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56)
曹瞒对大学熟悉地很,第二天就召集了一群人,带领他们去参观,时而为大家介绍:“这儿是先生们住的地方,那儿是授课的地方,还有演武场是锻炼身体的地方,除此以外还有……”
每当一处,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众人配合地发出惊叹之声,曹瞒得意的小尾巴又一次翘到可天上。
游玩一圈回来后,几个少年人浩浩荡荡又回了住处,路过先生们所住的阁楼,曹瞒无意间瞥到了桥玄的声音,他乐呵呵地对桥玄招手,直呼:“桥先生!”
桥玄正与人说这话,闻声转头看来,哑然失笑,他对曹瞒道:“入学以后,你就是学子,你该叫我‘桥子’。”
“子”,是礼中对大学先生的敬称,桥玄叫“桥子”,段颍叫“段子”,那么前来授课的李膺,就该叫“李子”。
曹瞒早已知道自己的授业先生李膺也有幸来大学任教,联想到李膺,顿时乐得笑了起来,对桥玄俯身拜道:“学生见过‘桥子——’。”
桥玄背后的威武影子走出了几步,露出了几乎如狗熊般庞大威猛的身躯,在场的学生纷纷看呆了眼:这是谁?!
那人扫了几眼几位学生,对桥玄粗声道:“这些都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吧!”
桥玄抚摸胡须,含笑点头:“正是,都是青涩少年郎,这第一堂课,还请段将军手下留情。”
段将军?!
难道是攻破了羌族大胜归来的常胜将军段颍将军?!
第一堂课?
难道他们的第一堂课竟是段颍段将军来教的吗?
难道他要教导他们军事,谋略?
几位学生纷纷竖起了耳朵,对将军的崇拜让他们看向段颍的目光星光闪烁,一个个稚嫩的脸都还未张开,这一些瘦弱如鸡崽的学子,就是以后大汉帝国的未来栋梁们?
段颍微微皱眉,锐利的目光一个个略过几位学子,冷淡地对桥玄说道:“陛下指我来为学子们授课,为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个粗人,不会教学生,只会带兵!”
随着他粗声说完,扑面而来的威武雄壮之气侵略着在场小鸡崽们的感官,众人在他的目光之下瑟瑟发抖,从心底油然而生一丝惧怕之意。
桥玄似乎早料到了段颍脾性如此,轻笑:“段将军,我也会带兵。陛下却让你来教第一课,为了什么,将军不知道吗?”
段颍确实不知道,按理说,桥玄才是全能的人才,什么都会,而他段颍,比起文更善于武,脑海中的智慧全部都点在了战场谋略上,陛下不选择桥玄而是选择段颍来为大学生们上第一堂课,还是荒废了好几年后开学的第一堂课,这让段颍压力很大。
他苦思冥想许久,思考他究竟与桥玄相比究竟有什么不同?
看到学生们的反应,段颍悟了,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惧怕他!
惧怕他魁梧的身形,惧怕他粗犷豪迈的行事作风,甚至于惧怕他身上的血腥杀气!
同样是攻破异族的将军,桥玄反倒更像是文人,他气息内敛,风华含蓄,年纪也比段颍更大一些,有着长者的通透。
段颍明白了桥玄提点的意思,心理对于第一堂课该教授一些什么,已经有了初步的规划。
他严肃地对在场几位学子说道:“回去以后,吃饱喝足,第一堂课,可是很耗体力的。”
说完这些,两位先生放学子们离去,曹瞒与袁绍等人一窝蜂跑远了,惊魂未定地回到住处,窃窃私语起来:“段将军说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打算像练兵一样练我们吗?”
“不会吧,那太可怕了,我们以后要做也是做高官,指挥人就行了,何必像那些庶民出身的士兵一样吃苦头?”
曹瞒道:“也许他是想要操练我们的体魄,让我们更加强壮一些?”
提到强壮一词,袁术眼睛一亮:“大夫说了,多晒太阳多锻炼能长高的!”
