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檀霭又笑了,“我不在乎你身侧有多少人,也无需你的回应。”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知是说给白青崖,还是说给他自己,“我只要……一个位置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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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檀霭快速说完,眼底满是不易觉察的急色,“他的症状难对外人道,我才不得已来打搅你,见谅。”
谢霜蕴一大清早被拽起来灌了一耳朵的乌七八糟,还未来得及开口,正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急怒:“你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了亲王府?!”
檀霭循声看去,只见一名眉宇间与谢霜蕴有三四分相似的面容灵秀的白衣公子快步走了进来。
谢霜蕴有些尴尬,看了看檀霭,偷偷拽了来人一把:“……谆之,不得无礼。”
檀霭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谢小公子,好久不见。”
谢谆之自觉失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嗯,是好久不见了。”说着又耐不住急躁,反手拽住谢霜蕴,“大哥,救人要紧,我们就别客套了,快些走罢!”
檀霭迟疑道:“……你也去?”为免谢谆之误会,他补充道,“他现在的模样恐怕不太想叫外人瞧见。”
谢谆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但还是坚持说:“我扮作药童也可。”
见他这样坚持,檀霭便没再反对。他临走时留在白青崖体内的东西不知能坚持多久,耽误一刻他便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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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忧虑的极是。
檀霭走后不出一刻钟,没了那根将白青崖折磨得欲生欲死的东西,他体内的寒潮又蠢蠢欲动起来。
堵在后穴的布条浸满了淫液,一团冰冷地梗着,白青崖难受至极也不敢取出来,甚至伸进两根手指将它捅进更深处。
然而此举不过杯水车薪,不多时,熟悉的眩晕再次攫住了他。
谢霜蕴一行人急急赶到时,正撞见白青崖光裸着身子,吃力地扭着屁股去舔檀霭留下的那件衣裳上的精水的样子。
他蛾眉紧蹙,清丽的美人面雾蒙蒙的满是泪痕,唇边挂着来不及吞咽的白浊,粉色的舌尖都吐在外头收不回去,赤裸地团在被衾间的样子像话本里吸人魂魄的精怪。
谢霜蕴哪里见过这样香艳的景象,立刻转过身不敢再看,耳根都红透了。
檀霭沉着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拽过被子将白青崖裹住了。
身后随之传来的煽情的水声呻吟让谢霜蕴更加无地自容,他白净的面皮都快烧起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檀、檀大人,要不我与谆之先回避,等,等长史好些了再来看诊。”
“呃!”白青崖婉转沙哑的呻吟响起,“要再深一点……”
檀霭隐忍的声音随之道:“他这模样,不知何时才能好,劳烦谢公子,就这么看罢。”
“这……”
“您是医家,医者不避讳,事态紧急时男医家为女子接生者也大有人在,唔,”檀霭诡异地闷哼了一声,“更何况现在都是男子?他这境况,真的不能再拖了!”
医者再不避讳,也没有在这时候看诊的啊!
谢霜蕴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怒吼出声,然而如此荒谬绝伦的要求实在又……
自进来后一直沉默的谢谆之咬了咬牙,也跟着催促道:“毕竟事关白莲教,哥,你快去罢……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能跟卫小侯爷交代啊。”
谢霜蕴脑海里一片混乱,被幼弟推着昏头昏脑地来到了床边。
石楠的气味充斥在这方空间里,轻薄的床帐遮不住任何隐秘,人影起伏间,美人承受捣弄时吐出的舌尖都一览无遗。
一截凝着霜雪的皓腕摔了出来,谢霜蕴拼命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想那些不该想的,紧闭双目,竭力清空思绪,仔细分辨脉象。
不一会儿,他烧红的面颊渐渐重回玉白,英挺的眉也蹙了起来。
帐子里的人不知为何轻轻啜泣起来,谢霜蕴尽量忽略,示意谢谆之将药箱拿来,取出了一根银针。
银针刺破虎口的穴位,一滴血珠缓缓溢出来,泛着不正常的青绿。
谢谆之显然也瞧见了,他惊疑不定地问:“怎会如此?这是什么毒?”
谢霜蕴打了个手势叫他别出声,安静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见檀霭从房里走出来。
他的面色也很不自在,但衣冠还算整齐,快步走近正低声交谈的谢氏兄弟,先是告了罪,才开口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谢霜蕴的面色十分凝重,斟酌着说:“白长史这诡异的症状并非中毒……而是苗疆的蛊。”
檀霭心一沉,追问:“什么蛊?可有根治之法?”
“此蛊名为‘牡丹花下死’,蛊虫以人的体液为食,因此中蛊之人需日夜与人交合,如若不然,蛊虫便会损及母体,三日之内……母体将精血耗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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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杀机
这蛊的厉害檀霭也算亲身领教过了,早先他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只是不想这东西竟当真这般阴毒邪门。日夜交合……若当真如此,即便不被蛊虫吞噬,也要精尽人亡而死。
下这样的蛊,分明是不仅仅要白青崖死,还要他死前受尽折辱。檀霭心底漫上冰冷的杀意,压抑再三才朝着房门的方向瞧了两眼,确认白青崖没在偷听才寒声问道:“此蛊何解?”
谢霜蕴苦笑道:“无法可解。”
“什么?!”两道焦急的声音同时响起,檀霭与谢谆之对视一眼,后者显见着心焦无比,视线一对上,立即口不择言道:“你奉命贴身保护他,却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沾上这种脏东西,你就是这么当的差?!”
檀霭心里也正窝火,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自然不如你睡鸦大总管了,明明领着殿下那头儿的令哄骗他,偏还要在无可挽回之际装好人,提醒他三思,到头来两边不讨好,鸡飞蛋打。这本事,我可真是自愧不如了。”
“你!”
见二人怒目相对,再说两句恐怕就要打起来了,谢霜蕴额角抽痛,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二位,都少说两句……尤其是你,谆之!这么大了遇事还这样毛躁,跌过的跟头还不够吗?”
谢谆之,也就是睡鸦悻悻地住口了。
谢霜蕴歉然地看向檀霭:“舍弟失礼了,檀大人见谅。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为白小公子议出来一个方子,实在不是起口舌之争的时候。”
檀霭话一出口也觉失言,气头上又拉不下脸说软话,面色僵硬:“……谢公子方才不是说无法可解吗?”
谢霜蕴道:“根治是不能够了,但……暂时压制还是可以的。”
谢谆之缓了口气,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插话道:“我曾在兄长的医书上看过,只要抓住母蛊,所有蛊毒皆有法可解,不知这个法子可不可行?”
“按理说可行。”谢霜蕴的神色不见轻松,“只是……用蛊之人最是明白这点,下蛊时往往格外留意,手法隐蔽,除非他主动现身,否则极其难查。即便真能找到,这期间耽搁的这些工夫里,中蛊之人恐怕已经……”
檀霭阴着脸:“此事交由我去办。”
谢霜蕴颔首,娓娓道:“书中记载,数十年前苗蛊为祸江湖,甚有一人驱使蛊虫一夜之间屠灭一个门派之事,闻者莫不悚然。后来官府联合在野的武林人士,一同剿灭了操弄邪蛊为祸的苗疆部族。
“从那以后,蛊祸有近三十年未曾现世,当年那些名医圣手大多已经隐退,无处可寻了,仅留下几本医书残卷,还记载着蛊毒的压制之法。所用药材往往稀少难寻,煎制方法也繁复无比,我也只有七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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