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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43)

作者: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9:46:45 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成长 轻松

  年渺因为他这句话心头猛然一跳,抬起漂亮的泪眼: “师兄。”

  既委屈又害怕,季一粟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到底怎么了?”

  年渺哽咽着,最后还是只摇了摇头。

  是怀鬼胎已久,也是临时起意,不过碰巧撞到了这个机会。

  师兄总当他还是孩子,懵懂无知,可是师兄忘了,他是差点嫁过人的人,成亲前夜,早已有教习嬷嬷给他细细讲解了夫妻之事,更传授给了他许多引诱夫君的诀窍秘法,如今第一次实践起来,虽然生涩,但似乎颇有成效。

  他的心还想再贪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趁现在尚且有副好皮囊,若是能诱得师兄沉沦,同他做一世夫妻,也算得圆满。

  可他是如此失败,师兄根本没有应有的反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都强求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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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旧文,试试能不能一口气完结=w=

 

 

第32章 红帐

  年渺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大力带上了门,屋子都震了三震。

  身上那套精致轻软的红裙此时像长了刺一般,扎得他全身疼,他哆嗦着手匆匆把裙子脱下,胡乱换上新的里衣后,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还有季一粟迟疑不定的声音: “渺渺?”

  年渺的心因为这亲密的称呼而不自主颤了颤,本能想回应,又紧紧抿起嘴巴,沉默着上了床,放下帐子,屈腿抱膝,靠床而坐,把锦被往上拉,一直盖到自己的脖颈,将全身包住。

  敲门声停了片刻,又重新响起,季一粟的声音竟然带了一丝不知所措: “渺渺?我进来了?”

  年渺还是一声不吭,将被子继续往上拉,一直盖过头顶,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

  他觉得太丢人了,一点也不想面对师兄,即使师兄没有看出来他的意图,他也十分赧然,极为后悔自己怎么做出这种事。

  他冷得厉害,温暖厚实的锦被未能驱散走一丝严寒,他躲在被子里,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一动不敢动,仿佛进来的是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

  他太害怕了,除了逃避。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不愿意面对季一粟,连声音都不想听到。

  季一粟问完,没有等到响应,便直接推开门,入眼便是满地艳红的衣裙,灼灼如牡丹,显然是进屋就被脱下来了。

  窗户半掩着,泠泠雨声清晰可闻,滴滴嗒嗒落在芭蕉叶上,不急不徐,反倒哄人入眠,夜风被结界无情地隔在窗外,未能闯入半分,屋里温暖如春。

  洒金芙蓉帐也是大红的,季一粟觉得太艳太夺人眼球,桌椅软榻,都是红木,房间布置得跟要成亲似的,就差在门窗上贴几个囍了,可年渺很喜欢,执意要给两个人都用,他也没计较,毕竟那张床他从来不睡,帐子一直都是系着的。

  他竟不知年渺喜欢的是这种艳丽的颜色,亏他之前总给年渺穿些清纯的,原来一直不合对方的意。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扔在地上的那一堆红裙上,莫名心悸起来,怎么这裙子就不喜欢了呢?

  他扫了眼这个尚未踏入过的卧房,大红酸枝刻祥云纹圆镜梳妆台,五足雕莲花缠枝面盆架,卷草纹贵妃榻,有种熟悉之感,年渺刚到时,身份一时间转化不过来,挑选家当仍然捡女孩的买,与从前在落霞峰的屋子的布置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却没有看见年渺。

  一灯如豆,晕晕昏昏,似雨雾弥漫,迷迷蒙蒙,满屋耀眼的红平白被这暗沉的光映出几分暧昧不清来,大红芙蓉帐如柳枝般垂落到地,中间尚且留了道缝隙,虚虚掩着,隐隐能窥得里面似乎有什么,但无论怎么仔细瞧都看不清,隔着一层帐子,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反而惹的人更加想要探求里面到底是何等风光。

  季一粟弯腰将地上的红裙捡起来,整整齐齐迭好,犹豫了一番,放在桌上,自己慢慢走到床边,微微倾身,手指搭在帐子上,又叫了一声: “渺渺,不说话?”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他拧起眉头,一点点撩开帐子,却仍然没有人,只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锦被包褒着的一团黑影,像只受惊的幼兽缩在角落,因为有人出现才动了动。

  季一粟俯身凑过去,左手撑着床,右手落在被子上,想要掀开,又没有动手,只问他: “不闷么?”

