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有负罪感。”凌意舶伸手撩拨他的发,指尖不经意触碰过后颈,故意按了按,“两张嘴碰了下而已。”
楚漾被摸得轻颤。
只被按得缩了下脖子,大脑缺氧得没有留心凌意舶为什么要按那么一下。
没有避开触碰,楚漾只说:“电影时长太久了,我需要上楼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掀开因为接吻而胡乱搭在身上的毛毯,往楼梯走去,凌意舶也懂了适可而止,没有追上来。
上楼梯时,他听见采光井那边有淅淅沥沥的雨声,鼻尖一动,闻到了海边的咸湿潮气。
下雨了。
刚才他和凌意舶,好像确实是应该接吻的。
第36章 戒烟
凌意舶的攻势完全是层层递进。
那次过敏去医院的时候, 还没牵过手,就直接抱上来了,从公主抱到后背抱, 亲完额头又亲手, 最后到上嘴就啃, 半点儿不含糊, 每一个举动都在底线上来回横跳,只当楚漾全盘默认。
他闭了闭眼, 深呼吸, 仔细回想入集团第一天就集中学习过的保镖守则, 很小的一页纸, 密密麻麻全是字, 有写如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外溢, 有写如果因为信息素影响导致任务失败拖了后腿会怎么惩罚,但是就没有写过和少爷搞在一起会承担什么后果。
因为这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毕竟连森叔自己也没想到过, 他和凌沣一起亲手培养出来的首席保镖居然会是Omega,这根本没有先例。
楚漾走到一楼卧室门口想要回屋喘口气, 却迎面看见两个屁股挤在陈迦礼的小床上, 面前摆了部iPad,在播什么韩剧。
看样子是周渡去轮值了, 这两人将就着周渡没看完的剧继续往下看。
“哎呀,”陈迦礼回过头来眯眼笑,“漾哥,你拖鞋都穿反了。”
接个吻, 楚漾本来脸没多红。
被小辈这么不搭边地一说, 他的脸晕红如火焰燃烧开来。
李观棋还觉得怪,看了看四周, 咦,没觉得多热啊。
“很热吗?”陈迦礼问。
“嗯。可能是进入七月了,气温总是要高点儿的,等有时间我们需要找物业来调试一下室内温度,”楚漾说着,不自然地用手扇扇风,意识到自己说谎时小动作很多,冷静地转移话题,“你们在看什么?给我也看看。”
陈迦礼听了前半句还以为自己摸鱼要被骂了,一听后半句,兴趣上来,正准备和楚漾介绍这部绝世大甜剧,衣袖突然被李观棋一扯:“别说话!亲上了亲上了!我就说嘛,这个男的肯定喜欢他!”
“什……”陈迦礼又被扯得身子一歪,靠过去,压低声音叫嚷,“我去!真亲上了!”
iPad上两个人同靠在一辆车的后备箱边,车背掀起来,一个人按着另一个人在树林间接吻。
这什么野外戏码。
为什么他感觉今天全世界都在接吻。
陈迦礼满眼希冀地瞥了满脸淡定的楚漾一眼,像在说:这你都不磕?
好吧,我磕。
楚漾只看了一眼,又忍不住,还真跟着两个小孩儿看起来。
直到一个人在接吻的时候把手伸进另一个人的衣摆,往上摸,楚漾微微皱眉,想起刚才凌意舶好像也这样了。
像狗爪子,一把拍在他接吻时不再直挺挺的背脊上,还留了淡红色的指痕。
没有排斥,没有不舒服,就是觉得……痒。
说不上是那块皮肤痒还是心里有小猫在抓。
身体上每一个相互触碰的地方都有了心跳。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凌意舶的表现都很正常。
看向楚漾的眼神有种刻意的云淡风轻,等到四下无人注意,眼神遥遥和楚漾撞上,头顶仿佛冒出对话框,里面印着一行字:你是不是忘了刚才亲过我。
吃完饭,凌意舶又说要散散步。
这段时间凌沣在国外非常忙碌,长丰集团在国内的事务几乎全权交由凌意舶打理,在渝水待了一个多月,除了跟车事件外没有太多生命威胁的动静,凌沣便已托雷蒙德带话,说不用把凌意舶看得太紧。
当爹的,也怕把孩子逼急了和自己对着干。
况且像凌意舶这种性格的Alpha完全就是弹簧,压得越死,对抗性越强。
凌意舶的散步,其实就是和谢崇珩、应逐潮在小区外的沙滩上碰个头,三人凑在一块儿聊事情。
谢崇珩瞥了眼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站在旁边的楚漾,笑着打招呼:“嗨咯,好久不见。”
楚漾礼貌颔首:“谢公子。”
谢崇珩抗议:“上次你可不是这么叫的哦?”
