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的配合无间,便像是一个人拆成三个人,又组合回一个人似的。
卫妩就如一只蝴蝶般冲向梁挽这只上飞的巧燕,接着抛出一条丝绦,卷住了他的足踝,紧接着就要把他拉下来。
一旦拉下来,就能一剑搁在他的脖颈旁!
就在这时,寇子今再也看不下去,猛瞪了我一眼,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刺过去!
哎?你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
他手中一杆长长的枪戳入不深的湖面,借力猛蹬上飞,他身躯如剑般上冲,双手一把拍开了卫妩,使她不能继续借力。
而梁挽借力一踢,避开了卷住脚踝的丝绦,成功下落的瞬间,也踢翻了小错和池乔,点了他们的穴道,也制住了落入湖中的卫妩。
至此,胜负似乎已经分晓。
几个人狼狈地从湖中走了出来,梁挽感激地看了看寇子今,无奈地看向了我。
而我心中看过这么酣畅淋漓的一场,有愉悦,有过瘾,可又间杂着恼怒和不满,只是不能在他面前一一表现,毕竟他太包容了,像这海湖一样什么都容得下,我对他发什么情绪,他都不会对我生气的,这就不得劲了。
我只一心一意地瞪着寇子今,恼道:“你是来当考官的,结果却帮了他?”
寇子今也恼了:“我才不能像你一样卑鄙,做这等四个打一个的腌臜事儿,要打也得一打一才行!”
我手有点痒了,干脆笑道:“好啊,别管梁挽了,等会儿你过来,我一个打你一个!”
梁挽无奈道:“两位,比试已结束,可歇歇吧。”
寇子今居然冲他恼道:“你别傻乎乎拿他当好人,他鬼心眼比你的屁|眼还多!他刚刚只找三个人揍你,以后能找三百个人干你!”
梁挽只是温和笑道:“谢谢寇少爷的好心,可当初也是聂老板救了我和我朋友,我才能来这儿啊。”
寇子今被这么一顺毛,本来有点消火了,我又淡淡道:“寇子今说的不错,我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当初若不是有一个骄傲又漂亮的男人,愿意让我去戳他的屁股,我根本就不会去救你的。”
寇子今一愣,整张脸发红到几乎胀满,梁挽一愣,一脸困惑地看向我:“什……什么骄傲漂亮的男人?什么……戳屁股?”
我笑着挑了挑眉,故意晃出一丝邪恶的笑:“你说还是我说啊?”
梁挽看了看寇子今的反应,玲珑心思一转,立刻就明白了许多。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好像是明白了太多了。
“大恩不可不报,若聂老板果真有此癖好……不如,让我来代替……”
我沉默片刻,本来觉得很离谱的,但后来想想,我应该在这离谱的事态中找到一个机会。
“我实在没有戳男人屁股的爱好……但是如果你想替寇子今还债的话,那就让我踩你的……”
梁挽毅然打断:“——胸口不可以。”
寇子今一脸困惑地看着我俩,有限的脑容量好像跌入了无限的奇怪病毒里,问道:“你俩说什么?”
我只无视了他,看似冷漠且毫不在意道:“胸口不可以的话,那就踩你的大……”
“——大腿也不可以。”
我没说也没看,你咋知道我想踩你那紧致结实的大腿肌肉,看它在我的脚趾下作紧绷态?
寇子今简直听得有点懵了,我沉默片刻,越发面无表情道:“那大腿不可以的话,不如就踩你的……”
梁挽忽然警惕地看向我。
好像知道我是在说什么。
我笑了笑,没说下去,只是在经过他身侧的时候吐了口热气,淡淡道:“其实你这么敏感的话,今晚上可能会有苦头吃……须知你若是落到我的脚下……”
梁挽忽的绽出一笑:“不会的,你放心。”
你咋又这么自信,在想什么嗖主意呢?
他忽的靠近我,近得我都有点想后退的时候,他忽然收了笑容,面上有点淡漠无尘的疏离。
“我不喜欢被踩,你却总提这个激怒我,你是真觉得我性子好,不会生气?”
我还以为他真有点气了,我正开心呢,结果听他语气一转,转严肃为调笑道:
“难道我的聂老板就不怕再度大意,落在我手里,被我攥住脚心?”
这家伙心情好着呢,根本就没生气啊。
我收回笑容,冷漠而无表情地看了他。
“凭你也想激怒我?这么拙劣的激将法谁教你的?”
梁挽微微一笑:“不敢,我只是希望我的聂老板,可以开心享受今天的每一刻。”
“即便是今天晚上——有一个人要注定被另外一个人攥在手里,暂时翻不了身……”
他目光一变,温柔坚定地看向我。
“你……也要开心啊。”
第35章 今晚的你和我
寇子今丈二摸不着头脑,而从远方赶来的小错等人见我和梁挽贴得这样近,好像在说一些体己话,便也不知道该不该插进来了。
幸好只有寇小王八听到,他们仨还没听到这些私语。
不过,我还是瞪了梁挽一眼,道:“以后在人前少说这样的怪话,晚上来酒肆,到时见真招吧。”
梁挽却好奇道:“是哪句话很怪啊?”
是最后一句啊,你装什么傻子呢?
什么叫一定要让我开心啊?
这和今晚的比试有关联么?
不过,梁挽也是个极有本事的人,能把寇子今这样少爷脾气的人哄得服服帖帖,也能把一切奇怪的古怪的诡怪的话儿都呈现得宛若天然雕琢、毫无人工伪痕。
寇子今小王八肯定吃你这一套,毕竟他有些笨笨的嘛。
我偶尔也发笨,但至少现在不笨,我不吃他这些话的。
毕竟别人给我的开心,是别人施舍的、给予的、抛下的,就像抛下一个鱼饵那样诱惑我。好吃是好吃,可这种开心是随时可以被人取回去的,我若依赖上了他给予我的快乐,也就等于依赖了他本人,那怎么可以?
开心喜乐,最好还是我主动造就、引发、激出,而不是等着别人去给予。
别人是靠不住的。
所以,哪怕我观看了梁挽的战斗后,听了他的怪言怪语后,有一点点小乐子、小兴奋,像几分酒意浸透了心房之后在体内摇曳起来,我也维持了脸上的冷漠淡定。
我其实是开心的。
可不能让你知道。
除非你把自己的身家背景全都倒个干净,把身上的谜团都给我一层层剥开,然后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说说情绪透明化的好处。
告别了一头雾水的寇子今和含笑不语的梁挽后,我与卫妩和池乔分别,只和小错一起回到了棠花酒肆。
在我回后,我立刻接到了来自特殊人群的消息。
住在明郭街的何旋,是一个靠身体侍弄男人讨生活的特殊工作者,不光是他,那条小街的人基本上都是,其中男女都有,老少皆齐,楼楼阁阁里是各色各样的人群。
我当初来明山镇,也只在这条街上铲除了一些逼良为娼的恶老板,救了一些被拐进去的小孩儿,帮了一些愿意转投别业的年轻人,可至于那些已经上了年纪的,没别的求生法门,惯于做这些的,我也没办法硬按着人家转业。毕竟杀人容易,改造却难,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只是尽可能杜绝这条街上的逼卖强拐,可这偌大的灰色产业,浩浩荡荡,奢奢靡靡,靠我一人是挖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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