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哭到要崩溃了,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寻求贺雁来的怀抱。他疼得厉害,整个人都瑟缩成一团,被贺雁来心疼地抱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为什么不救我......雁来哥哥......你救救我啊......”
他好不讲道理,劈头盖脸地控诉贺雁来的过分,而不想想贺雁来此刻也忍得发疯。可是孩子闹成了这样,贺雁来又哪里舍得现在跟他讲道理?
贺雁来环箍着千里的肩膀,让他换了个姿势,背对着自己坐在怀里,接着闭上眼,像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过他没让千里等太久。
微凉的手指往下探去。
……
千里舒服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重复贺雁来的名字:“贺雁来……”
他胆子大了,竟然直呼其名。这种情况下,直接喊出贺雁来的名字,似乎别有一番风味。千里没敢暴露自己心里这点隐秘的快感,装作自己不懂事,一声喊得比一声欢。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不知停在了哪里,可是里面的人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快感积聚,两人皆呼吸粗重。贺雁来不由得加快动作,想快些结束这荒诞的夜晚。
最后千里闷哼一声,倒在贺雁来怀里。
许是因为今晚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千里结束后便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贺雁来收拾好残局,将千里平放在榻上睡好,才将自己移到代步车上,欲盖弥彰地打开了小窗户。
味道太重了。
他脸颊也有点红。
等了一会儿,轿中痕迹没那么明显了,贺雁来才探头喊来明煦,说现在回宫。
他知道,宫中现在正有一场更大的战斗。
大祭师已是古稀之年,比起贺雁来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现在看着似乎更加苍老了。眼神浑浊,露出来的手掌枯瘦,时不时咳嗽两声。托娅跟在他身边,片刻都不敢分神。
所有人都在等贺雁来带千里回来。
这件事起大祭师知晓开始,便给所有在场人都上了弦:此事若是传出去了一星半点,今晚来的人都要陪葬。
好在一开始以为千里失踪的时候大祭师便有意封锁消息,所以现在知道的人不多,都是他的心腹。
老人家叹出一口混浊的气,沉声问身边一人:“他们到哪了?”
那人恭敬答道:“回大祭师,前面的人说,已经看到合敦出去时的那辆马车回来了。”
“哼。”大祭师冷哼一声,手撑着狼头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走,我们去看看。”
托娅忙扶住老人的胳膊,想了想,小声劝道:“大祭师别急,说不定大汗只是被小人迷了心窍,本性并不想着这些……”
大祭师抬手将托娅的话堵了回去,沟壑纵横的老脸露出一种诡异的红色,那是愤怒到极致所致:“他阿布在世时曾让大汗拜我为师,我与大汗不只是君臣,也是师徒。现在徒弟做出了这档事,我还怎么能坐视不管?无论他是不是有意去的,这顿惩罚他都是受定了,别吉无需再劝。”
心知帮不上什么忙了,托娅在心中叹了口气,温顺地答应了一声,陪着大祭师一起去千里寝宫歪等候。
贺雁来掀开轿帘,远远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一行人,心中暗叫不好。
他收回身子,拍了拍还在昏睡的千里的脸,柔声哄道:“乖,千里,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这周真的抱歉我三次太多事情了!食用愉快!感谢大家的支持!飞吻飞吻!
第42章 清醒
千里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入目,是不熟悉的轿顶。千里眨了眨眼睛,往旁边一看,便见到了贺雁来温润如玉的面庞。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脸颊有点不正常的红色,连带着耳尖也是红红的,像傍晚烧起的晚霞。
千里一时间被这两团红色带了进去,压根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怎么会脸红成这样呢......
而贺雁来见他醒了以后呆呆地不说话,有些着急,那双秀气的眉头距离缩短,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探上了他的额头,语气轻柔:“怎么不说话,哪里不舒服吗?”
舒服......
刹那间,睡着前的记忆完全涌进了千里的大脑。
他是如何攥着贺雁来的衣服喊热,又是如何勾着人的脖子不让他走,又是如何在贺雁来的动作下弄出来......
千里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都干了什么,眼珠不安地转动,看这看那,就是不敢看贺雁来温和的眼,恨不得自己还没睡醒两眼一闭得好。
“没,没事了......”再怎么样也逃避不了现实,千里硬着头皮挪开了贺雁来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
而贺雁来也顺势收回,除了那点红色估计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其余一切如常,仿佛他不是帮千里做了那档子事儿,真的只是单纯地帮他了个忙。
看得千里又羞窘又苦涩,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只觉得那儿黏糊糊的,凉得不舒服。但他也不敢看自己那地方什么样子,局促地并起双腿遮掩着,垂着脑袋不敢看人。
他本以为贺雁来多少要说他两句,可是等了又等,最终只听到贺雁来从他头顶处传来的一声叹息。
千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偷偷抬起头,想观察一下贺雁来的脸色,结果被人抢了先。
贺雁来说:“一会儿见了大祭师,你别顶嘴,好好认错。他年纪大了,别让他生气,知道吗?”
千里脑子“嗡”的一声,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不可置信地问:“大祭师也知道了?”
看着千里被吓到煞白的小脸,贺雁来又是一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似乎这样就能让他苍白的脸色恢复过来:“你不该骗我们的,正好大祭师今晚找你有事相商,便都知道了。”
“......”千里咬住下唇,眼神无助,“我也太倒霉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雁来训了他一句,语气还是淡淡的,末了,他还是补充一句,“我会帮你说话的,别怕,你乖乖的。”
贺雁来这都不生气的吗?
千里松了口气地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起疑。
他可是自己的合敦,真的有合敦可以心平气和地从花楼里把自己的丈夫接回来,甚至为他在长辈面前打掩护吗?
千里喝醉了,自然忘了,贺雁来在花楼里不是没有失控过,只是又被他妥帖地收起来了。
路途再长,说了这么会话也该到了。千里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在目光触及到大祭师铁青的脸的一瞬间躲了躲,被贺雁来从后握住了手腕。
千里回头,贺雁来又对他说:“别怕。”
轿子停了下来,明煦又把坡梯拿下来摆好,供贺雁来自如地下来;而千里则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往贺雁来的方向藏了藏。
他在花楼里呆了太久了,久到不用近身大祭师就能闻到他一身酒味。老人眉头紧锁,蛇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不肖!”
千里惊了惊,忙从贺雁来身后走出来,低眉顺目地冲大祭师行了个师徒礼,勉强将声音捋平:“千里知错了。”
大祭师还想说些什么,贺雁来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大祭师。”
众人视线皆望向他,只见贺雁来温和一笑,丝毫不见该有的恼意:“千里在那地方不慎将酒壶打碎,洒了些在身上,味道才重了些,不如容他换身衣服,再来向大祭师认错?”
千里迷蒙地眨了眨眼。
他是喝了很多酒、弄了一身酒气没错,可是衣服还是干爽的,哪里需要更换?真要说味道重,那真正味道重的是......
千里猛然想起自己的尴尬处境。
贺雁来原来是在替他解这个围!
小狼脸颊一热,垂在身边的双手攥紧了衣服布料。
不等大祭师有所回应,托娅也帮腔道:“是啊,先让大汗去休整一下吧,那里是什么好地方啊。”
大祭师浑浊的眼在三人身上扫了一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们一个个,倒还挺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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