楚漾睨了眼凌意舶,犹豫几秒,才道:“阿珩。”
谢崇珩:“哎!”
凌意舶阴阳怪气:“谢崇珩你什么时候改名的。”
“遇见你家楚漾的时候。”谢崇珩心情好,突然觉得凌思岸这厮要回渝水回首都都不是什么讨人厌的事,“我就觉得楚漾这么叫着好听,我乐意听他这么叫。”
应逐潮原本静默不语,现在却低头假意咳嗽一声:“阿珩?”
谢崇珩快翻白眼:“你不许叫。”
“哦,对了,”应逐潮又说:“上次家宴,有外形家世都不错的Omega找我要你联系方式,你确定不给吗。”
“给啊!”谢崇珩两眼放光。
“我问凌意舶呢。”应逐潮道。
“滚。”谢崇珩瞪过去一眼,“找凌意舶要联系方式多正常,他就是长得比你帅。”
应逐潮知道这人拱火呢:“我没跟他比。”
谢崇珩揭穿他:“放屁,你俩从小比到大!”
三个少爷斗嘴聊私事,楚漾假装四处看风景,假装听不见。
当贴身保镖有时候就得学会当一条鱼,三秒记忆,在雇主说话的时候装一下正在发呆,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远处,应逐潮带来的贴身保镖站得更远一些,还是那两个钓鱼时当捧场王的人,已经无聊得在踢海边的毛白杨了,树叶沙沙抖动,席卷至沙土上的海水缓缓向后退去。
“不就是个凌思岸么,你手底下的人最了解,”应逐潮眼看谢崇珩在原地走了一小圈,“你别转了,转得头疼。”
“这倒不是重点。”凌意舶才是真头疼,“他就是知道从我手里抢不到什么,所以才会一直想方设法恶心我。”
“凌叔叔那几兄弟呢?”谢崇珩适时插嘴。
“上次跟车是我大伯派的人,”凌意舶点了根烟,看白雾绕上指尖,“我爸家里四个兄弟,一个瘸了一个病了,剩下的就是我爸……以及我大伯有野心。”
应逐潮若有所思:“你小叔本就是养子,没什么竞争力,在凌伯伯这种地位的人眼中,个人能力再强不是亲生也没用,集团跟他一直都没有关系。”
“上一辈,只有我爸和我大伯是Alpha。”凌意舶皱眉,“但选择集团掌权人的手段不应该只是如此。”
“所以你一直遭到诟病,”应逐潮说,“你只是比凌思岸多了个S级的指标,明明是次子,却还得到的比他多得多。”
谢崇珩问:“那阿姨呢?她在首都还好吗?”
凌意舶回答:“派人保护着的。她最近都在山里。”
“嗳,那你哥这从滇南回渝水了,她不来看看?”谢崇珩知道凌意舶妈妈深居简出,自己和凌意舶认识这么多年都还没见过他妈,觉得神秘,连大学开学新生报到也不见人来送过。
大学开学那会儿,凌意舶带着几个穿短袖的男人进校,颇有气势,二少爷自己手上也提着行李,谢崇珩嗅觉够敏锐,也爱观察长得出众的人,眼神跟过去好一会儿才看出来那是没穿西装的职业保镖。
他见过给小孩请职业保镖的家庭,但一般就带一两个,这一口气四五个,得什么身家啊?这样的人能忍受得了老牌名校四人间?结果一进宿舍谢崇珩才发现是自己室友。
凌意舶没接话,狠吸一口烟:“还是先说下孟听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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