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区和九区虽然穷,但至少治安不错。
七区整个就是混乱潦倒的代名词。
沈非秩垂下眼睛,淡淡道:“保护好智能机,别被偷了。”
顾碎洲感觉很不舒服:“我很久没来了,以前还没这么差。”
“以前来过?”沈非秩问,“以前来干什么的?”
顾碎洲刚在街头买了几个口罩,给他边戴边回答:“我……这边有产业链。”
见不得人的那种产业链。
七区是罪恶的都市,和地下的产业挂钩。
“那你应该能想到这里为什么越变越差。”沈非秩给两个秘书也分了口罩,“只有这种环境,才适合做那些脏事。”
这种环境都是有钱人放纵的结果,甚至极有可能,那些人还在暗中推动故意维持着这样的情况。
顾碎洲被尘烟熏得不太舒服,揉了揉眼睛:“回去跟联盟反应一下吧。”
“嗯。”沈非秩随口应道。
两人都知道,就算反映上去,联盟管的可能性也不大。
七区实在是太乱了,各种产业链交织,没有领导愿意管这种事。
他们没有手眼通天的能力,只能尽量帮忙。
四人租了辆车,先围着市区转了一圈考量地形。
拍照和文书的工作都是秘书来办,作为老板,顾碎洲和沈非秩要做的就是观察。
“其实我有时候购买武器,也会走七区中央银行的账。”顾碎洲坐在后排跟沈非秩咬耳朵,“但是你给我说的那个银行,我听都没听过。”
“看来你的势力还没有那么‘黑’。”沈非秩评价道,“那个银行你之前应该看了吧,名不经穿,但是走账非常多,什么性质已经不言而喻了。”
顾碎洲表示赞同:“我们……从哪儿下手?”
“你看那边。”沈非秩对窗外抬抬下巴,“银行ip属地。”
他指的方向是一个镶嵌在废旧大楼门口的独立破旧自动取款机,大楼是宾馆,从大门口的垃圾堆来看,就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事实也如此,进出的人流少得可怜。
两人一眼就看出,那大楼里,肯定有什么更隐秘的交易。
沈非秩看了顾碎洲一眼,顾碎洲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一直机械老鼠,顺着车窗缝扔了出去。
沈非秩嫌弃地捂脸:“你的监控越来越有创意了。”
“这不是伪装吗?老鼠在垃圾堆里,多融洽合理啊。”顾碎洲自得,“而且好看的监控只给你一个人看。”
“谢谢,我不需要。”
想到那只偷摸监视自己的鸟,沈非秩就没好气。
监控已经放出去,再转下去也没必要。
他们转道找起了能住的宾馆。
终于,在距离市中心三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家高档宾馆看上去还不错。
虽然和一区的廉价旅所没法比,但也算能住人了。
“四位下午好。”
前台小姐的笑容很真诚:“请问需要办理入住吗?”
七区最廉价的就是劳动力。
资本家总能用最少的钱让人们尽心尽力干最累的活。
沈非秩点点头:“嗯,开四——”
“还有几间?”顾碎洲摆弄着智能机,头也不抬问。
沈非秩看了他一眼。
顾碎洲置若未闻,面不改色疯狂给莱阿普顿发消息。
【G:SOS!】
【G:快!给沈非秩打个通讯!支走他三分钟!速速速速度!】
莱狗很给力,下一秒,沈非秩的智能机就开始震动了。
他掏出来一看,给顾碎洲比了个手势,接起来朝门口走去。
顾碎洲目送他走远,确定对方听不到后,猛地转向前台小姐:“漂亮姐姐,帮个忙行吗?”
没人能拒绝美人的请求,就算带着口罩,顾碎洲那双琉璃眼睛也足以摄人心魄,前台一下就脸红了:“什、什么忙?”
“等会儿你就给那人说,就两间房了,行吗?”
顾碎洲眨了眨眼睛。
说三间房,那肯定秘书两人一间,他们各一间;但两间房的话,就只剩下唯一一种分配结果。
前台有些为难。
因为他们的空房间真的很多。
“姐姐~”顾碎洲拿出一根棒棒糖,“我男朋友跟我吵架了,你就帮帮忙吧,我得找机会哄他~”
一听两人是情侣,前台便了然,看着那根草莓糖,色令智昏咬牙一点头:“行!”
沈非秩回来的时候,顾碎洲已经在签名领房卡了。
他脚步一顿:“怎么只有两张?”
顾碎洲无辜道:“就剩下两间了。”
沈非秩有些怀疑地看向前台,前台歉疚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房间有些无法使用了,能住的就剩两间双人间了。”
沈非秩眯起眼睛,转向两个秘书:“这么不巧的吗?”
秘书浑身一哆嗦。
沈总对他们有天然血脉压制!
但小顾总也有。
所以他们只能强迫自己点头:“沈总,我们俩一间。”
顾碎洲还算有良心,及时出声拯救他们:“没事沈哥,咱俩也不是头回睡了,将就一下吧!”
另外三人:“……”装聋是他们的宿命。
沈非秩也不再多问:“就这样吧。”
顾碎洲嘿嘿笑着挽上他胳膊:“爱你~”
房间里确实还算干净整洁,顾碎洲随身携带了一个人工智能机械爪,安置好设定了清洁整理功能,就跟沈非秩一起去酒店周边逛了。
他们虽然另有目的,但也没忘本职工作。
七区最大的星宇医院,是第一站。
还没进大门,里面的哭声和嚎叫声就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顾碎洲下意识去抓沈非秩的手。
可能很少有人能看出来,从小就跟医院打交道的顾碎洲其实很讨厌医院。
他讨厌看到那些注射器和医疗椅,这会让他想到自己躺在上面的时候,有多狼狈,多痛苦。
沈非秩第一次没抽回手,主动握住了他:“要在外面等我吗?”
“不要,要跟你一起。”顾碎洲低声道,五指错开,滑进他的指缝,变成十指相扣,“别想丢下我!”
沈非秩无奈:“那就跟紧。”
医院的走廊地板上湿漉漉的,都是鞋印,要不是穿着长裤和靴子,都未必能下脚。
两人看清路线后,径直去了七楼——也就是顶楼,第二性别分化科。
他们当然不会去跟这里的人挤电梯,便选择了走楼梯。
刚踏上六楼,上面隔离室就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喊。
各种A和O的信息素味道混杂在一起,沈非秩和顾碎洲都有点不适。
医院连个像样的隔离舱门都没有,怪不得要把这科分在顶楼,不然这医院怕不是要成大型混交场了。
沈非秩呼出口气,问:“你还好吗?”
“不太好。”顾碎洲呼吸有点沉,“好难闻,很难受。哥,想咬。”
顾碎洲刚分化,还没受过这种刺激,不舒服到抓狂暴戾的想法滋生很正常。
沈非秩摸了摸他脸,拉开他的衣领:“低一点。”
“好。”顾碎洲依言俯身。
他的腺体被揉了两下,很快,就被犬牙扎破,浓烈而温和的咖啡香信息素灌入进去。
顾碎洲满足又吃痛地闭上眼。
虽然他对沈非秩的信息素容纳度是100%,但同为Alpha,不代表他对这种信息素的侵入感觉不到痛。
痛是有的,爽也是真的。
当然,心理上的满足更大。
沈非秩左手贴在这人手腕上,感受着指腹传来的脉搏跳动逐渐平稳,才送开口,舌尖舔了舔犬牙,咽下那抹带着苦涩抹茶信息素的血。
“走吧。”
作为一个Alpha,他不能给另一个Alpha临时标记,但可以给顾碎洲“临时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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