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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161)

作者: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9:46:45 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成长 轻松

  季一粟平静道: “下一步,是要我的什么?”

  寄余生看着他,却没有直接告诉他,反而问: “既然一开始就打算用‘天道的法则’,为什么还要找那么多人,做那么多无用功?阿渺的药喝得都能吐酸水了。”

  季一粟沉默,半晌才轻声道: “我不知道。”

  也许是害怕迷茫,想要做两手打算,也许是逃避,不做点什么心里就发慌发空,也许是,只是想找个借口,在年渺的屋前站一会儿,听一听年渺在做什么,看一看都有什么人在来往。

  若是长久分离,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年渺就会忘记他。

  他又逃避,又忍不住想要年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好像一墙之隔也不能阻碍什么,只是想近一点,再近一点,想让对方忘记,又不想让对方忘记,想让对方不见自己,又想让对方见自己,这些矛盾的心里让他压抑而痛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个懵懵懂懂的孩童。

  其实可以没有理由直接站在门外,也没有人会管他,但他就是在骗自己,也骗别人,骗所有人他是有正当的理由才过来的,并不是单纯渴望见面。

  他始终用一根蛛丝一样细弱的线将两个人连起来,缠缠绵绵,一旦断开又很快连上,就是断不掉。

  就是断不掉。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连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看不懂,参不透。

  寄余生盯着他,摇了摇头,深沉道: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他没有再问,拿走了小瓶的“苍天泣魂”的眼泪: “把药炼制成了之后,应该就可以了。需要你来炼制,我把丹房借给你。”

  他潇洒地走在季一粟前面带着路,季一粟跟着他,一前一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有了“苍天泣魂”的眼泪,炼药也简单许多,季一粟认认真真照着药方上的说法炼制,煮沸,三十多种天材地宝加进去,最后只得出来一颗药丸大小的半瓶药水,晶莹而润泽,微微泛着绿,和“苍天泣魂”的眼泪本体很像。

  “应该没有错了。”寄余生拿着这一小瓶药水,喃喃自语着,和季一粟重新回到了楼顶。

  明明只是炼药,季一粟却觉得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整个人变得十分麻木,甚至懒得抬眼看寄余生,只垂眼瞧着朱红的桌面: “然后呢?它要的是什么?”

  寄余生站在他面前,没有立即回答,只看着他,随后缓缓吐字: “契约要交换的,是你的情丝。”

  无端的风吹散了缥缈的流云,从两侧的窗户穿堂而过,吹起了寄余生的衣袖和发丝,吹响了寄余生珍藏的挂在屋檐下的风铃,却吹不动季一粟一分一毫。

  他连一根发丝都没有散,静静披落着。

  风铃叮叮当当的清脆声持续不断,和亘古不变的穿堂风应和着,似乎可以永远响下去。

  “准备好了么?”寄余生轻声问。

  季一粟沉静地点点头,没有多言。

  寄余生可以和所有人做交易,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并不是因为他自身无所不能,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掌握着天道的交易法则,是十二真神之外制约六界平衡的存在。

  一般的交易,他都可以自己做决定,然而一旦遇到他解决不的难题时,就得动用最高的交易法则,即“天道法则”,和别人结下最高交易契约之后,这份契约就不是归他管,而是归为天道法则管理,法则会自动判断出交易者想要得到的东西,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算是平等的,是绝对的公平。

  最高交易契约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付出的代价是未知的,充满令人意想不到的危险,所以就算是神明,也不会轻易许下诺言,毕竟最高交易契约一旦结下,就无法毁约,强制执行。

  只有季一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一项,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是不能给年渺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和年渺的安慰相提并论。

  结契之后,天道法则率先给他的是一张药方,只要按照药方上做,炼出来的药给年渺服下,就可以化解他灵体之中的镜子碎片。但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天道法则的指示是,要等他把药炼出来才能付出代价,否则这药便炼不成。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这最难最珍贵的药引,需要他自己来取,而先被取走情丝,他没有了悲恸,自然也无法打动“苍天泣魂”。

  天道法则本身是没有意识的,它只是根据万物规则做着最正确的判断。

  他也想过天道法则会拿走他的什么东西,也许是神位,也许是性命,但怎么也想不到,是拿走他的情丝。

  他这隐秘而怯弱,不为人知不曾显露,还未开始就夭折的感情,哪里能和年渺的安危相比?这怎么能算是公平的交易?

