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恼怒至极却也无可奈何,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腰肢动了起来。泻精过头的亏空感叫他双腿直抖,起伏了两下便无以为继,只能翘着屁股在男人胯间厮磨。
发泄过一次的卫纵麟不似方才把持不住,安然享受着温吞的情爱,俊脸埋在馨香的椒乳间,手还不老实,把着那凝脂般滑腻的腿根不时掐拧一把。而白青崖便难熬多了,不仅要忍受情欲的折磨,还要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檀霭平日里那样任他捉弄,无非是知道他仗着褚容璋的势,白青崖心里门儿清,只要不过分,料想褚容璋也不会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作他。可在褚容璋的王府和别人偷情这种事若是给檀霭拿住,岂不是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他还能有好吗?
外头静悄悄的,再没有声音传来。
白青崖提起的气慢慢松了下来。是檀霭以为自己就寝,回自己的住处了罢。
没了外头的威胁,白青崖立刻翻脸不认人,挣扎着从卫纵麟身上下来,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你敢趁火打劫威胁我?”
卫纵麟早知白青崖要恼,这一程吃得餍足无比,左右他皮糙肉厚,挨了一下也不痛不痒,还觍着脸摸了一把那肿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小穴,笑道:“明明是青青自个儿主动坐上来,怎能怪我定力不佳、情不自禁呢?”
白青崖恨恨道:“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他经过方才那一吓才想起来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进来的?”二总管成日跟个门神似的,看他比那恶婆婆看小寡妇还紧,能容卫纵麟在这个时辰进门?
卫纵麟面不改色地答:“跳墙。”
“那还好。”白青崖松了一口气,眼角余光瞥见那刚从自己体内抽出来的阳物还耀武扬威地瞧着,泛着淫邪的水光,像被烫着了似的叫道,“你还不快把衣裳穿起来!”
卫纵麟委屈道:“我还硬着呢。”
白青崖后头都快叫他插漏了,见他还敢作出这样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恨不得再给他一个耳光:“我管你硬不硬,快穿好衣裳滚!”
卫纵麟也明白自己玩得过了,不再闹他,尽力忽视欲求不满的下半身,捞过白青崖狠狠亲了一通。松开之后,方才那一阵因白青崖一句无心之语引出的邪火也散得差不多了,在白青崖骂人之前率先道:“你出府的事我会再想办法,你且再住两日,我瞧在这王府里,也没人敢给你气受,比在家强多了。”话到后来,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
一说到这个,白青崖就心虚气短,跟个漏了气的皮球似的,讪讪道:“就照你说的办罢。”
过了一会儿,白青崖又冷不丁道:“给褚容璋下绊子那事儿,也别忘了筹备起来。”
卫纵麟这下真有些意外:“我还当青青知道了他给母亲入祠堂以后便不打算追究了。”当然,白青崖追不追究,他都没打算放过褚容璋。
白青崖红着脸轻叱道:“什么母亲,轮得到你瞎叫么!”
卫纵麟一面整理衣襟一面含笑告罪:“是,自然得等到我对着夫人的牌位磕头敬茶过才配叫出口。”
白青崖听得心中一热。他生母出身烟花之地,虽是卖艺不卖身的雅伎,终究为世人所轻。卫纵麟身份尊贵,提及母亲时言语间的孺慕尊敬全然不作假,这份心意,比一百句情话都动人。
静默片刻,白青崖才道:“无论褚容璋因何如此,功过不相抵,他教我受的奇耻大辱决不能就此揭过。”
“我明白了。”卫纵麟抚了抚白青崖垂落的青丝,“此事交由我去办,你不必操心。”再瞧白青崖半倚着迎枕,乱七八糟的爱液自合不拢的腿根间流出,又道,“我抱你去清洗。”
耽搁得越久越容易被人发现,方才那一出已叫白青崖提心吊胆,此刻说什么也不让卫纵麟留下,三推四请地将他送走了。
卫纵麟没法子,细细替他盖好了被子,悄悄合上了房门。离开的路上卫纵麟颇觉啼笑皆非,明明和白青崖在一块儿是名正言顺,怎的见一面却像野汉子与寡妇偷情?
