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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231)

作者: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9:46:45 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成长 轻松

  他在榻上躺了一会儿,然而实在太亢奋,翻来滚去的,总觉得不踏实,又起来满屋来回踱步,瞧瞧这个,摸摸那个,每一样东西都是如此亲切且怀念,让许多年少时细微的光景连连浮现着,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转动。

  岁月架着回忆的马车一直向前,在人的心里碾下两道无法磨灭的车辙。

  来回转了几圈,他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明明是经历过两次成亲前夜的,清晰地记得步骤——要听嬷嬷们的规训和教导,要学习房中事,要开脸梳洗打扮……

  而现在,这些冗杂的步骤,好像都不需要了,他又坐在梳妆台前,正好对上铜镜,看见了自己的脸,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将镜子稍稍推到了一边。

  梳妆台,首饰,衣服……十年的光景,他的东西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季一粟的地方塞得满满当当,每一处都留下他存在的痕迹。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的脸都不好意思看了,只知道在慢慢烧起来,十分滚烫。

  仪式真是奇妙,能让人如此坐立不安,变得分外敏感起来。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落雪声,更像是推窗户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想起为了看雪,窗户一直是半掩着的,再瞧过去,此时竟然是完全打开的,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开了。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道黑影,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人从背后拥住,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随即是带着几分轻快的调笑声: “打劫。”

  年渺不由笑起来,拉下对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就不喜欢走正道。”

  季一粟道: “我是来抢亲的,怎么走正道。”

  大敞的窗户紧闭起来,雪色和月色同时被隔绝在外,屋里骤然黯淡许多,季一粟仍然觉得不满意,又将满室流动的月光也驱逐出去,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才将年渺抱到了榻上。

  年渺微微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双手捂住脸不好意思看他,也不让他亲,直到衣带被解开才抗议: “能不能讲点规矩了,哪有成亲前夜见面的?”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季一粟的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拉下他的手,亲了亲他的脸颊,随即问, “有没有想我?”

  没有了遮挡,年渺索性闭起眼睛,羽睫微微颤动着,却坚持不了多久就睁开,专心看着他发亮的眼睛,轻声回答: “想的。”

  不过半天而已,却比以往都要煎熬,恨不得时间再走快一点,生出双翼直接飞到明晚。

  季一粟也笑起来,低声道: “我也想的。”

  他的笑在此时更有种别样的味道,跟平日大不相同,仿佛是盛夏涌动的浪潮,热烈的骄阳,恣意飞扬,偏偏又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羞赧和青涩,以至于这四个字念出来的时候,都是缓慢而晦涩的。

  年渺更觉得他有了很大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成亲这种事情能让人变年轻,那种少年般的冲动和亢奋,此刻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身上的衣服在纠纠缠缠中变得十分凌乱,脱落了一大半,年渺轻轻推他: “你别……我衣服呢?”

  “带了的。”季一粟停下来,一手撑着榻,免得压着他, “现在换么?”

  他自己身上穿的也是常服,恐怕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起换的。

  年渺太了解他了,在飞鸟放下嫁妆离去后就明白,他肯定会趁人都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来,要做第一眼看到自己穿嫁衣的人。

  他“嗯”一声,主动去帮季一粟脱,却微微偏过眼不去看,声音小如蚊蚋: “先给你换。”

  明明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脱了多少次,然而这样一个特殊的夜,他却比第一次还要羞涩,紧张得手都在微微发抖,好半天才把对方的衣服脱完。

  不过说起来,他跟季一粟的第一次甚至算不上羞涩,或者说,根本顾不上羞涩,只有无止尽的沉沦和堕落,是压抑克制许久的发泄和疯狂,是真正的抵死缠绵,反倒不如现在这般纯情。

  季一粟忍不住低头亲他蹭他,唤他的名字: “渺渺。”

  “嗯。”年渺生涩地响应着,碰到了他已经亢奋的地方,脸完全烧了起来, “你收敛一点……起来……我给你换……”

