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沈非秩转向顾碎洲,“你呢?”
顾碎洲骄傲一笑:“衣服。”
两人:“……”
沈非秩握了握拳:“滚进屋里自己收拾去,收拾完餐厅见,吃完饭就行动。”
顾碎洲:“好的沈哥。”
他们今晚并不打算闹大事,把地理位置摸索清楚就行,方便过两天偷资料。
莱阿普顿主动提出要在宾馆帮他们看监控负责联络后援,沈非秩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就用信息素储存球给他留了点信息素。
顾碎洲全程黑脸:“从现在开始,我宣布信息素储存球是蓝星21世纪最失败的发明!”
沈非秩余光都不想分给他:“你的宣布毫无意义。”
他把耳麦抛给对方:“带着,跟上。”
顾碎洲瘪了瘪嘴,狠狠瞪了莱阿普顿一眼。
莱阿普顿没吭声,默默把智能机上给顾碎洲的备注改成了“感恩的心”。
山上的夜晚风很凉,尤其是帕十弥这种温差大的星球,比白天低了大概有四十度。
顾碎洲穿着克莱因蓝的防寒衣,看着沈非秩只套了件夹克的上身,不由得皱眉:“哥,你不冷吗?”
“像你一样裹成球等会儿不方便行动。”沈非秩指了指他后面背的鼓鼓囊囊的包,“你是去郊游的?”
“不是,这些都是有用的。”顾碎洲解释道。
“什么东西?”
“你猜猜?”
沈非秩轻哂。
“不说就永远闭嘴吧。”
顾碎洲:“……”
耳麦里的莱阿普顿:“哈哈!”
顾碎洲磨了磨牙。
不懂情趣的男人!
在莱阿普顿的帮助下,两人轻轻松松就在门口警戒线全部瘫痪的情况下溜了进去。
药田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沈非秩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
来之前想过这里很潮湿,但是没想到那么潮湿。
还没来及搓两下,就感到肩膀一沉,厚厚的防寒服就披了过来。
沈非秩想都没想就拒绝:“没事,我不需——”
“穿着吧沈哥,不是我身上的,专门给你带的呢,黑色,你最爱的颜色。”顾碎洲说,“我背着走了几公里,你行行好,帮我分担一下吧。”
沈非秩有些惊讶地看向他那个变瘪不少的包:“你带的都是衣服?”
“嗯,之前跟我爸妈来过一次。药田晚上没人,到处都是喷洒的药水,有毒有害还湿得骇人。”
沈非秩压了压眉骨:“来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来之前要是说了,”顾碎洲得意地挑起嘴角,“还能有我献殷勤的机会吗?”
沈非秩:“……”
骚死你算了。
他及时地转移话题:“路线你都规划好了?”
顾碎洲说:“嗯,我们进去从地下通道坐电梯去实验区,莱狗会给我们开权限,走楼梯刷卡进员工通道……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行动非常顺——怎么了?”
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顾碎洲差点没刹住脚步撞上去。
沈非秩指了指前面通往地下通道的必经大门:“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顾碎洲侧目——
那里架着几十架无线摄影机。
“?”他脸上一黑,点了点耳麦:“莱狗,什么情况?”
莱阿普顿听他俩对话都快听麻了,打死没想到在沈非秩面前他那臭脾气的老大竟然是这副德行。
这会儿被点名,才回神干正事:“我操,完蛋,今天是走近科学第十期拍摄现场!”
沈非意有所指地看向顾碎洲:“我以前运气没这么差。”
顾碎洲笑得勉强。
这他妈都能指桑骂槐?
他不悦道:“我记得以前右边有个小路,绕一下是不是也能去地下?”
“你说的那里我刚搜了。”莱阿普顿说,“不行,小路被挖了,那块现在是个不算很深的悬崖。”
顾碎洲和沈非秩异口同声:“能不能跳下去?”
莱阿普顿手指一抖:“老顾你不正经就算了,沈先生你怎么也陪他发疯?”
他语气严肃了起来:“不可能,想都别想,这个深度跳下去一定会死,我劝你们今天老老实实回来,等后天拍摄组走了,你们再去。”
“拖不了这么长时间。”顾碎洲蹙眉。
他四处乱转,企图找到一个能帮他们从悬崖爬下去的东西。
但这是药园不是植物园,光秃秃的田地没有一个类似于藤蔓的细长物体。
趁着顾碎洲找东西的空档,沈非秩踩了踩地面。
整个生态圈都是培育药草的地方,地面的建造也没有采用解释的水泥,人走在上面,还能踩出印子和坑。
或许,跳下去还活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现在已经行动了,但现在身后还跟这个“软弱无力”的半残人士,过于碍事,让人很烦。
“沈哥!”
半残人士忽然喊了他一声。
沈非秩抬头,就见一团蓝朝这边奔来。
他在把人踹开和闪开之间犹豫了两秒。
然后就被狠狠抱住,猛地朝小悬崖那边倒去。
“顾碎洲,”沈非秩紧紧抓着悬崖边的石头,半截身子都和顾碎洲一起挂在外面,“你疯了吗?”
“沈哥,有暗探头摄像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顾碎洲压低声音,“你应该跟我一样,都不想暴露在镜头下吧。”
他们的长相和真实身份如果被众人知晓,一定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何况这次的行程还是背着所有人出发的。
沈非秩看着对方仅仅搂住自己腰的手:“所以在那半分钟内,带着我一起跳崖就是你能想到的最优解?”
“不是吗?”顾碎洲在他颈肩嗅了嗅,“多浪漫啊沈哥,我们一起殉情。”
浪漫个屁。
他俩要真摔死了,模样一定不会很好看。
沈非秩轻哼:“莱阿普顿,我们现在距离地面有多高?”
莱阿普度刚跟顾碎洲单线联机骂一顿,闻言切回公频:“距离最下面的地面还有九百多米,但是你松开手往下跳,有个差不多二十米的山洞,走那里说不定还能绕到白莳的实验田。”
“收到。”沈非秩言简意赅,“抱紧,松手了。”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让人保持距离了,总不见得真把顾碎洲丢下去送死吧。
不过某人大概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四个字怎么写,不仅牢牢抱住了他腰,还用指腹暧昧地在他腰窝揉了揉。
“好的沈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牢牢抱紧你,做你最坚实的肉垫!”
沈非秩眯了眯眼,踩着崖边的石头,小心翼翼挪到风口,正对山洞的上方。
他动了动身子,从两人并肩的姿势,换成了一上一下半压着顾碎洲的姿势。
耳边风刮得嗖嗖的,沈非秩不怀好意的声音顺着风送到他耳边:“肩膀放松张一张,不然等会儿垫在下面可能摔得有点惨。”
“?”顾碎洲瞪大了双眼。
不是哥们你玩真的啊?!
他毛骨悚然:“哥你暗杀——啊我操!”
沈非秩就这么突然地松开了手。
二十米。
说高不高,对于一般人来说,搞不好就摔死了。
但沈非秩不是一般人。
他当然不会真把顾碎洲压死,在迅速路过那棵红木药树干的时候,用自己的后背狠狠撞了一下以减缓速度。
顾碎洲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感觉身后一痛,重重摔在了地上。
幸运的是,脑袋不知道跌进哪里了,软乎乎的,不至于脑震荡,但他还是眼前一黑,气若游丝:“哥~~我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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