在房门外待命的焚琴自阴影中闪出,无声无息地跟上了卫纵麟。
焚琴一向寡言少语,不该问的事绝不瞎打听,今日却不知是怎么了,闷头走了一会儿后主动问道:“方才白公子若是不留小侯爷,该如何是好?”
卫纵麟意味深长地回头瞧了他一眼,悠悠道:“前些日子煮鹤在新宅建了一所金屋……你不知道么?”他低声笑了出来,叹息中仿佛还带着一丝遗憾,“可惜,我的青青做了一个很聪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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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威胁
屋里的白青崖将人打发走之后本想就此入睡,奈何身上实在黏腻不适,后头的精水控制不住地缓缓流出,如同失禁一般,又思及卫纵麟走前再三嘱咐务必要将留在体内的东西清洗干净,只得强自下了床榻,想去唤之前被自己支开的守夜的仆役。
三步一停地走到了门口,刚打开门预备叫人,骤然瞥见院子里的紫藤花树下无声无息地站了一个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白青崖吓得惊叫一声,本就软得站不住的腿更如被抽了筋一般,晃了两下就要往地上坐。
眨眼之前,那道人影便飘至近前,稳稳地撑住了白青崖下坠的身子。
白青崖惊魂未定,抬起头去看那人的脸:“檀霭?!”
檀霭没什么表情地回道:“在。”
惊吓之后便是恼羞成怒,白青崖一把推开他,自己扶着门框站稳了:“你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在我院子里装神弄鬼?”
“我奉殿下之命贴身保护长史,方才闻得长史惨叫连连,自然要来察看。”
白青崖的脸色红了又白,没想到即便有意遮掩,依旧没能瞒过檀霭的耳目,一时之间张口结舌,看着他冷白的面皮说不出话了。
檀霭却没耐心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见他无恙,一刻也不愿多待:“属下告退。”
就这么放他离开那还了得?只怕不到天亮褚容璋便会接到消息。白青崖手忙脚乱地去抓他的衣袖。
方才白青崖跌倒时檀霭展现出的轻功飘忽若神,此刻却被白青崖随手一捞便抓得动弹不得。
事已至此,惊慌无用。白青崖心中有了成算,反而冷静了下来:“我问你,你今夜听到了什么?”
檀霭转过身,终于泄露出一丝讥诮的神色:“自然是长史做了什么,我便听到了什么。”
白青崖站得腿酸,往檀霭那儿靠了靠,大半重量压在他的手臂上方觉好些,不慌不忙地道:“理当如此,毕竟今日自入夜起,我便与檀大人秉烛夜谈,我做了些什么,没有人比檀大人知道得更清楚。”
檀霭蹙起眉看着他,每当他以为自己已对白青崖足够了解时,他总能用行动向自己表明他还能更无赖。
“你红口白牙颠倒是非,以为殿下会相信吗?更何况,你以为你身边‘贴身保护’的只有我一个吗?”
外间的烛火快要燃尽,昏黄的灯光在白青崖身后摇晃,情事后娇慵的面容宛如晕在了一团烟雾中,他凉凉的嗓音像坠落的丝绸:“今夜上了我的床的人是否是你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如若事发,你怎么让殿下相信,你没有上我的床的心呢?”
檀霭紧紧抿着唇,袖子里的手攥得指节发白。他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定,在白青崖跟前的所作所为不免带了出来,谁知便被他看了出来。往日瞧他跟只笨兔子似的,在褚容璋的套里来回窜还懵然不知,不想在这等事上倒是敏锐得很。
檀霭长出了一口气,微微冷笑道:“是我小瞧你了。”
白青崖心里的尾巴翘了老高,还强撑着故弄玄虚的外表:“怎么样呢檀大人,你不过少说一句话便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日后你好好在殿下手下当你的差,哪天赶巧了,我还能为你美言几句,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
檀霭心中嗤道,就凭你?豺狼虎豹环伺,死到临头了还得意洋洋。
无奈白青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切实拿住了他的短处。褚容璋一向多疑,这种瓜田李下的事,能少沾染便少沾染,更是为防白青崖兔子急了咬人,檀霭思虑再三,扮出了个忍辱负重的样子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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