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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龙附凤(53)

作者:knightflower 时间:2023-01-04 09:46:18 标签:爽文 宫廷侯爵 NP

  竟是一身洒金蟒袍的沈三钱。

  见他睁眼,沈三钱掀起被角小心地将他的手臂放回去,温声道:“小公子睡醒了?”

  “唔……”白青崖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你怎么来了?”

  “小公子受委屈,我怎能不挂心?琼花宴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震怒,命我彻查。我分身乏术,能来瞧你一眼,还是我偷溜出来的呢。”沈三钱朝他眨了眨眼。

  “陛下?”白青崖十分诧异,“怎么会惊动陛下?”端砚推他下水确实可恨,但此事说穿了不过是家里兄弟不合,打闹间失了分寸,到底没有闹出人命来,怎会劳动东厂出马?

  沈三钱故作轻松的神色下是掩不住的疲惫,他轻叹道:“不是你的事……长公主的琼花宴上有人投毒,那些个王孙公子、大家闺秀在放灯时倒了一片,至今还昏迷不醒。其中甚至有……宁平公主。”

  “什么?!”白青崖惊得险些跳起来,彻底清醒了。他笨拙地翻身起来捉住了沈三钱的手,急急问道:“中毒的都有谁?”老天保佑,殷琅如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毒是后来下在酒水当中的,在入夜后放灯时分喝过酒的人无一幸免,都中毒了。但之前白日里饮过酒的人却安然无恙。”沈三钱答完,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小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白青崖自觉失态,掩饰性地清清嗓子:“嗯……席上与李公子等人相谈甚欢,乍闻此事,为他们担心罢了。”

  沈三钱长长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得小公子这般挂念,想来几位公子在病中必定也感念不已。”

  白青崖干笑几声,没接话。

  见他这样,沈三钱更加确信他是在胡说八道了——若当真是心系李家公子,闻听他在病中,如何会一言不发,丝毫不追问他的病情?看来一会儿工夫没看着,这位小公子的眼里又装下新人了。

  只是眼下波云诡谲,大事小情接连不断,幕后之人的目的却不得而知,实在也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沈三钱揭过这个话题,对白青崖嘱咐道:“中毒之人脉象奇特,尺脉沉细,中央空,两边实,方才我为小公子把了脉,万幸无事。现下京城乱作一团,世家人心惶惶,你老实待在这儿养伤,一时半会儿不要提回家的事了,明白吗?”

  白青崖忙不迭点头。

  他还惦记着睡前心中所想,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信中所说之事……”

  沈三钱笑道:“小公子这么快便想清楚了?”

  “赚钱的好事,宜快不宜迟嘛。”白青崖大言不惭道。

  “既然如此,怎样拿到印信,就看小公子的了。”

  “小事,我必定办妥。”白青崖根本没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满口答应。

  沈三钱却仿佛有些为难:“我提的法子虽好,却对恪王殿下有些妨碍,要是给他知道了……”

  白青崖想都不想回道:“给他知道了又怎样?有我呢,你放心。”卫纵麟不中用,要是沈三钱能叫褚容璋吃些教训岂不正好?既能报仇,他又能得好处,两全其美,傻子才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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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傻子才不干

  贵妃:说得好

 

第65章 甘霖

  兖州府台。

  德全捧着雨过天青色的盏子在书案旁立了半晌,忍不住再次轻声催促道:“殿下,文书实在批不完就搁着,都四更天啦,饮过这盏燕窝就歇下罢,日日这样,身子怎么熬得住啊。”

  褚容璋放下笔捏了捏鼻梁,接过德全手中的盏子放在了桌上,叹道:“没料到兖州情势坏到这地步,百姓笃信白莲教,抛家舍业,弃农毁田,甚有为此邪/教卖儿鬻女者。”非但如此,在面对官兵盘问时,兖州百姓还抵死不肯说出“圣教”教徒的藏身之处。官兵装备精良,人数倍多,可总不能对着手无寸铁的子民下手罢?

