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嬴未夜刚去了一回,稍稍没注意,他狠下心,迅速地抽了出来。
“....?”
嬴未夜的瞳孔变得尖细,他不解地看着他。
兽的本能占据了他部分理智,他嗅着秦有昼的气息,贪婪地往前凑,又要把他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身上因常年碰药和蛊沾染的苦香气,被秦有昼作为灵物的木香遮掩得七七八八。
秦有昼现在靠近他,也只能闻到泛着情欲的木香。
秦有昼怕自己立场不坚定,忙硬着头皮,红着脸撒谎道:“我....要不行了,您让我休息一会。”
“嗯。”嬴未夜眼中露出淡淡的失落,像是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蹭了蹭他的脖颈:“睡吧。”
可秦有昼躺下后,压根睡不着。
刚开荤,旁边还躺着个人,再老实和清心寡欲,也难安心休息。
办事的时候,他还能假装没听清嬴未夜讲的话。
现在冷不丁静下来,那些他羞于启齿的场面不受控地往头脑里挤。
有嬴未夜的,也有他自己的。
一想到自己被哄了一阵,头昏脑涨地又喊他哥哥,又含糊地叫叔叔,还让嬴未夜把什么都往胸口、小腹处蹭,秦有昼就羞得脸热。
得亏喊师尊这条底线他还没破。
秦有昼自欺欺人地想着。
察觉到他没睡,一只手鬼鬼祟祟摸到他身上的某处。
秦有昼肩膀骤然紧绷,哭笑不得:“不是说好了休息么?”
“你不是也说自己不行么?”嬴未夜也不装了,明目张胆坐在他身上,指着秦有昼分明还能用的那处。
秦有昼抿了抿嘴,狼狈地用被子把两人盖上。
“...”
他被亲了太多回的嘴唇嫣红,张张合合好几次,才羞愤道:“偷袭非君子之行。”
“你何时见我是君子?”
嬴未夜不以为意。
他凑到秦有昼耳边,在他圆润的耳垂上吹着气:“你要是嫌床上无聊...窗边刺激些。”
“哪处都不行,我们已经十日没合眼了。”秦有昼耳垂通红,意志坚定。
“你去睡觉。”
“你很困吗?”嬴未夜观察着秦有昼的眼睑,半晌没看到黑眼圈。
他体贴道:“我不困,实在不行你躺平了睡,我自己来就行。”
秦有昼深吸了一口气,警告他:“您这次情期本就过度拖延,如果还不能妥善渡过,劳逸结合,您轻则灵力紊乱,重则往后不能人道,后续得花百年调养。”
他不知从哪扯来一张已经溅了很多不明液体的药方:“你若是不想吃药,就听我的话。”
“.....”
嬴未夜的笑容淡了些:“你是不是已经尝腻味了,觉得我没意思了。”
秦有昼:?
他不知嬴未夜从哪得出的结论。
总之,嬴未夜现在完全沟通不了。
“少说瞎话。”
他的额头突突直跳,扯出个笑,硬下语气岔开话:“您要是真不肯睡,我们去沐浴。”
眼见着嬴未夜又不配合,他深吸一口气:“浴桶里一次。”
嬴未夜立刻变了脸:“可以。”
秦有昼沉默了。
总觉得...他好像又被骗了。
一刻钟后。
“为何是在空浴桶里做?”
秦有昼呆呆地看着嬴未夜。
按照他的理解,不该是在有水的浴桶里么?
“做过再沐浴。”
嬴未夜靠着桶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有昼,你当我不知你在想何事?”
不就是想趁着桶里有温水,让他把他的那些玩意洗出来。
“你都给我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秦有昼:.....
那东西又不是金贵玩意,嬴未夜那处本就不是存那玩意的地方,留得久了还容易生病。
罢了。
反正做完还得洗,一样得清理掉。
这般想着,他一顿乱应,诡异地在空桶里配合嬴未夜胡闹了一回。
还差点因着没经验,给桶掀了。
放了热水,秦有昼狼狈地擦着又脏了的琉璃镜,无端地起了胜负欲。
他倒要看看这回,嬴未夜还怎么躲。
一扭头,人没了。
一条蛟以一个极其做作姿态靠在桶边。
他和秦有昼对视,绿眸中满是得色。
然后,他当着秦有昼的面,用鳞片盖上了尾部某处。
秦有昼傻眼了。
果然沉湎财色,人就容易变傻。
他都忘了,虽然人不行,但蛟那处是能盖上的。
“您在作弊。”他谴责地看着蛟。
蛟死皮赖脸地又吐了吐信子,得意地扎进温水中,溅了他一脸的水。
秦有昼取了先前自己做的皂,一点点洗掉身上的痕迹,又帮嬴未夜擦了一遍鳞。
嬴未夜嗅着皂香和秦有昼身上的气味很像,稍稍肯配合了些。
他这才安静下来,满足地舔着秦有昼身上自己咬出的小伤,一处一处让伤愈合。
秦有昼衣服爱穿得严实,不见光的地方皮肤很白,有点伤就分外明显。粗糙的蛟舌舔过,会泛起淡淡的红。
秦有昼被他弄得头皮发麻,试图趁着蛟分心,让他放松些,松开那片鳞。
可嬴未夜像是得了金贵的宝贝,死活不肯配合秦有昼弄出来。
秦有昼无法,狠下心要点蛟的穴。
不光没用,还被嬴未夜很轻地啃了一口。
出了浴桶,恢复些体力的嬴未夜像是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
他爬到床上盘成一团,小心地护着尾部。
秦有昼终于放弃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为妙。
他取了镇上买的腊牛肉,自己边吃,边喂给蛟。
嬴未夜面不改色,连软骨、碎骨带肉一起吃了下去,闷声吃了足足十来斤。
“您分明早都饿了。”秦有昼放轻声音。
“为何不说?”
蛟看了他眼,眼珠转了下,低下头。
“我又不走,这也不是最后一次。”
秦有昼蹭了蹭他的下颌,把牛肉递到他嘴边:“不要急,好吗?”
嬴未夜没吃,只是眷恋地蹭了蹭他的手。
“有昼。”他突然没来由地问。
“对你来说,我是最要紧的人么?”
“当然。”秦有昼失笑。
“您想听多少遍,我都会说,答案就是如此。”
蛟定定看着他:“那你会一直需要我?”
“是。”秦有昼思考片刻,不好意思道。
“不过比起希望我依赖您,我更希望能做您的依靠。”
“不必。”嬴未夜缩小些,爬上他的肩膀,眯上眼。
“有昼,我只希望你一辈子能需要我。”
“这就足够了。”
他只希望他能够被需要。
....
七十年前。
“师尊!”秦有昼抱着书,快步从山下跑上来。
风有些冷,他那还带了些婴儿肥的脸被冻得发红,架在鼻梁上的琉璃镜一颠一颠。
男孩被养得唇红齿白,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像是道观里的童子像般好看。
嬴未夜早早就在门口等着。
他接过他怀里的书,随意放在一边,抱起衣角沾了泥的男孩。
“在外面摔着了?”他轻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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