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难以置信,眼泪滑下的同时,一股难以描述的委屈和愤怒攫取了他,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商陆一把推下,继而反客为主地坐了上去。
“他干得我很爽,我次次都被他插射,我像条母狗一样求他操我,我犯贱,跟你在一起的三年天天都想着让他干我!你满意了?!”
商陆怔了一怔,看到柯屿通红湿润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都是凶狠的委屈,像一个被误会偷糖的小孩子,狠狠地把手中宝贝的玻璃石子扔出,大声说:对啊!这就是我偷的糖!拿走吧混蛋!
他懂了。
性欲蓦然退却,他从暴虐的欲望中清醒,柯屿吻住他,封住他唇,刚才的眼泪滑入彼此舌尖,带着消散不了的苦涩。
商陆抚着他瘦削的背,执意要看他红红的凶狠的眼睛和委屈的脸:“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亲他被濡湿的眼睫,“柯老师好可怜。”他说,鸡巴一点也没软,仍很深地抵在柯屿的身体深处,且因为是骑乘的姿势而变得更深入,“三十四了,也只被我一个人操过。”
柯屿被他顶得呻吟了一声,还带着刚刚哭过的痕迹,听着就像是被操哭了。商陆心里很为此心动,下流地贴着他耳边说:“四十几的鸡巴没什么好玩的,我给你年轻的快乐。”
他托着柯屿的身体,手臂上肱二头肌迷人地鼓起,腰腹的肌肉也蓄力紧绷,一边托着他的身体起落一边激烈地向上顶弄,柯屿像被钉在他的肉棒上,被深深地、严丝合缝地嵌入,他近乎被颠到奔溃,本能地扶住商陆的肩膀,呻吟都被操得破碎。商陆持续地干他,从床上起身,将他整个人轻易托抱在怀里。柯屿被操得腿软,长腿根本缠不住他的有力的腰,全凭商陆托着他的屁股和那一根顶进去的年轻的鸡巴。
房间里灯光很亮,商陆抱着他,在落地镜前操他,扣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要他看到自己跪在地毯上大张着腿被他操干的样子。
“柯老师,现在你看到自己被我操的样子了,恶心吗?”商陆握着他的腰,持续用肉棒或深或浅地鞭挞着。
柯屿早被操得眼眶湿润眼泪朦胧的,从镜子里迷茫地看着自己,又看着商陆。这两句躯体都漂亮到极致,蕴含着流畅和力量的美感,做着这样的事也只有淫靡的、能令人堕落的美感。他咬着唇摇头。商陆逼他:“说出来,我要听你亲口说,亲口告诉我,你看到我,看到我操你,会不会恶心?”
“不恶心……啊……”柯屿崩溃地呜咽呻吟,肉穴明确地感到商陆的鸡巴有力的摩擦,反复研磨他湿穴里敏感的嫩肉。
“告诉我,舒服吗?”
柯屿两手紧紧抓着地毯:“舒服……唔好舒服——啊……!”商陆凶狠地一顶,他头皮发麻,被干得眼前发黑,不知道自己口里正呜咽着说要被操死了。
连绵的快感刺激出他身体里越来越多的肠液,商陆满意于他身体不会说谎的反应,下流地说:“宝贝,我还没操过戛纳影帝呢。”
柯屿心里打着颤,想起星云奖封帝后的那一场性爱,中间的两年时光恍如从不曾存在,他们从不曾分开。他反手抱住商陆,在镜子里可怜、委屈又耽于欲望地与他对视:“操射我。”
商陆眼眸一暗,性器抽了出来。穴口泛着水光,颜色还是很淡,他龟头贴着摩擦,“好骚,宝贝一定没有偷偷玩过自己。”
柯屿从镜子里找到他微眯的眼睛,喘息着求他进来。
穴口难耐地收缩,商陆抵着,激烈地深深地操入:“是要这样进来,这样操射你吗?’