为了他的矮个子,他的公主娘特意请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指导。
不安在少年人之中蔓延,他们回忆起段颍那可怕的身躯,几乎能将他们整个笼罩住的魁梧体型,心有余悸。
“段将军,恐怕有九尺高吧!”袁绍向往道:“希望我以后也能像他一样。”
袁术嫉妒地鼻孔喷气,不接他话茬,反而嘀咕道:“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才叫糟!”
“既然将军说要我们吃饱睡好,我们今晚就早一些睡觉吧!我总有些不安,”张邈小声说了句,迎来了曹瞒的附和。
袁术还有些不甘心,来大学的第一天,怎么可以早睡呢?应该熬夜疯玩啊!
曹瞒揪住了他的软肋,劝说袁术道:“睡得晚会长不高。”
袁术瞬间就蔫了。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次日一早,所有人穿上了准备好的学子服,带上冠帽,浩浩荡荡往广场而去。
学子们按照班级站好位置,就见太学总长荀绲,率领所有人祭祀天地,祭祀过程中不仅仅有鸡鸭牛羊作贡品,整个祭祀的过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礼节虽繁琐,围绕的思想则是:天地君臣。
传道授业,薪火相传,一代又一代太学学子从这里毕业,走上政治的舞台,荒废了近三年的太学,终于在烈火中涅盘重生。
治世之能臣,战场之将军可不是轻易就能培养出来的,教导这一批学子的先生们阵容空前伟大,大宦官曹节,以陛下诏令告知朝堂众臣:学子代表着帝国未来,朕感念众卿对朕之教导,望未来能够诞生更多帝国栋梁,学子之教育,众卿责无旁贷,朕亦责无旁贷,今指朝中重臣为太学挂职,为帝国未来尽一份力。
曹节所为,有利于士大夫集团的发展,太学毕业的学子可都是朝堂之臣,他因此而迎得一片美名,甚至被人称为“当世大长秋”。
不久,曹节果真升任为“大长秋”,俨然走上了曹腾的老路!
看到祭祀场面下跪下敬谢上苍与帝王的数百学子,台上的教员们不由湿润了眼眶,心系大汉未来的小学总长何颙抬手拭去泪水,感慨万千:风雨过后,果真晴空万里,帝国未来的兴盛,指日可待啊!
祭祀以后,原以为教员们会放他们回去歇息,等到第二日才开始真正的授课。谁知道待祭祀完成,总长们下台以后,段颍大步走上了台阶,他声音洪亮似钟,响彻在广场上空:“其余学子可各自离去,一年级的学子全部留下,下面,将由我来教授大家第一堂课!”
段颍苍鹰般犀利的眼眸扫视全场,咧嘴露出了一丝有些邪性的笑容,他扬起手一招呼,立刻就有几十个官兵围了上来,一人领取十个学子,将他们带到了广场中央来训练。
段颍完全将学子们当作了新入伍的新兵蛋子来操练,对于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听从军令!
无论让他们干什么,无论处于多么苦难的境地,只要军令一下达,必须立刻执行,不得延误,不得偷懒,不得交头接耳,不得喊苦喊累!
段颍朗声严厉喝道:“你们现在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所要做的唯有一件事‘服从’!”
他不仅让官兵们训练学子们,还要求学子们组成队伍跑圈,让他们在地上打滚,两两分组,让他们交战,搏斗!
跑圈的时候,所有的学子们都累成了死狗,拉长着舌头,大汗淋漓地大口喘气,曹瞒混在人群里轻轻松松,额头光洁无意思汗意,甚至连呼吸都未曾乱过一瞬间。
袁绍体质已经是学子之中的佼佼者了,他分了一丝注意在小个子曹瞒身上,心想着:到底是搭档,若曹吉利没有力气,就去帮帮他。
哪曾想他望了一眼,发现曹瞒竟无丝毫吃力的地方,视线不由带上了一丝诧异。
曹瞒眨眨眼,瞥到官兵的视线从前边人身上扫过,马上要到自己身上了,忙张大了嘴巴,呼哧呼哧假装喘气起来。
入乡随俗,大家都在哼哼哈哈,他也要一起哼哼哈哈,太特立独行可不好!
曹瞒以为这样做就不会引人注意了,他还视线飘落到了周围人的身上,看到大家狼狈万分、丑态毕露,独自一人偷着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