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师尊与海棠徒弟下岗再就业
潇洒不羁师尊攻×乖巧坚韧徒弟受
拯救世界失败的龙傲天×逃离渣攻魔爪的小可怜
非典型双重生|非典型换攻|轻松治愈向
第1章 一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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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晴空之下,数座山峰巍峨耸立,群峰之间,殿堂楼阁高低错落,云气袅袅,不见人烟。
山腰处横开一面宽广的演武台,今日旌旗飘扬,台下人头攒动,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暗藏着兴奋与期待。
突然,远处一声惊雷巨响,震天动地,众人在惊骇中纷纷仰头张望,只见云遮雾绕的青峰之上,紫烟升腾不绝,直抵苍穹。
如冷水入油锅一般,本就躁动的人群中,议论声沸然四起——
“那个方向……难道是烛明真人?”
“九长老?他不是刚闭关吗?这么快又突破了?”
“该到化神期了吧,年未过百就有如此……”
“若是此番我能入内门,一定要拜到他座下!”
“哈,想得美,就凭你也想当人家的亲传大弟子?”
“肃静!肃静!”一名执事走到台前,表情如铁板一般严肃,清了清嗓子,提声宣布,“宗门大考,即刻开始!”
与此同时,云雾缭绕的峰顶上,震天的响动过后,一片沉寂。几块小石子崩裂开来,在地上弹动了几下,浓烟渐渐消散,只见裂石焦土落了满地,一个人影从中悠悠走出。
小道童喜气洋洋地拾级而上,一边行礼一边念道:“恭喜……”话未出口,就被眼前场景吓得噎了回去。
“恭什么喜啊,没突破,就是炸了个洞府。”那人随口应答,震了震袖子,掸去一些原本就没沾上的灰尘。
“……怎么会炸?”
“出了点事,心情不太好。”这话说得像是失手摔了个茶盏。
小道童张口结舌,脸都绿了。
敢情远看灵气四溢的,不是这位长老修炼有成,而是洞府整个塌了,这可是前辈大能留下的宝贝,要怎么向掌门交代啊?
“放心,我会亲自对掌门说的。”这位罪魁祸首倒是一点不见慌乱,背着手不疾不徐地经过小道童,抬脚要往山下走去。
小道童并不放心,连忙转身叫道:“九长老,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脚步被喊停,如长剑般挺拔的身影忽地伫立。他凝眸远望,到处云雾茫茫,层叠青峰从中隐现,偶有仙鹤振翅穿过,鹤鸣悠远,万古如斯。
漆黑的眸中罕有地空茫,半晌才重新汇聚起明亮的神采,唇角扬起,一声轻叹淡入云烟:“是啊,去哪儿呢……”
半天前。
昏暗不明中,柴门被叩响,不一会儿,屋内传来冷淡而青涩的嗓音:“请进。”
一个青衣少年推开了门,将一叠糕点放到屋内人眼前的桌上,笑眯眯的:“云落师兄,我刚做好的,你尝尝看。”
被唤作云落的少年搁下手中的书卷,烛火跳跃,光影描摹清秀的侧脸,像明月沉入黯淡的黄昏。
那青衣少年犹自笑得乖巧:“师兄你喜甜,我特意多加了些糖。”
云落似乎这才醒过神来:“谢谢。”
少年亲昵地坐到他身旁,没注意到对方身形一颤,开始闲聊:“师兄,明日就是大考了,你紧张吗?”