不等柯屿回答,他饱满的龟头狠狠转着戳弄着他的前列腺,又次次连根抽插没入,柯屿的肠肉都被带了出来,未经抚慰的性器硬得滴水,终于被干得射了出来。浓白的液体喷到镜子上,柯屿的身体深处亦被射入一股一股年轻的精液,他的双腿止不住地痉挛,最终无力地趴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承受着商陆第二次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第162章
意识快陷入昏沉时,商陆仍没有放过他。至于到五点日出后,自己是如何洗过了澡清理了满身的污秽,又是如何被喂下温水润过嗓子,又是如何被轻柔抱进床上的,柯屿一概不得而知。他像个病人,在被商陆悉心照料。
柯屿阖上眼睛,透过垂顺的纱帘,伦敦清晨苍白的天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商陆弯腰取过床头柜刚给他喂过水的杯子,自己喝完了剩下的水。转身要走时,被柯屿抓住了手腕。
刚才还被干得软绵绵的人此刻不知哪来的力气,眼睛也睁开了,视线像手摇镜头一样飘忽,勉强锁住了商陆的脸。
对方居高临下,端着水杯,挑了挑眉:“看来你还有精力。”
一开口才知道嗓子沙哑得不像话,柯屿直白地问:“你该不是打算提起裤子就走吧?”
商陆失笑地叹息了一声:“怎么,跟戛纳影帝约炮,还要负责陪睡?”
柯屿没力气了,手顺着他的手腕滑下,与他手指相勾,半梦半醒地嘟囔:“要是我死在这里了,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商陆原本是想去再倒一杯水,听他这么说,无奈地放下了杯子。玻璃与柜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微屈的指侧在柯屿脸上刮了刮:“怎么死的?被干死的?”
柯屿不理他,背着身侧躺着。商陆结实的手臂从柯屿枕下探入,让他能枕着自己,继而把他整个人翻面捞进了怀里,摆弄得轻易,像摆弄小小的鸟。
“不准我走,上次怎么走得这么干脆?”商陆亲了亲他浅睡中的眼睛,又垂眸看着柯屿。他看上去果然累极了,眼睫在注视下轻轻地颤动,呼吸清浅绵长。
两年前的事,也不能算上次了吧。柯屿心里朦朦胧胧地想,更深地贴入商陆怀里。他的身体总是很热,带有天生好闻的气息。
结果是大意了,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
残阳透入,在白色埃及棉床单上留下近乎珠光般的金黄,被子半边都滑到了床下,柯屿翻了个身,摸到了空空如也早就冷透的另一边。脑子里像被刺了一下,他蓦地翻身坐起,紧张的视线在卧套里环视一周,没看到衣物。
“……商陆?”他吞咽了一下,叫商陆的名字,嗓音发紧。
很安静,只有冷气运转的声音。
像害怕打开一个早就知道结果的魔盒,柯屿下床的动作反而很慢。他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脚踩上地毯,有一种不真实的触感。商陆是去买早餐了?念头滑过,柯屿率先嘲笑自己,现在是下午四点。那么也许他有事出去了,这没什么大不了……柯屿这样想着,边喝水边在套房内转了一圈。
昨晚上的胡作非为还残留痕迹,让人看了脸都要发红。柯屿喝完了一杯水,蓦地想起商陆入睡前的最后一问——
「不准我走,上次怎么自己走得那么干脆?」
柯屿一怔,杯子抵在唇边哭笑不得……他不会这么无聊,就为了报复自己吧?
床头柜上压了一张小小的字条,不起眼,柯屿五分钟后才看到。上面写了简短的一行字:
「有事先去法国一趟,醒了给我电话」
柯屿给他拨语音,商陆接得很快:“真能睡。”
柯屿:“……你是不是故意制造恐慌?”
商陆一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隔着话筒一声笑:“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
“你可以放在更显眼的地方。”
“床头柜还不显眼?”商陆手抵唇轻轻咳一声,戏谑道:“怎么,该不是你怕我不告而别,吓到六神无主了。”
柯屿冷着脸,重重搁下水杯:“想多了,下次要留言麻烦给我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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