  褚容璋在堆叠的信件中抽出一张:“京中情势又急于星火,这厢还是早些了结为好。”

  德全也听说了公主中毒之事,恨声道:“必定是白莲教搞的鬼,这帮刁民竟敢在皇室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是说来蹊跷,照理说,这些邪/教惯爱兴风作浪不假,不到万不得已却不会对上官府——毕竟他们蛊惑人心大多只是为财,越不引人注目越能活得久,怎么白莲教倒像是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呢?这对他们有何好处?

  褚容璋疲惫地闭了闭眼:“祝良才那头安排得差不多了,不出岔子的话,五日后便可直捣贼巢。等回了京,许多事便不像眼下这般被动了。”

  “殿下说的是。”德全满是皱褶的脸上堆着笑,犹豫片刻后转而道,“还有一事……府里传话过来,说白长史近日来好像……不大规矩。”

  一听见白青崖的名字,褚容璋面上便忍不住露出抹笑:“他又怎么了?”言语间尽是纵容宠溺,无一丝不耐。在案牍劳形中得一两句与白青崖有关的闲话,于褚容璋而言也算是偷得片刻闲了。

  “长史这几日无故徘徊于静思斋,还夹带了东西进去,不叫人跟着,行迹十分可疑。”

  褚容璋哦了一声:“由得他去罢,我临走前欺负了他,恐怕他还很有一股气憋在心里,不折腾折腾发散出来,闷出了病可怎么好。”

  德全伺候了褚容璋十几年,最是了解他的心性,见他这般,心中不由得一沉。

  在德全看来,自己所侍奉的殿下出身高贵,天资聪颖,胸中既有丘壑,又有城府,最重要的是,他足够心狠。如此种种加起来,未来必定能成为一位合格的君上。

  可这些念头在白青崖出现后都动摇了起来。

  殿下一向低调简谱,为了白青崖却不惜大兴土木;白青崖的吃穿用度,样样亲力亲为,甚至于亲自教导,又百般纵容……如此耽于情爱,实在是让德全大跌眼镜。

  观褚容璋的那些手段,他起初认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当个小玩意儿玩玩罢了,世家豢养娈童男宠者众,虽不登大雅之堂,但到底算不得新鲜。可白青崖不但与外人勾搭成奸,甚至可能心怀不轨,有可能危及大业,他断断不能再袖手旁观。

  德全心中转过这许多念头,语重心长道:“殿下恕老奴冒犯,敢问殿下对白长史的心思……究竟如何呢?”

  褚容璋漫不经心道:“你既然瞧得清楚分明,何必明知故问?”

  德全没料到褚容璋承认得如此干脆,一时哑然。

  “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不必多言了。他呢,是不怎么聪明,”褚容璋转了转腕上的佛珠,眼中漾出一点笑,“可也不笨。他爱的是富贵荣华,自然明白跟着谁才最能得偿所愿——弄倒了我,还有谁能保他一世的富贵无忧呢?”

  德全急道:“殿下心里明镜儿似的,既明知白长史对您的心思不纯,为何还弃那么些一心一意待您、出身又配得上的大家小姐们不顾,屈就一个徒有其表的男人呢?”他停下来顺了口气,继续道,“何况这等荒唐之事若被陛下知道,那您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都要付之东流了呀!”

  “哦?”褚容璋悠悠问道,“你以为,父皇迟迟不肯为我封王,突然回心转意,是因为我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吗?”

  德全瞪着眼:“难道不是吗?”

  “自然不是。宋家倒台,我出力不少是不假,父皇也都看在眼里头。然我成年后更大的功劳不是没有过,为何偏偏在我将他接进府里后,父皇才又许我王位,又许我兵权呢?”褚容璋意味深长道,“这个恪王的名头,不是为着我立功,而是为着我荒唐。”

  “殿下……”德全无言以对。他一面为褚容璋并未被美色冲昏头脑而高兴,一面又为他见疑君父至这等地步伤心,半晌才憋出一句:“殿下宠爱白长史原来是另有谋虑,是老奴肤浅了。”

  褚容璋笑道:“这倒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还有,那些个‘徒有其表’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他心眼小,若是给他听见了闹起来,我可不一定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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