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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222)

作者: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9:46:45 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成长 轻松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被发现,也不知道阿娘有什么顾虑,可是他小小的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他想起他连娘的名字都不知道,跑去问阿爹,阿爹竟然沉默下来,没有告诉她。

  他不由想,自己是跟阿爹姓的,可是根据阿爹的性子,肯定会让自己跟阿娘姓,然而并没有,是连阿爹都不知道娘亲的名字么?

  他觉得很难过,因为阿娘不愿意跟外人产生羁绊就算了,连跟自己的亲人,都不想透露名字。

  他那时才五岁,是藏不住话的年纪,直接去问阿娘,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和爹,才连名字都不愿意让他们知晓,想有一天抛弃他们。

  “不是不告诉你们,娘也没有名字。”阿娘温柔地告诉他,随即像是陷入了回忆, “不过很多年以前,别人会叫我‘幽兰’。”

  ————————

  修改了前面的一个小bug,一定没有人注意到(确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是想快点走剧情的,但是写着写着他们就这样了(不知所措)

 

 

第138章 灯城

  古老的宅屋彻底有了住人的模样,每日袅袅炊烟从厨房的烟囱里升起,成为无垠旷野的唯一暖意。

  年渺到底觉得太荒凉,荒凉到仿佛一眼能看见天尽头,只有单调的绿和土褐交织,所以每次去集市,都要添置一些花草树木,带回来四处种上。帝华大陆的花木都是些最普通常见的,无非是芙蓉,蔷薇,绣球,百合一类,这些低矮的花草颜色华丽繁多,适合种在家里,或者是银杏,花楹,秋海棠等树木,可以在荒野上遍及成密林,也有凤栖梧桐和风铃花,只不过跑了很远,去京城才买到。

  品种太繁多,他自己种起来就没有什么章法,不像季一粟那样,是整片整片的凤栖梧桐林,不掺一点杂色,他则有什么种什么,种子和枝丫到处洒。

  跟慕情湖畔不同,这个地方没有一丝灵气,所有的花木都需要老老实实生长,又娇贵得很,花期也各不相同,年渺就用自己的灵气细细养着,逆天改命,强行催促所有花木的花期都合拢在一起,没过几个月,埋藏的种子长成了高大的树木,所有的花都竞相绽放,放眼望去,再也不是贫瘠的荒草和土壤,漫野皆是鲜艳夺目的花木,高高低低,红白粉黄,五颜六色,参差不齐,看似杂乱无章,观赏久了,却有种繁华的美感,仿佛是在画纸上尽情挥洒出无数颜料,鲜活而热烈。

  不敢说方圆百里,至少十几里,都是年渺养出来的明艳花木,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死寂一片。

  年渺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养点兔子一类的活物聊以消遣,可他深知自己漂泊无定,终究没有归途,不知哪天就会离开,哪里能顾得上它们的生死。况且无论什么东西养久了,都会有感情的,草木尚且都舍不得,更何况活物,一旦有了感情,在生死别离之时,又会平添许多不甘和悲苦,还不如舍弃一切。

  大抵到了他这个阶段的修士,都会有这样的感想,因为注定要飞升,不会归来,唯有斩断一切尘缘,不留情思,才能安心修成正果,难怪到最后的修士,都是情感淡薄,不理凡尘。

  他刻意不再去想,只专注地养着自己的花花草草,让一年四季花叶常开,永不褪色。

  除了花草之外,他还需要养自己的剑,老老实实按照寻深子所说,整日佩戴在身侧,在市井中穿梭,当成幼儿一样教养,培养默契,季一粟一开始没有管,后来嫌他太过认真谨慎,以至于快将自己忽略了,索性将“伏天”丢出来,让“伏天”去教导他的“诛神”。

  年渺被对方的所作所为惊呆了,陷入了沉默,让一把剑,去教习另一把剑,听上去很荒谬,但看起来,似乎不算是不合理,至少当他握着剑时,他能感受到,他的剑越来越有灵性,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真正开启灵智了。

  四季如春,花木繁华,分不清年月的流逝,只有在人间的集市上能够感知,什么时候是中秋,什么时候是过年,什么时候是上元,岁月平平淡淡地流淌着,又如同盛开的花,热烈而长久地绽放。

