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要成为大少爷,那自然要接收我这个圣侍,我们宣过誓的。”
“如果你不是大少爷,那自然不需要我这个圣侍。”
“选择权一直在您手里,不是吗?”
时景歌冷冷道:“你竟然打算背叛?”
“果然,哪怕同为圣侍,某些人依然没有圣侍的品德。”
“怎么能叫背叛?”宋铭俞挑了挑眉,“您不是大少爷吗?您都成为了大少爷,我作为大少爷的圣侍,自然是忠于您的,何来背叛之说?”
“至于外人的议论和眼光,一个忠心的圣侍,只在乎他的誓言,并不在乎流言蜚语。”
这竟然……该死的有理。
时景歌冷着脸道:“我是小少爷。”
“是吗?”宋铭俞露出古怪的表情,“真的吗?”
时景歌冷冷地看着他,凶神恶煞,大有宋铭俞再说一句话他就剁了宋铭俞的架势。
但是宋铭俞早就看透了时景歌纸老虎的本质,更懂得时景歌对大少爷的珍视,他知道时景歌不会动他的。
有了“免死金牌”,宋铭俞更勇了。
“小少爷喜欢海鲜粥。”宋铭俞提醒道。
时景歌不耐烦道:“口味变了,不行吗?”
“当然可以,”宋铭俞微笑,“小少爷喜欢笑,喜欢闹,喜欢说话,像个太阳。”
时景歌冷漠道:“怎么,性格还不能变了?”
“当然可以,”宋铭俞继续道,“小少爷喜欢亮色的衣物。”
时景歌嗤笑,“人长大了,喜好变了,有问题?”
“没有问题。”宋铭俞长长叹息,“可是您的性格、口味、喜好统统都变得跟大少爷一模一样,仅仅只是改变吗?”
“作为圣侍,我对大少爷太过了解,我认为您就是大少爷。”
“那么我自然要为您尽我身为圣侍的职责。”
“我再说一遍,”时景歌满目压抑,“我不是。”
“真的吗?”宋铭俞对此提出质疑,于是刚刚的那一系列问题又来一次,宋铭俞再一次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所以,”宋铭俞真诚道,“我得效忠于您。”
这根本就说不通了,绕来绕去还是这一点,时景歌简直想要活活剁了宋铭俞!
“你是不是想死?”时景歌阴恻恻地问道。
宋铭俞露出惊愕的表情,有些委屈,“效忠还有错了吗?”
“我和您宣过誓的!”
“和你宣誓的不是我!”
“原来您在意这个?”宋铭俞露出诧异的表情,“那我们还可以再宣誓一次。”
时景歌:“……”
“多宣誓两次也可以,”宋铭俞真诚道,“我愿意为您献上全部的誓言。”
时景歌:“滚。”
时景歌收回了那把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
他和宋铭俞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再说下去,也不过是浪费口舌。
“滚。”时景歌冷淡道,“我要上课了。”
宋铭俞犹豫道:“可是……您没发现,过去那么久,老师还没来吗?”
时景歌一字一顿道:“滚、远、一、点。”
宋铭俞建议道:“反正现在还在,要不我们先去神殿宣个誓?”
时景歌忍无可忍,宋铭俞不走是吧?他走!
时景歌拿了桌子上的书,扭头就走。
宋铭俞委屈喊道:“您是要抛弃我吗?”
时景歌脚步一顿,然后“哐当”一声,重重地甩上了门。
宋铭俞看着那扇门,伸手摸了摸鼻子,小声叹了口气,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可怜啊宋铭俞。
宣誓效忠都没人要。
宋铭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没关系。
哪怕小少爷不要,他也会效忠小少爷的。
永远。
明天再来一次吧。
只要持之以恒,总能让小少爷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吧?
小少爷倒也是真的讨厌他。
今天过后,小少爷会更讨厌他吧?
想到那一双漂亮的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里流露出厌恶的情绪,宋铭俞就觉得有些难过。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让小少爷少讨厌他一丢丢呢?
时景歌愤怒地跑回自己的卧室,然后一把将那些书扔在床上,愤怒地喊道:“闻旭生!”
几分钟之后,闻旭生才匆匆出现在时景歌的卧室,小少爷正抱着研究东灵花的大部书研读,听到动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半是抱怨半是不开心地说道:“你怎么才来啊?”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瞬间,闻旭生的身子都软了一半。
这谁顶得住啊?
“有点事耽误了一下。”闻旭生声音格外温柔。
“什么事?”时景歌没好气地看他,“那么重要?”
这是撒娇吧?
这绝对是撒娇吧!
闻旭生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软了。
真的顶不住啊!!
还能有什么事?
自然是时景歌的事了。
这个世界上,闻旭生只在乎这么一个,除了时景歌的事,还有什么需要闻旭生操心?
他当然是帮忙解决东灵花的事情了。
“东灵花的事情,”闻旭生对时景歌笑了笑,“重要吗?”
“明知故问。”时景歌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手里的书合上,“有什么发现吗?”
“有,”闻旭生点了点头,“我去了一次东灵花丛,发现了一些情况,只是还需要检测研究。”
“还有一个好消息——”
闻旭生顿了顿,又看向时景歌,果然,那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已然落在他身上,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
闻旭生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更温柔了几分,“那两位研究东灵花的先生,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们在他们的帮助下,又发现了一些新的、关于东灵花的奥秘。”
“你还记得将枯萎的东灵花拔起时,它们会流露出某种粘液吗?”
时景歌用力点头,“记得。”
“东灵花的枯萎跟那个有关。”闻旭生坐在了时景歌旁边,时景歌也不在乎他们俩离得近了,扭头看着闻旭生,听闻旭生说东灵花的事情。
渐渐的,闻旭生的声音越来越轻,还有些哑。
他突然觉得,离心上人那么近,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算了,痛并快乐着吧。
说完东灵花的事,闻旭生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今天出了点什么事?这个点你不应该在书房进行你的继承人教育安排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是谁……气你了?”
最后那三个字,闻旭生说得很轻,眼眸里却闪过一抹厉色。
“谁能气我?”时景歌扬了扬眉,冷哼一声,难得的有一些小少爷的傲慢,“我不气别人就是好事。”
闻旭生耸了耸肩,“是吗?”
“你怀疑我?”时景歌眯起了眼睛。
闻旭生眨了眨眼睛,“怎么会?”
“现在是白天,我的眼睛好得很,怎么会怀疑你呢?”
时景歌沉默了。
这该死的薛定谔的眼睛。
“我问你,”时景歌有些犹豫地开口,“如果有一个曾经很讨厌你的人,突然……”
时景歌卡了壳,说不下去了。
闻旭生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突然什么?”
“什么也没有!”时景歌颇为恼羞成怒地说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闻旭生含笑点头,“没问题。”
时景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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