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们异口同声道:“——该不会是想要给时哥做面条吧?”
闻旭生犹豫道:“就是觉得,家里该储存点面粮了。”
“厨房,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时景歌眯起眼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揭穿他,只是往床上一躺,打了个哈欠。
“那就再睡会吧。”
闻旭生乖乖点头,“好。”
不过,好一会儿,时景歌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别给我做什么手擀面啊。”
闻旭生楞了一下,“不喜欢吗?”
“你还真想做啊,”时景歌坐起来看着他,“大哥,你能看看你的脚吗?”
“脚伤成这样还去厨房,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虐待你?”
“小歌没有虐待我。”闻旭生格外笃定地说道。
时景歌:“……”
沉默了数秒,时景歌无语道:“这是重点吗?”
闻旭生点了点头。
时景歌沉默地将枕头拍在闻旭生脸上,自己下了床,“睡觉。”
闻旭生抱住枕头,看着时景歌的背影,喊道:“脚好了之后,就可以了吗?”
时景歌叹息道:“随你。”
闻旭生看着时景歌的背影,目光灼灼。
外卖一点都不好吃。
怎么能让小歌吃外卖呢?
可见昨天的外卖给闻旭生留下了多么惨痛的印象。
时景歌出了门,遇到宁文越和董海元,宁文越和董海元便问了两句。
时景歌简单道:“他太瘦了,做噩梦,害怕,来找我,然后进门不开灯,就绊倒了,扭了还不说,自己走,又扭了,就这样了。”
“这附近有个小门诊来着,我去找大夫来帮忙给他看下,感觉去医院还是有些难为他了。”
时景歌徐徐叹气,宁文越和董海元干脆跟他一起出去了,又将这片走了一遍,途中还接了外卖小哥送来的外卖,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门诊的大夫跟着时景歌过来,给闻旭生看了看,“这是二次扭伤啊,小伙子,你虽然年轻,但是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啊,扭了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别下地。”
“万一成了易扭伤体质,以后跑跳都要小心,你都没地方哭去!”
大夫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堆,闻旭生闻旭生还没有被人这么念叨过,一时间有些懵,便抬头看向时景歌,仿佛在向时景歌求助。
时景歌有些好笑,干脆忽略了闻旭生的求助,不过没抵住闻旭生控诉的眼神,还是帮他转移了大夫的注意力,询问饮食方面有什么注意事项等等。
大夫很是负责,还专门给时景歌写了张纸条,备注了各种注意事项,并且还提醒时景歌道:“床上这小伙子太瘦了,太瘦和太胖都不是什么好事,影响健康。”
“明白,”时景歌连忙道,“会注意的。”
大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被时景歌送走了。
没一会儿,时景歌又带着闻旭生的大骨汤进来了,“听到大夫说的话没有?这两天老实点,老老实实在床上待着,懂不懂?”
闻旭生摇了摇头,“说不懂的话,是不是可以不这么做了?”
“不仅不可以,还会被我揍。”时景歌冷酷无情道。
闻旭生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时景歌觉得有意思,心一软,便道:“做得好的话,给你奖励。”
闻旭生眼眸一亮,“奖励可以自己选吗?”
时景歌瞅他一眼,“行。”
闻旭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时景歌说道:“但是不可以让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会拒绝的。”
闻旭生面上乖巧点头,心里却是一沉。
……那如果让小歌吻他的话,算不算让小歌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那小歌,会吻他吗?
接下来的日子,堪称风平浪静。
时景歌、宁文越和董海元暂时需要守在这边,所以时景歌一直都没有回孟家那边,不过孟云海那边还没结束,所以总有那么一两个大师在孟家,也不需要担心。
只是孟云臻,倒是一个格外守信用的人。
所以,他并没有告诉孟云海,那一天时景歌的回应。
以至于孟云海忧心忡忡好几天,晚上做梦都是时景歌拒绝他的样子,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给时景歌打了电话。
“师、师父……”孟云海断断续续地叫道。
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嗯。”时景歌应了一声。
孟云海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应了他应了——师父他应了——!
“是、是我想的那个、那个意思吗?”孟云海差点螺旋升天,在升天的前一秒,他强迫自己先行降落。
时景歌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孟云海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紧紧地握着手机,问道:“你你你……愿意做我的师父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小的声音传来。
闻旭生不小心,将床头的水杯推到了地上。
见时景歌望过来,闻旭生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渴,结果没拿住,我这就收拾……”
说着,闻旭生就想要下地,然后下一秒,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时景歌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老老实实给我躺回去!我来收拾!”
闻旭生有些无措道:“你……您先忙。”
“我不忙了,你给我躺回去!”
孟云海:“?”
闻旭生这才乖乖地躺回去,然后有些焦躁地在床上挪动,然后小小声道:“好像……好像有碎渣……掉到床上了……”
这也太巧了。
时景歌咬牙道:“我这就来!”
“对。”时景歌直截了当道,“我愿意当你师父了。”
孟云海:“!”
还没等孟云海说话,时景歌又道:“我这边还有点事,等会再给你打回去。“
孟云海:“!!”
“等”这个字都没说出口,孟云海就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挂断声。
登时,他有些恍惚。
明明时景歌都答应做他师父了,这么一个大好事,为什么他就是不大开心呢?
孟云臻假装意外路过,看到孟云海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小歌他又拒绝你了?”
“不要叫小歌!他不喜欢你这么叫!”孟云海说完之后,一下子就泄了气,然后憋了半天,才慢吞吞道,“我怀疑师父在外边有人了。”
孟云臻:“?”
孟云海难过道:“我好像要有个师弟了。”
孟云臻:“??”
孟云海继续道:“师父现在跟他在一起,都不回来看我了。”
孟云臻打断了他,“什么?你说清楚啊。”
孟云海幽幽道:“师父,和别的男人,同居了。”
孟云臻:“!”
“那个男的发生了点什么,师父去照顾他了,说一会儿给我打电话,”孟云海顿了顿,饱含期望道,“你说师父,还会给我打电话吗?”
孟云臻:“……”
——我不想知道他会不会给你打电话,我就想知道那个男的是谁!
孟云海等了一天,也没能等到时景歌的电话。
倒也不是时景歌忘了,只是每每时景歌想要给孟云海打电话的时候,闻旭生那边总得出点什么事。
不是打碎杯子,就是打翻杯子洒了水,或者是想要去厕所,亦或是肚子疼或者碰到脚踝,还有将被子踢到地上需要时景歌帮忙拿一下的。
最后一次的时候,时景歌干脆坐在床前,看着闻旭生,微笑道:“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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