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303)
没多久,曹操让貂蝉又回去后院招待女眷,自己笑眯眯地继续在前堂会宾客:左慈没看出阿宏的真身!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学艺不精,不如他与系统厉害。
确定此人没有威胁到自己的能耐,曹操轻松随意了很多。
左慈突然道:“魏王与我所料完全不同。”
“哦?怎么不同?”
“在我印象里,做大官的都是一群狼子野心、心眼狭小之辈,”左慈理所当然说道。
“我走了不少地方,也曾去见过各地的大官与将军,话不出几句,那些人就恼羞成怒,脸色大变,更有甚者要追杀我,实在莫名其妙!”
左慈喝了酒,脸上浮现出红润润的光泽:“魏王不愧是丞相,眼光独到,还能看出我的不平凡来。”
在他看来,以他的本事走到哪里都该得到优待,那些人不敬重他还喊打喊杀的,那是有眼无珠!
曹操笑道:“道长过奖了,你的奇特之处,在场众臣都看得出来。”
袁术轻哼:“就是太目中无人,也太过无礼了些。”
郭嘉悄悄道:“大喜的日子,主公也不想有人来捣乱,过了今天再收拾也不迟。”
这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凑到了一起,仗着在场人多,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郭嘉觉得袁术这人怪有意思的,他总能说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观点新奇,语言诙谐,天生的幽默家说的就是袁术了。
大家都在说貂蝉怎么怎么美,就这袁术另辟蹊径,赞叹一句:可真能生啊,比母猪都厉害。
郭嘉一口酒水呛在喉咙,差点没笑死。
貂蝉是母猪,那主公是什么,种猪吗?
郭嘉很新奇地看袁术的脑袋:这人是怎么完好无损活到现在的,奇了!
吉时将近,传令人前来报:“迎亲的队伍已经从吕将军府归来了。”
曹操于是带上众宾客,前往拜礼的喜堂,喜堂之上开辟了女眷待的地方,与男待的地方,各人有各自安排好的位置,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未免那道士捣乱,曹操邀左慈在前边坐下,还让人给最近的几人分发了喜糖。
意外获得喜糖的左慈果真很开心,他下山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呢!
不知不觉,左慈的身边已经聚集来了两位曹操派去的人,一左一右地围在他两边,热情地与他说着话,为他说明在场情况,说起了新人成亲与嘉礼规矩。力图将这道士的注意力吸引着,不让他有机会捣乱。
他们告诉左慈,成亲嘉礼是多么珍贵,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终身大事,意味着两人就此结为夫妇,日后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左慈津津有味听着,感慨道:“原来这就是民间的温情一面。”
他瞪大眼睛看现场,想要在人成亲宴上感悟更多,那好奇宝宝的模样,倒是还真有几分单纯不知世事的样子。
曹操携貂蝉坐上高堂,等待新人来行嘉礼。
没多久,新人在媒人引路下一路来到了堂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人拜高堂,曹宏面纱下的表情古怪。
曹嵩与邹氏坐在一旁,激动地眼冒泪花:我有生之年看到孙儿成亲了!
曹嵩遥想未来,幻想着自己未来是不是日后还有机会抱一抱重孙?!
待媒人簇拥着已经结为夫妇的二人去后院,最为正式的喜宴才正式开场了。
宴席之上有舞娘伴舞,有乐器伴奏,婢女仆从穿梭其中,美酒佳肴数不胜数。
曹操伴众人片刻,终于有人前来叫走了曹操。那人恭敬道:“荀尚书请主公去一趟尚书府,有重要的公务要处理。”
既然是公务繁忙,众人自不会挽留,恭送曹操走远。待最高领导人一走,宴席的氛围更热烈了。
曹操赶到后院,与曹宏完成交接,低声对他说道:“接下去就靠你带着子桓去接待宾客了,我换上了女装赶下一场。你多注意一下今日出现的道士,别让他在今天捣乱。”
曹宏见他额头冒汗,难得有些狼狈,倒也不为难他,一切都按照此前商议好的进行。
他盯着曹操版貂蝉匆匆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无奈道:“瞧把他给折腾的,难不成以后孩子们成亲都要这样来一遭?”
