你,你能知道什么。”
于暮:“……”
于暮总觉得今天不仅柳时阴和许林宴奇怪,就连谢柔柔也怪得很。
吃到一半,许林宴想去上厕所,柳时阴不放心地道:“我陪你?”
许林宴瞪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可以。”
柳时阴被瞪了,只能眼巴巴地目送着他的离开。
林茹忍不住道:“柳哥,我找的这个餐厅设施挺齐全的,也有残疾人专用的洗手间。”
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让小许一个人出去,不用那么舍不得,他真的丢不了。
“我知道。”柳时阴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也奇怪自己怎么老那么在意许林宴,对方不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总要担心他会出事,对别人他都懒得瞧上一眼。
许林宴就不一样。
柳时阴敛了敛眸,总觉得自己的心态有哪里不太对。
许林宴一时半会回不来,趁着这个间隙,谢柔柔一脸八卦地凑了过来:“柳大佬,你是不是和小许吵架了?”
柳时阴看着谢柔柔,又看了看林茹和于暮,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么一句话。
他没有选择回答谢柔柔的问题,而是清了清嗓子道:“对了,我能问你们一个事吗?如果你的朋友惹了你生气,他该怎么哄你你才会高兴?”
谢柔柔和林茹对视了眼,什么朋友啊,你说你自己吧?
谢柔柔咳了一声,一副知心好姐姐的模样道:“这得看对方是因为什么让我生气了,要是原则上的问题,我可能怎么都不会原谅他的。”
柳时阴:“……”
柳时阴心道,这么严重的吗?
林茹为人心慈,认真地帮他分析:“柔柔她有一点没说错,我们得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生气的,根据问题下手。如果是我们做错了事,就要认真道歉,有错的地方就去改正。”
柳时阴觉得林茹说得挺有道理,他仔细琢磨起了昨晚上和许林宴一起时发生过的事情,想要从中探究出对方生气的原因。
可是怎么想,也没想通许林宴因为什么而生气的。
柳时阴感觉学风水都没那么的难,他的智商仿佛在这一刻被下了降头,变笨了。
柳时阴自己想不出来,就只能询问在场的其他人。他道:“我有一个朋友……”
第一句话一出来,林茹就不禁捂住了脸。
谢柔柔小声嘀咕:“什么朋友,是你吧。”
柳时阴没听清她说的话,视线瞥了过来。为了不打搅柳时阴的叙说,谢柔柔闭上了嘴巴,做了个你继续的动作。
柳时阴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现代人,有些梗并不清楚。
他在谢柔柔的示意下,还是缩缩减减地继续谈起了他那位“朋友”的事情:“他跟一个关系很好的兄弟聊天的时候说到想谈恋爱和结婚的事,当然不是说现在就谈,只是以后会做这件事。”
“然后他的那个兄弟就生气了,不理他了,怎么哄都哄不好。你们说他为什么会生气呢?朋友谈恋爱和结婚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什么兄弟,好兄弟还要哄吗?谢柔柔一脸古怪地盯着柳时阴。
她发现了,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给一个人极高的天赋的同时,一定会收走他的另一项才能。
柳时阴就是典型,抓鬼驱邪厉害有什么用,送上门的老婆都追不到!
大概旁观者清,就算是于暮这个憨子,听后也悟出了其中真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他喜欢你朋友,他当然生气啊。你朋友想谈恋爱和结婚,又没错,哄什么哄,你朋友又不是他对象。”
谢柔柔想捂住于暮的嘴都没来得及。而当她听到于暮最后一句话时,都要替于暮以后的对象心疼了。
这什么破直男,活该单身。
“咳咳。”柳时阴喝水差点呛到。阿宴喜欢他?这话从于暮嘴里听到,总让人觉得不够信服。
谢柔柔看柳时阴的态度,就知道这人还没开窍。她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本人开窍才有意思,而且看人暧昧什么的可有趣了。
所以她在旁边反驳了于暮的话:“也不一定是喜欢,可能就是当朋友的一种占有欲呢。想到以后你要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多少有点不开心吧。换成是林茹,她要是结婚了,我得气死,我觉得没有一个男人能配得上我的好姐妹。”
林茹秉着客观的角度道:“的确也有这种可能,对方不告白的话,也可能仅仅是对朋友的一种独占欲,其实没有含什么爱情的成分。”
于暮插了一句:“好像也是,心理学中有个现象叫墨菲定律。就是你以为对方喜欢你,其实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和错觉。”
柳时阴感觉自己本来还挺愉悦的心情,在于暮这话一出后,就变成了一潭死水。
“你话怎么这么多。”谢柔柔真想用馒头片把于暮的嘴巴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说的什么话,这是要让人封心锁爱吗!
谢柔柔把一碟馒头片都塞到了于暮的手中,没好气地道,“吃你的馒头片去,别出声。”
于暮是真的不想再吃馒头了,他光吃馒头都快要饱了。可是谢柔柔由不得他,他看过去就被瞪了回来。
把于暮安置好了后,谢柔柔整了整自己的表情,非常郑重地道:“不管许……咳,你朋友的兄弟怎么想的,外人说的话都不一定准。但先哄好人肯定没错!”
柳时阴点了点头。
谢柔柔继续道:“想要哄好人,根据他的喜好我们可以给他送礼物!一份礼物不行,我们就送两份,三份四份……送到他高兴为止。”
“然后呢,你朋友也得黏人,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用在这里也一样的。你天天在他面前晃,他需要什么你都提前替他弄好,他再硬的心肠肯定也得被你打动,一定会答应跟你在……不是,一定会跟你重归于好。”
柳时阴认真地记着笔记:“学到了。”
谢柔柔满意了:“学到就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茹:“……”
这哪像是哄朋友的办法,根本就是在哄对象好吧。
于暮在旁边虽然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但他朋友也不少,觉得这招数他也能学着点,以后或许有用。
许林宴回到包厢的时候,就觉得气氛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
唯一直观的一点就是,柳时阴更缠人了。
饭就差亲自喂到他的嘴边,要不是他意志够坚定,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差点没拒绝掉这福利。
柳时阴的确是个好学生,把谢柔柔的话悟了个七七八八,并实践了出来。
吃过饭后,柳时阴打着送许林宴的旗号,跟着人一块回了家。
许林宴看着面前高挑的人,面无表情地指着大门道:“我已经安全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以前恨不得能跟柳时阴呆上一天,现在……
想到他说要结婚谈恋爱的话,许林宴就气得心肝疼,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柳时阴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不仅没离开,还霸占了许林宴的沙发,没脸没皮地道:“不行,我累了,走不动一点。”
许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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