  虽然一直天寒,但很少下雨,更没有雪,只有百里外的人迹处才会有雨雪和四季的变化,每次过年时,年渺从人间回来,总会意犹未尽,在家里也降下鹅毛大雪,看着雪花簌簌飘落着,过不了多久,方圆十几里的草木,还有经久未老的房屋,都会覆满积雪,灼灼繁花只剩下满眼的白,被雪压得可怜兮兮,憔悴不已,几天后,又得用灵气重新滋润起来。

  年渺乐此不疲,永远不会对于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感到厌倦。

  上元的月亮和中秋一样圆满,银盘似的在空中高高挂着,夜色深蓝而幽寂,没有什么风,烟囱里的孤烟直直升起,好一会儿才被慢慢悠悠地吹散,散到花木中,旷野里,散到遥远的人间,浸到万家灯火之中。

  从白天到晚上,厨房里的轻烟就没有断过,灯火也一直亮着,像一个饱满的橘子,年渺十分想去帮忙,但被季一粟警惕地赶了出来,坚决不让他作践,他只好坐在屋檐下,从竹篓里抓刚买回来的橘子吃,无意间回头望,堂屋里“伏天”在教“诛神”写字,两把剑贴在一起,剑身弯曲成人形,剑光化为手臂,拿着笔在纸上沙沙来回,有模有样,诡异又温馨。

  他看了一会儿,又默默扭开头,继续剥橘子,剥得干净整齐的指甲和指腹都是黄的,清香的橘子味久久没有散去。

  他一边剥着,一边看满院簌簌而落的雪,被橘黄的灯火映成纷繁流动的帘幕,细数了年年岁岁,看着一年的尽头挂在时光的尾梢颤颤巍巍,才惊觉他和季一粟隐居在此已经有十余载,仿佛同外界隔绝一般,没有故友来访,也没有仇敌骚扰,好像经年的恩怨爱恨,动荡不安,都在已经流逝的光阴中化为尘土随风而去了,以至于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开始有些怀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虚妄,什么是现实。

  直到听见季一粟叫他,他才恍然惊醒,将满地的橘皮扔进花木下,过几日就会融入泥土成为养料,又洗干净手,才巴巴往厨房跑,把刚炒好的菜端到院中央的圆桌上,桌上已经摆了十几道菜,都是季一粟一天的成果。

  其他地方已经落满了雪,只有桌子上干干净净的,菜肴依旧冒着热气,香味四溢,好像刚刚出锅一样。

  年渺摆好了碗筷,还有一壶“观云鹤”,又摘了许多花把每道菜都精心装点,觉得十分满意,才跑去厨房,看季一粟还在做什么。

  已经差不多收尾了,两个人并排从厨房出来,相对而坐,又是一年上元节过去。

  院里堆砌着许多各式各样的花灯,都是这个月两个人一起做的,等吃完饭,就可以在屋檐下,花枝间,树上挂满,整片旷野都会是辉煌的灯火,如同一座没有城墙的孤独却热闹的城。

  然而刚刚坐下,就听见一道毫不客气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 “你们两个,成日在这里,倒是滋润。”

  年渺才拿起筷子,闻声顿住,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这是谁,又捉摸不到声音的方向,只抬眼顺着季一粟的视线望去,看见自己的风铃花树上站着一道明黄的身影。

  他有些心疼,风铃花最娇弱了,怎么禁得起别人站在上面。

  没有得到响应,那道明黄的身影冷哼一声,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了桌子边,背着手低头审视着满桌的菜: “请客了么?吃这么多。”

  季一粟问: “你嫉妒么?”

  “两个人也要过节。”年渺笑起来,又添了两双碗筷, “既然来了,不一起么?”

  虽然只看到寻深子一个人,但他知晓寻深子来,青容肯定也不会独留。

  寻深子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既然你都邀请了,也不是不可以。”他拿起筷子,问年渺, “这都是你做的么?”

  年渺道: “是夫君做的,他不让我动手。”

  寻深子果断放下了筷子,好像菜里有毒一样。

  帝华大陆明明是夜晚,他却是青年的模样,想必在他那里,依然是中午或下午。

  “多年不见,新魔倒是愈发知道疼人了。”又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从不远处飘过来,首音还在远方,尾音已经到了身边,绿光闪过,在寻深子身边,多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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