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在二楼开个雅间,C2这小子却非要凑热闹在大厅玩,脑子不清醒。
他跟躲瘟神一样小心翼翼擦过无数人缝隙来到卫生间,疯狂挤洗手液洗手洗脸。
旁边的水龙头也被人打开,那人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惊艳道:“我操!帅哥,约吗?”
沈非秩凉丝丝道:“不。”
那人虽可惜,也没纠缠:“好吧。一看你就是A,我是B,比起当下面的,还是更喜欢在上面。”
沈非秩不想跟人讨论上面下面的问题,认认真真洗着手。
对方可能喝多了,自顾自也能絮絮叨叨:“兄弟,你说现在那些Omega越来越不听话了,都跑去上班了,还怎么在家老老实实伺候我们给我们带孩子啊?”
沈非秩目光略移:“他们凭什么要伺候你?”
“嘿!这话说的,Omega天生不就是该伺候我们的吗!”
沈非秩语调平平,暗含微讽:“那你还真是太把自己当人了。”
对方醉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嘟囔道:“尤其是最近兴起的那家公司啊,W.N,操,竟然还开了个专供Omega工作的分公司,他们老板是脑子坏了吧?也就脑子不好的Omega老板才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沈非秩扬起眉骨:“顾碎洲?”
那小子,分化了?
“对对对,他们老板确实叫这个。长得那确实是好看,一看就是个Omega!”
沈非秩眉骨又压了下去。
听口吻只是对方猜测,顾碎洲没有公布自己ABO身份,应该就是没分化。
二十多岁了还没分化,那药看来对顾碎洲影响很大。
一想到那支被赝品“沈非秩”打进他脖子里的药,沈非秩就有些头疼。
顾碎洲肯定也知道了,不然那时不会问他那个问题,回头见了面,他该怎么解释?
沈非秩心不在焉洗完手,抽了张纸擦干净就准备回去。
可那人下一句话,让他成功驻足。
“说实话,我的梦中情O就应该是长W.N总裁那样子,操,那是真好看啊!一想到顾碎洲那张脸在我身……啊!你干什么?!”
他后腰忽然挨了脚,膝盖霎时折弯跪在地上,脑袋重重磕上水池。
剧烈的冲击让他眼前一黑,疼得浑身发麻。
“嘶啊!!”
沈非秩从容收回大长腿,跨步上前,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把他头压在水龙头下,把开关开到最大,冰凉的水劈头盖脸打在那人脑袋上。
“清醒点,”他淡声道,“什么人能想什么人不能想,心里有点数。”
他养的兔崽子再混账,也不是其他人能随便yy的。
沈非秩这人护犊子得很,之前对顾碎洲无意识中就比较护,更别提想起蔺子濯和顾莨恩情后了。
看着对方狼狈趴在水池边连声道歉,他才一下把人磕昏到不省人事,满意收手离开。
因为这个小闹剧多耽误了点时间,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沈非秩就找不到C2的人影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隐约有点不妙的预感,快步上前问调酒师:“刚刚在这里的那个很漂亮的小男生呢?”
“啊,你说那个小美人啊?”调酒师指了指二楼,“他被人看上了,骗去二楼玩骰子了。”
沈非秩:“……”他就知道!
沈非秩周身气压瞬间降低,引得旁边跃跃欲试来搭讪的都退避三舍,任由他周身开辟出一方小天地。
他在阴郁的小天地笼罩下一步步朝楼上走去,来到调酒师说得那扇门前,抬手准备敲门。
手还没落到门板上,里面忽然出现一声怒气冲冲的吼叫:“就你个丑B还想揩油我?!能不能撒泼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沈非秩:“……”
好极了,差点忘了,C2自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好像不需要他操心。
他收回手,刚打算放任对方自己发挥玩乐,就听里面又传出来一道很好听的声音:“嘴巴放干净点。”
这声音冷漠到没有一丝感情,隐约还有点厌烦和不耐在里面。
熟悉的感觉让沈非秩停下了脚步。
啊……这都能遇见?
C2不可置信:“你的人对我动手动脚,你不管就算了,现在还说我?”
那声音漫不经心道:“有这么嫌弃吗?我的人也不差吧,不然随便挑一个送你,当我赔礼了。”
C2冷笑:“你搞什么笑?我身边帅哥多得你想象不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我的帅哥比?我现在的Alpha就是你们O圈天菜!”
沈非秩嘴角一抽。
看来C2又被当成Omega了。
偏偏还被记得忘记反驳,净想着攀比了。
果然,里面别的Alpha不乐意了。
“吹牛逼吧你。”
“我们朱总已经很帅了好吧,除了顾总,还有谁能跟我们朱总比?”
C2嫌弃道:“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开始那道冷音线不屑开口了:“怎么?你家Alpha是天仙吗?”
C2应该是真生气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他?”
“啪——”
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让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那人嗤笑一声:“操,我他妈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你就非要往我木仓/口上撞是吧?”
沈非秩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好啊顾碎洲。
几年不见,脏话说得很溜啊。
在屋内嘈杂一片的时候,没人能听到门口传来微弱的敲门声。
沈非秩敲了两下没人应,干脆一拳把锁给砸开。
砰——!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门口几人的注意,却没引起核心战场的关注。
里面那些人还在用烟灰缸和酒瓶互砸,嘴上也不饶人。
“小狐狸精!敢对我们顾总出言不逊,我揍死你!”
C2一拳一个Alpha:“来啊!你能伤到我一根头发我他妈跪下叫你爹!”
而那个长头发的漂亮美人也不客气地一脚踢翻桌子。
“叫爹?你跪下叫爹老子都不认!除非你叫你那天仙似的Alpha过来叫我爹!”
折辱一个Alpha最好的方法,就是让ta对一个还没分化的“废物”下跪。
沈非秩随手解决掉两个昏了头脑朝他打来的人,神出鬼没立在顾碎洲身后,左手精准抓住他后颈:“踹得真漂亮,多威风啊,顾总?”
他的存在感猛然增强,让整个屋的人都愣了一瞬。
包括被拎在手里的顾碎洲。
……谁?
沈非秩掐着他脖子的指腹摩挲两下:“你刚刚说,让谁叫你爹?”
……不应该吧?
他做梦都梦不到的声音,怎么会现在听到?
又出现幻觉了?
不,不对,从第一次之后,他从来不会允许这样的幻觉出现,那人是真实存在的,他绝不允许对方成为一道虚无缥缈的幻觉!
所以,他回来了?
灯光昏暗,顾碎洲看不清身后人的脸。
但闻得到那隐约的咖啡香。
不会认错的。
就是这种信息素,折磨了他四年,想闻闻不到,只能频繁地去买咖啡。
他明明最讨厌咖啡,这四年来却嗜咖啡如命,每天都跟泡在咖啡豆里一样,不要命的买,不要命的喝,喝到失眠,睁着眼等第二天日出。
可每一场日出都在告诉他:沈非秩没回来。
蓝星的日出并不温暖,但对于常年黑夜对于白天的蓝星人来说,光斑星星点点落在地上,象征着希望。
只有顾碎洲每天走出去,觉得浑身扎满了针。
顾碎洲眼眶蓦地酸了。
这一刻,关于沈非秩的记忆前所未有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像没有声音的默片,一帧帧放映,每翻过一页,都仿佛在他的心脏上凌迟一次。
明明现实只过了三秒而已。
他听到那人说:“又是打架又是说脏话,这么容易就被激怒,我不在的时候,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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