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川与他对视片刻,蓦地笑了,低声问道:“现在就我们两个,没人会看到,你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吗?”
什么?舒年眨眨眼睛,有点茫然。
“可是你答应哥哥了。”
江云川俯身凑过去,视线深邃,如若漩涡一般,充满了吸引力与无尽的诱惑。
“如果宝贝不肯给,哥哥就只好自己拿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舒年的双唇。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五十九
三号(小号2.0):我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三号(小号2.0):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大舅哥了!@五号
三号(小号2.0):你居然对年年心怀不轨!!
五号[管理员]:与其将小年交给你们,不如由我来守着他。
三号(小号2.0):你就是这么守的啊?兔子不吃窝边草,你馋你弟弟的身子,你下贱!
七号:我倒是——
三号(小号2.0):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是想说他们在一起挺好的,你可以跟年年偷情了是不是?
七号:唔。
七号:难道你还有其他主意?
七号:年年对他感情那么深,你们谁能争得过五号?
四号:……
七号:打不过就加入。这是我的原则。
第60章 精神错乱(三)
被吻住的那一刻, 舒年惊呆了。
江云川的吻得很轻,只是浅尝辄止,碰了碰唇瓣, 然而就是这样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吻,却让舒年如遭雷亟, 一下子推开了江云川。
“哥哥, 你做什么?”他不敢置信地问。
江云川猝不及防,后背撞上床头,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 可注意到舒年脸色发白,他还是先道歉了:“对不起。”
“不……”舒年不是有意让他撞到的,愧疚又心疼,但他实在弄不懂江云川想做什么,哥哥怎么会……怎么会亲他呢?
“宝宝不愿意吗?”江云川垂下眼睛,“哥哥半年没见你了,亲一下也不行吗?”
“可是……”舒年声音干涩, 脑子里乱糟糟的,“你是我哥哥,我们怎么能接吻啊?”
即使没血缘关系, 舒年从来都是把江云川当哥哥的, 以前他年纪还小,自然不可能对江云川动那方面的想法,他相信江云川也是。
可为什么他们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好奇怪。
果然是因为他们不是活人吗?
这样想着,但舒年无论如何都看不穿江云川身上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他分明就是他的哥哥。
江云川叹气, 抱住舒年的后背:“你忘了吗?是你说的, 你想和我在一起, 你还主动亲了我。”
“不可能。”舒年脱口而出。
“不想认账了?”江云川无奈地捏捏他的鼻尖, “哥哥还清楚地记得,去年暑假,我被逼着去相亲,回来的时候你哭着闯进我的房间,说你喜欢我。”
“宝宝,你该不会是想说没这回事吧?”
本来就是没有。
舒年觉得太怪异了,他死去的家人们是回来了,可这些不存在的虚假“记忆”又是怎么来的?
他良久没有回应,脸色不好,江云川抚了抚他的眉心,说道:“好了,你不想谈论这件事就算了,是哥哥不好,吓到你了。哥哥不会这么做了,睡吧。”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难掩神色中的失望。
舒年心里一疼,不愿看到他伤心失落的表情,小声道歉:“对不起,哥哥。”
江云川摇摇头:“是哥哥该向你道歉。”
他关掉台灯,将舒年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舒年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本来他是不想做什么的,可是他发现不行,哥哥是不可能对他产生那种想法的,他明天必须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浑浑噩噩躺了很久,舒年终于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也没人叫他,任他睡到自然醒。
他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迟钝地想着,昨晚好像决定今天要做什么事……
是什么来着?
这个想法模糊地存在于他的脑海里,朦朦胧胧,很不真切,他回忆了许久,才想起“调查”这个词。
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吗?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群消息,果然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要求他们调查某些精怪在全国的分布情况,开学之前要写成一篇论文交上去。
既然决定今天要做,舒年干脆利落,匆匆吃完午饭就着手开始,在网上查阅了一下午,整理出了不少资料。
中途江云川给他端来了果盘,放到他桌边:“别太累,休息一会吧。”
他离舒年很近,舒年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由心里一颤,想起了昨晚的吻,低下头回避着与他对视。
似是看出他的窘迫,江云川收回了本想抚摸他头发的手,低声说。
“对不起,昨晚哥哥没问过你的意愿,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碰你了,你别怕哥哥,好吗?”
他这样说,舒年反而不忍心了。可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曾经向哥哥告白,如果真的发生过,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最终他没有说话,江云川安静地退出了他的房间。
江云川走后,舒年对着屏幕,怎么也写不下去了,索性关掉文档下楼了。
他来到客厅时,养父正逗弄着水族箱里的小章鱼:“叫爷爷,这块饼干就给你吃!”
“爷爷过年好!给您拜年啦!”
小章鱼毫无节操,无比上道,还两爪一并朝养父作揖,朝新饲主点头哈腰。
养父笑得见牙不见眼,给小章鱼扔饼干,小章鱼凌空一跃,“啊呜”一下精准叼住,鼓起嘴巴不停嚼嚼嚼。
舒年:“……”是狗吗。
“小年下来啦?”养父看到他,笑眯眯地问,“作业写完了?”
“还没呢。”舒年摇摇头。
“老师留的什么作业啊?”
“调查精怪分布。”
“不愧是将来要当天师的。”养父举起大拇指,“我们家小年就是厉害,养的章鱼都会说话,怕不是以后能修成仙人!”
舒年笑了笑,也不反驳,抱着养父的胳膊撒娇:“以后给您炼仙丹呀。”
养父开怀大笑,揉乱了他的头发,被养母嗔怪。
“我去拿梳子给小年梳一梳。”
养父溜了,养母摇摇头,温和地关切舒年几句,去厨房做饭了,客厅里只剩下了小章鱼和舒年。
小章鱼一改软乎乎的样子,严肃地对舒年说:“我说呀……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舒年不懂。
“你爸爸妈妈怎么都在?你不是说他们已经死——”
“梳子来喽!”
养父折返回来,打断了小章鱼的话。
他给舒年梳好了头发,拍拍他的背:“去,别闲着,帮你妈洗菜去。”
“嗯,好。”舒年点点头,钻进厨房给养母帮忙了。
“等等——”
小章鱼扑腾一下,不仅没拦住舒年,还被养父从水族箱里拎了起来。
养父定定地看它一会,突然笑了,诱哄道:“小朋友,要不要吃火鸡面呀?”
“咩?什么是火鸡面?”
“是好东西,爷爷喂你!”
“不、等——嗷呜!好辣!”
……
“你这老头子,你没事给咱孙子喂火鸡面干什么?你看看你把它弄的,要是它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养母怒气冲冲地数落着养父,水族箱里,小章鱼肚皮翻起,死鱼一般漂在水上,被辣得蔫巴巴的,嗓子哑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养父自知理亏,脖子缩得像只鹌鹑,舒年连忙打圆场:“不要紧的,它吃不坏,顶多两三天就好了,以前它也把自己吃坏过几次,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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