  风铃叮叮当当,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季一粟望了过去,是一件半新不旧的物什,红铜色,坠落下来的像是枫叶。

  寄余生看着他沉郁的眼睛,突然畅快地大笑起来,笑完之后赞叹: “好啊,这是一笔完美的交易。”

  他看着被风不断拨弄的枫叶风铃,一字一顿道: “天道也应该察觉到了的危险,才选择拿走你身上最致命的东西,授予你这个使命。”

  他的声音有些凉薄,甚至无情: “感情才是你最大的对手,是你身上最危险的东西,它将你变得软弱,变得优柔寡断,变得不堪一击,拿走它,你才能是从前那个所向披靡的越沧海。”

  多年以后,他第一次叫了季一粟的名字。

  深沉的云雾将阁楼四面敞开的窗包裹起来,把这一小方天地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寄余生的眼睛凉薄而悲悯,手中的一团云雾,渐渐将季一粟也笼罩起来。

  透过朦胧的云雾,他看到季一粟的表情由淡漠渐渐变得痛苦而压抑,甚至有些扭曲,在痛苦到极致之后,忽然间变得迷茫如刚出生的婴孩,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一根细如银针的情丝被包裹在云雾之间,寄余生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将情丝装入了瓶子中,把瓶子放在自己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随即赞叹道: “这是我见过最漂亮最特别的情丝,若不是天道法则会收走,真想自己珍藏。”他望向季一粟,目光充满了同情,又带有几分悲伤, “可惜人的情丝只有一根,一旦取出,便会永远断情绝爱,世间再也寻觅不出魔神的情丝了。”

  人的情丝一般是白色的,因为感情纯洁无垢,但是季一粟是魔神,他的情丝是黑色的,然而不是纯粹的黑,是黑与金的混合,比阳光下的金子还要闪耀,寄余生也取过不少人的情丝,但是这样漂亮特别的,生平第一次见到。

  他尚未欣赏完,瓶中的情丝便消失不见了,让他十分失落,再次望向季一粟: “感觉怎么样。”

  季一粟仍然一动未动,听到他的话,才慢慢伸出了手,垂眼望着自己的手,半晌后,迷茫地抬起头。

  怎么样?他也不知道怎么样。

  他好像忘了自己是谁,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谁,他好像记得年渺,但“年渺”也仅仅是个名字,真正的形象在他心中变得模糊起来。他并没有忘记事情,相反,每一件,每一刻,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年渺,就这么变得模糊起来。

  他觉得全身都变得轻飘飘的,什么痛苦压抑,喜悦兴奋,都统统抛之脑后,只剩下迷茫和无限的平静。

  平静,平静得好像深山中被遗忘的一潭死水,连枯叶都落不进去,泛不起任何涟漪。

  他沉默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有种很空的感觉,就好像心脏被人掏走了一样,整个人都是空的。

  他尝试站起来,试试这样空荡荡轻飘飘的自己能不能走路,显而易见,他是可以正常走的。

  “一开始都是这样。”寄余生看着他像个学走路的婴孩一样,在僵硬地挪动着脚, “过几天就会恢复了。这几天,你就在我这里休息罢。”

  他顿了顿: “药嘛,就让小狐狸带过去,反正养个徒弟就是用来跑腿干活的。”

  他说完笑起来,觉得自己说了个轻松的笑话,可是季一粟没有笑——虽然以前对方也不会笑,甚至会觉得他无聊,但现在更是一种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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