  还是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退出去坐在床边: “怎么生气了。”

  此时回忆起刚才年渺在他房里换衣服的场景,竟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回味,裙子美,年渺更美,合在一起胜却无数好景,可惜太快了,他根本还没来得及仔细瞧,年渺便无故跑开了,只留下满怀温软,还有无尽的空虚和惆怅。

  他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见过的“温香软玉满怀”,大抵是这种感觉,年渺未曾用过香,但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馨香,像春日的暖阳照着飘满了花瓣的湖水,比什么精心调配的香都好闻,叫人欲罢不能。

  他不明白怎么了,可以说有点懵,是年渺乖巧问他要不要看裙子的,明明当时两个人都很高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换衣服时,他让年渺把里衣脱下来后吗?年渺脱得很慢,似乎极为不情愿。

  他的眼前莫名出现了那对美得令人忘了呼吸的粉樱,心魂一荡,心猿意马起来,再次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涌起些许想要亵玩的冲动,又很快回过神,暗恼怎么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想法,赶紧将那些纷杂的念头扫荡出去。

  他把年渺一手带大,又不是第一次坦然相见,难道是大了有了羞耻之心吗?

  年渺确实是长大了,又扮了这么多年女孩,多少是受了影响的,即使同为男子,也无法接受。

  那只沾满污秽的手和纯洁的粉樱同时出现在脑中,让他恼怒又无措,抓紧了挨着自己的帐子,慢慢道: “是我考虑不周,你长大了,不该再如此,下次不会了。”

  空气沉闷且凝固,那团锦被依然没动,他伸手戳了两下,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 “跟个粽子似的。”

  放在以往,年渺一定会忍不住反驳他,可是这一次,他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可想而知有多生气。

  他不免心慌意乱起来,惘然若失,以致于难受得紧,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变出一只萤火虫来,钻进了被子中。

  年渺一直闷在被子里,季一粟就在被子外面。让他紧张万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一时间僵持住了,听到季一粟和他说话,他反而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他没有生气,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怪自己对触摸不到的人起了不该起的非分之想。

  师兄是天上的流云,是耀耀红日,但他只是地上不起眼的一只蝼蚁,一滩淤泥,一粒烛火,朝生暮死,微弱渺小,怎敢仰望日月之辉。

  如果他没有差点成亲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教习嬷嬷在晚上神神秘秘详细传授侍夫之道,他就不会梦到和师兄一夜春宵,就不会想着师兄自渎,至今还是懵懵懂懂天真无知的。

  可时光不会倒流,人也无法回到过去,从师兄抢亲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这份见不得光的,扭曲,禁忌且私密的情感,在心里深深扎下了根,根茎蔓延无数,密密麻麻布满了整颗心,除非是将他的心整个挖去,否则他都无法断绝对于师兄的执念。

  师兄爱他护他,他竟对师兄有如此不堪的想法,甚至意图引诱师兄坠入深渊,他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他愧于见到师兄。

  可是师兄不知道,以为他是生气了,还来哄他,他看着那只挤在被窝里发着幽幽光芒的萤火虫,一时间愣了神。

  季一粟仍然试图引他开口: “在被窝里看,是不是更亮?”

  “这个是假的,我不要。”年渺终于大发慈悲闷闷出声,隐隐又有泣音, “我要真的。”

  季一粟无奈: “这下着雨,我去哪里给你抓真的?”

  年渺反驳: “当然是去没有雨的地方抓。”

  “行,你是祖宗。”季一粟妥协, “等着。”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季一粟的声音又响起: “抓回了,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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