  季一粟朝他讨要了一个缠绵的吻,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站好,一旁的桌上出现了一套迭得整整齐齐的喜服。

  年渺将喜服抖开,熟练地往他身上套。

  相比之下,男装要简单许多,但灼目的红还是让人眼前一亮,抖开之后,更是如同烈烈流火,却比赤火更艳,仿佛是新鲜的血色,光芒顿时映满了整个阁楼,殷红之中掺着若隐若现的金,更是耀眼无比。

  极其漂亮的颜色,是年渺从来没有见过的红,单是颜色,无需装饰,就胜过了他所见的所有衣服了。

  果然是独一无二的,他感叹,这是他和季一粟的血染成,就已经是无人能及的了。

  不是单纯的红,穿上之后,才会看见里衣和外袍都镶了金色的滚边,光华亦是夺目,如同剪裁下最灿烂的一段日光,细细编织而成,挺阔的肩两侧立着金色的花枝,是年渺最喜欢的风铃花和凤栖梧桐,斜斜垂下缀着珍珠的流苏,却不是珍珠,要更莹润剔透,不知是什么异宝。细细瞧去,衣袍上布满火焰和雪花模样的暗纹,腰带也是金色,中间做成了火焰的样式,镶嵌着一颗硕大透亮的血色宝石,下坠长长的流苏,亦是精巧的火焰和雪花相间。

  除了衣服,发冠也是对应的金镶红宝石,也做成了火焰,年渺帮他穿戴整齐之后便停下来不动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专注欣赏着。

  华美庄重又不失气势磅礴,宽肩窄腰,将季一粟完美的身材展露得淋漓尽致,平日里的冰寒褪去,如同一团天火燃烧着,耀眼无比,俊美的脸非但没有黯然失色,反倒更衬得举世无双,光芒万丈。

  季一粟反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伸手去挡他的脸。

  “让我看看。”年渺抓住他的手,随即抱住他,仰头去亲他的下颌, “怎么这么好看。”

  季一粟问: “什么好看?”

  “你好看。”年渺哄着,赖在他身上,只亲亲摸摸,惹上了火又舍不得他脱掉,隔着衣料摩挲着。

  “不顶用。”季一粟低喘着亲他,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就一次。”

  年渺是依着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累赘了,在黑暗中如同一块美玉,散发着盈盈的光。

  季一粟却停了下来,只抱着他亲了一会儿,低声道: “先换上。”

  年渺含糊“唔”一声,被他拉到梳妆台前坐下,闭上眼睛不敢看不着寸缕的自己。

  他能感觉到季一粟抵着自己,磅礴的力量蓄势待发,对方却格外有耐心,拿着梳子,将他在方才的纠缠中早已散乱下来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青丝又密又黑,如瀑布一般直直倾泻而下,直到腰际。

  他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随即感觉到眼前是耀眼的红,大概是季一粟将他的衣服拿了出来,果然下一刻,柔软光华的衣服便套在了身上。

  女子的喜服要繁琐许多,但季一粟已经熟门熟路,拉着他站起来,没过多久,已经一件一件全都穿好了,腰带也系得整整齐齐,他甚至听到了流苏碰撞的清脆声,感受到了。

  安静了许久,他还是不好意思睁开眼,只能听见季一粟有些沉重的呼吸声,随即是喑哑的问话: “渺渺,不看看么?”

  他这么一说,年渺反而双手捂住了脸,宽大的衣袖随着这个动作垂落,露出了皓白的小臂和手腕上灿烂辉煌的金色镯子——也是刚才季一粟给戴上去的。

  “等穿好再看也行。”季一粟没有勉强他,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再慢条斯理地将耳坠之类的首饰戴好,简单挽了发髻后,再戴上沉重的凤冠。

  头上一沉,凤冠戴上应该就好了,年渺的羽睫蝶翼一般轻轻颤着,犹豫着要不要睁开,季一粟却悄声道: “先等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气音,仿佛是耳畔的私语,甚至有气息拂过,年渺的耳垂很快红得滴血,比耳坠上镶嵌的红宝石还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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