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看不清的缘故,琉璃镜不慎掉落在床单上,被他慌忙地拾起,又颤抖着放在一旁。
按照之前看的医书里那般做,根本出不来。
秦有昼越是紧张着急,就越是难以解脱。
....这般痛苦的事,为何师尊总是热衷于做。
秦有昼难以理解。
可想到嬴未夜,他好像有一瞬间提起精神了些。
但随后,又是一阵起起伏伏的热。
他靠着墙,重重地喘息着,汗滴顺着脸颊滑落,因着紧张,呼吸起起伏伏。
“有昼。”
嬴未夜的声音隔着窗,如魔音般从外面传来:“你可还好?”
“师尊....”
秦有昼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声音透着很重的欲望。
他好像不是他自己了。
秦有昼咬了下嘴唇,生生咬出血,才稳住声调。
他压下声:“我还好。”
可他骗不了嬴未夜。
“放松些。”嬴未夜放轻了声音。
“不要去想任何事。”
秦有昼含糊地应了声,躺着半晌没动作,依旧在胡思乱想。
他真得太过呆板了。
秦有昼自嘲地想着。
本就是为了任务而做的事,他却因端着,怎么都放不开。
他想着想着,意识变得有些模糊。
毒和体弱堆叠在一块,让秦有昼真的发起了断断续续的低烧。
身上的热意已经蔓延到心口处,烧得他心跳忽快忽慢,秦有昼挫败地闭上眼,难得地白日就觉得疲累。
他要是真是一颗没有心智的菩提,倒是好了。
秦有昼恍惚地想着。
“....有昼。”
模模糊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处传来,又变的越来越近。
“有昼,醒醒。”
秦有昼抬眸。
是一张模糊却无比熟悉的脸。
嬴未夜坐在床前,手贴在他的脸上,终于给他带来了些许凉意。
秦有昼半闭着眼,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或许是已经太过紧张,冷不丁看到嬴未夜,他居然诡异地松了口气。
痛苦和窘迫是他给的,可心安和欢喜同样也是。
“师尊。”秦有昼突然有些委屈。
“怎么了?”
嬴未夜温柔地应着。
他又伸出只手,摸了他的额头。
“很热。”秦有昼难以形容当下的感受,只能迷糊着小声道。
“难受....”
他挫败地轻声道:“我做不好,不会做。”
“别怪自己,要真有错,也非你的错。”嬴未夜轻声哄着。
“你就当是做任务,必须疏解过,强撑会影响心脉。”
“可我不会。”秦有昼局促道。
师尊也没教过。
他之前只教他要洁身自好,远离所有的异性和同性。
“是我的错,我没教好你。”嬴未夜拍了拍他的肩。
“来,我帮你。”
“不行。”
秦有昼居然还顽强地存着一丝理智:“这种事....怎能由人帮?”
“怎么不行?”嬴未夜捧着他的脸,暗着眸子蛊惑他。
“等我教过你,你就会知道,许多事都能两人做。”
秦有昼还是觉得不对。
可趁他松懈,嬴未夜已经温柔又不容置疑地揭开被。
“.....”
秦有昼慌忙地道:“您不能看!”
“可我已经看到了。”嬴未夜恶劣地道。
“而且我早都看过了。”
他凑到秦有昼耳边,轻声道:“你小时候,亵裤都是我给你换的。”
秦有昼羞耻得闭上眼,哀求道:“您别说了!”
可他悲哀地发现,待秦未夜一番话后,他身上的反应更加明显。
嬴未夜轻轻拍着他发抖的背,像是个心无旁骛的良师般开导他:“没事,都是正常的反应。”
“你害怕,只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做,没有其他原因。”
“我得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适当的言语刺激也很重要。”
嬴未夜欣赏着他的侧脸,微微勾唇:“有昼,所以你方才有没有想过我?”
秦有昼的呼吸骤然急促。
“看来是想过了。”嬴未夜自顾自地替他答了。
“是好事,我总也会想你。”
他哑声道:“想得睡不着,也不想醒。”
他解开秦有昼松松垮垮的发带,任由他那如瀑的金丝垂落。
像是太阳被从九天上落下,和夜晚共沉沦。
他摸到秦有昼的手。
秦有昼下意识地想收回去:“您别碰,这只手脏。”
“杂念太多。”嬴未夜轻叹。
他握住秦有昼的手,像是几十年前,秦有昼还年幼时一般,揉了揉秦有昼的掌心:“要清楚,你在做的不是脏事。”
“相信师尊,好吗?”
“....您能否暂时不当我师尊?”
秦有昼每每听到这昭示他们背德感的词,都羞愤欲死。
“好。”嬴未夜低低地笑了。
“既然不是师尊,我现在,就只是你的道侣。”
“所以你放轻松,该是很自然的事。”
他认真地教着秦有昼。
“别太着急,可以慢点...你先前就是太心急了。”
秦有昼已经被毒招惹得晕头转向,丝毫没发现嬴未夜话里存了疑点。
——若嬴未夜当真安分地在外面待着,没窥探里头的景象,那他如何能知道他方才着急,又如何清楚他的窘境?
秦有昼只知道嬴未夜触碰他时,像是在亲吻他的心脏,他的头懵了下。
正巧,兴许是嬴未夜心境变了的缘故,外头的天也变了。
下起了一层润物无声的春雨。
家燕终于摘掉了羽翼上害它难受的树叶,它原本想靠在枝头歇息会,此刻却只能急急忙忙回到巢里。
可再走,已经迟了,它的翅膀微微沾湿。
....
怎么这么快。
先前分明怎样都不行。
秦有昼傻了。
若是按照他看的医书,他这算是早.....
嬴未夜倒是很满意。
“第一次,很正常。”
他看着如遭雷劈的秦有昼:“你看,很轻松的事。”
“不过要借药性,这般做还不够。”
分明沾了雨水,可窗外面的家燕还没消停。
它像因是被淋湿生了气,愤怒地唧唧叫着,蹦跶得很欢。
“您像是很有经验。”
秦有昼低着头,闷声道。
“生气了?”嬴未夜用干净的手戳了下他的脸。
“我也没经验,只是想着和你共度良宵,已有许多次。”
秦有昼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木讷地沉默着。
他想摸他的手,可自己的手不干净,不适合拉着他。
“别垮着脸。”
嬴未夜问:“你说实话,方才舒服吗?”
“其实,没太感觉到。”秦有昼轻声道。
其实有一瞬间,是极其刺激的。
“行,那就再慢点。”嬴未夜笑着凑到他跟前。
“有昼,试着亲我。”
对秦有昼这种有些呆板的性子来说,重复做过的事,便容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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