一切都搞得像打仗一样匆忙,曹操匆匆赶到后院,与亲家母吕婵相见,下一场硬仗,要搞定这些各家夫人们,可能日后他其他儿子的说亲对象还要从这些人的女儿之间出呢!
哄女眷,与她们聊聊孩子,聊聊后院,还有妆容、衣裳、首饰,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
就连女人都倾倒在貂蝉绝美的容颜中,这里没有外男,她摘下面纱的时候,全场寂静一片。
吕婵率先赞叹道:“王妃真美啊!”
此话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各家夫人立即你一言我一语地拍起了貂蝉的马屁。
三个女人就有一台戏了,三十个女人,那更可怕!
这些女子聊起天来滔滔不绝,一个话题转下一个话题不间断的,曹操犹如置身在动物园,身边是三千只鸭子在嘎嘎叫,他端着王妃的尊贵架子,唯有靠近吕婵与她说话,其他人才能收敛一二不敢打扰她们。
吕婵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二人一拍即合。
后院之中,曹昂的喜房已经闹成的一团,他们将年纪最小的曹冲与曹典放在喜床上压床,曹植与曹彰两小子带着吕布的儿子吕侯玩起了闹洞房,问大哥要红包,问嫂子要喜糖。
孩子闹洞房,胖娃娃压床可都是好兆头,这些是嘉礼中的一种,曹家儿子多,都不需要去问别家借孩子。
媒人说着喜话:“一放放两胖娃娃,长公子与夫人日后一定子孙满堂!”
另一边,荀彧一个人形影单只地处理完了堆积成几人份的政务,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与腰,询问身侧伺候的随从:“现在什么时辰了?”
随从回答道:“回尚书,申时过半了。”
荀彧若有所思:“这个时候应该开宴了吧?”
他揉了揉为了赶时间飞快处理政务而酸痛的胳膊,对随从道:“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去叫上备礼的马车,我也去曹府凑个热闹。”
曹操为了操办长子的亲事费了许多心思,请荀彧给他代理政务一天,与他打过招呼,还提前送了喜糖。
大部分人都去曹府道贺了,唯独荀彧一人形影单只、老老实实地在尚书府办公,以往还算热闹的尚书府少了近半人,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唯有枝头上的鸟儿唱着单调的旋律。
荀彧想了想,要是加把劲,还是能赶上宴席的,到时候还能送上礼。
于是他发挥出了比寻常更快得效率,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曹府。
守门的侍卫见荀彧独自一人带了礼来,惊讶极了:“荀尚书,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荀彧心下疑惑,耐心问道:“我一个人来不妥吗?主公长子成亲,我作为长辈,也想来送上一份薄礼祝贺。”
侍卫一头雾水:“主公去寻您了,您过来了,那主公人呢?”
荀彧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主公来找我了?我没看到他。”
侍卫惊道:“不是您让人来找主公去的吗?那主公去哪儿了?”
荀彧吓了一跳,唯恐又人要暗害曹操,忙请侍卫前去通报,自己则跟着进入曹府。
曹府前堂,曹宏正带着曹丕招待宾客,抬头一见荀彧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吓得瞪圆了眼睛。
曹宏:要遭!
黄昏至,天色渐黑。喜房之中,几个孩子闹过了洞房,看过了大哥与大嫂喝交杯酒,意犹未尽地在媒人与仆从的劝说下离开了。
媒人最后道了一句喜话,笑容满面道:“新郎就该挑起新娘的盖头了。”而后,她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让给了这一对新人独处,这里面也有曹操的命令,他不允许其他人在嘉礼之后打扰到新人。
所有的仆从、婢女都等候在门外,随时可以传唤。
吕玲绮化了妆容,本就娇俏的容颜更添了三分明艳,艳红色的盖头挑起,露出了新娘的模样。少女俏丽若桃,佳人秀色,朱色的唇如花一样美艳,羞涩地低垂着眼帘,柔婉娇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