云落摇了摇头:“我不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晴空霹雳,少年吓得跳起来:“为什么?你明明准备了许久……”
“我不想入内门了。”云落的语调依旧平淡,又不动声色地把碟子往外推了推。
所以这下了迷药的糕点也不必吃了。
他抬眼看向对方,开口道:“师弟,祝你一举夺魁。”
好不容易搪塞着将人送出了门,屋里恢复了平静。云落环顾四周,又凝视着那一豆烛火,最终深深叹出一口气,着手去收拾行李。
要收拾的其实不多,他出身不好,当初抱着破釜沉舟的意念来此寻仙问道,明日应当是他此生最兴奋、最自得的时刻,而如今的他唯恐避之不及。
他很快收拾停当,背着小包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迎面是明朗的月光。
皓月当空,而云翳尚未散尽,遥远的群峰被晦暗吞没,他寒来暑往出门修行,曾经怀着期盼与倾慕遥望过千百次。此刻,月下的少年茕茕孑立,面容仍显稚嫩,仰视的眼神却如陈年的死灰。
云落转头向山脚下看去,广阔天地都在那边,红尘杳杳,似乎吹来的风都比此间的更令人舒畅。一度求之不得的自由,如今终于触手可及。
他不再驻足,踏着月光向山门走去。
接下来要去哪儿呢?去乡野之地隐居,当个平凡的猎户或者渔夫,匆匆活过不到百年,病死老死,也好过登上那高寒之境,陷入囹圄之中。
前尘隔着山,隔着云,隔着一条漫漫求仙路,他不会回头。
第2章 二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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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周身冰冷,体内却泛起空虚的燥热,如虫蚁噬咬、潮水蔓延,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昏聩的神智,似要将人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颤抖的身躯被紧紧禁锢,挣脱不得,只能徒劳地感受着愈发刺骨的寒意。四面八方伸来冰凉的手,如毒蛇一般,贴着裸露的皮肤,不容抗拒地向隐秘处滑去。
“不,不要,师……!”
云落猛地睁开眼,抓着被褥大口喘气,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冷汗从额上滑下,一双眼茫然地望着昏黑的床顶,片刻后,他缓缓坐起,四下环顾,所处之地是平常的客栈房间,空无一人,狭小而安全。
浴桶里的水早就放凉了,他褪去衣衫,直接坐了进去。
冷水浸过莹白光洁的身躯,其上没有任何不堪入目的痕迹。比起方才的梦境,此刻的水温暖适宜得多,催人清醒,心跳也渐渐平复。
都已经过去了,除了如附骨之疽的梦魇,他不会再被任何人任何事纠缠。
云落抱住双膝,沉默地埋首于水面下,柔顺的黑发如水草一般上下漂浮,肩头耸起,又随着呼吸缓慢地沉下,一动不动,像是睡在了平静的水中。
良久,他从水中起身,睡意已然全无,索性穿好衣服,坐到桌边,整理自己的行囊。
离开天行宗已有半月,像有什么在背后追赶似的,他脚步不停,起初没什么盘缠,只能风餐露宿,随后靠替人写字、采药或者猎杀低级魔物,才赚得些许银两。
云落掂着手中灰扑扑的钱袋,其中每一块碎银都来之不易,硬质的触感隔着布料传来,这样小小的一捧足够让人倍感踏实。
他暗自盘算,等走得再远些,找一处人烟稀少、有山有水的地方,置办一间屋舍再加一片田地,不用太大,够他清清静静地安度余生足矣。
正这般出神筹划着未来,忽然,异样的声响传入耳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鲜明。他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紧闭的窗扇一下下震动,似乎是有鸟雀在外面扑打。
这深夜中怎会有鸟雀?云落顿时警惕,将钱袋搁在一边,伸手拿过床边的佩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触碰窗户。
呼啦啦连声巨响,凌乱的鸟羽扑面而来,云落横剑挡开,而不速之客却灵巧地绕过了他,在房中兜了一圈,转眼又冲出窗外。
他一愣,转头发现房中器具被扑倒不少,定睛一看,方才放钱袋的桌面上空空如也。
云落蓦地睁大双眼,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的钱!
再抬眼看窗外,空阔的夜幕下,魔气弥漫,黑压压的鸟群在远处树林上方盘旋纠集,发出阵阵嘶鸣,两边民居都遭到打劫,亮起不少灯火,隐约传来惊叫与怒骂声。
云落一咬牙,攥紧手中剑,提气轻身,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
这种魔物看起来伤害性不大,就是数量有些吓人,等附近门派的修士来清除应当赶得及。
云落在林间拔步急行,他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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