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郁慈航收起手机走了进来。
他换了身衣服,依旧风度翩翩,温柔优雅,对舒年微微一笑:“醒了。”
“……”
舒年苍白的面容浮起不正常的嫣红,垂下眼睛,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嗯……”
他用被子裹住身体,赤着双足踩在地板上,踉踉跄跄地下了地。
他必须去洗手间把卵弄出来,杀千刀的夏星奇,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卵还是没有消失,呜……
小章鱼识趣地拖着包溜走了,郁慈航没理它,上前扶住舒年:“我帮你。”
“别……”
一被他碰,舒年身体软了,抓不住的被子顺着他光滑的肌肤滑落下去,露出漂亮雪白的身体。
他面红耳赤,倒在郁慈航怀中喘息,郁慈航垂眸看他,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轻轻落在他的小腹上,低声重复道。
“我帮你,年年。”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三十八
三号[群主]: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三号[群主]:凭什么落败的是我不是一号啊!我比他差在哪里,为什么我就不行!
三号[群主]:[表情]猫猫暴哭.jpg
六号:我代为传达七号的话。
六号:“你和一号融合后,他能使用你的触手吗?我想看。”
三号[群主]:让他滚!
六号:一号心机很深。
六号:他交给舒年的符号其实是他的名字,没有立刻毁坏仪式阵,是因为他想代替三号成为仪式阵的主人,获得让舒年受孕的能力。
五号:幸好小年后来书写的符号不是他的名字,又把雕像破坏了,仪式阵才会很快被海水冲毁,一号的打算这才落空。
一号:[微笑]
六号:还是七号的话。
六号:“没人能抗拒让舒年怀孕的诱惑。产卵也好,要看。”
第39章 箱笼世界(一)
被郁慈航圈在怀中, 轻轻按住小腹,舒年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师兄似乎已经知道了……还要帮他把东西取出来。
“不用,师兄……我自己来。”舒年难为情地摇头, 眼睛雾蒙蒙的, 晕着水光。
“不用?”郁慈航轻声反问, “你自己能行?”
“能的、能的。”
舒年胡乱应着, 浑身无力, 扶着墙慢慢走进洗手间。他坐在马桶上,试着将卵取出来, 可是怎么弄都不行,反倒让他更难受了,腿一直在发颤。
怎么办……
他慌张无措,现在是没法用纸人的, 会被打湿, 如果卵留存的时间过长,真的融入了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 他只好忍着羞耻,拉开门缝,极轻地叫了一声:“师兄……”
“我在。”郁慈航看他, “怎么了?”
“我自己不行……”舒年垂下睫毛, 积蓄了许久的眼泪掉了下来,“你能帮我吗?”
“好。”郁慈航温声回应, 将他打起横抱放到床上。
舒年揪住床单, 紧张地问:“不在卫生间里弄吗?”
“这样你会舒服点。”郁慈航笑了笑,吻了吻他的额头, 安抚他道, “放松, 年年,别怕,交给师兄就好。”
舒年太害羞了,抬手挡住眼睛,忍不住小声地哭,倒不是难受,郁慈航很温柔,做什么都是轻轻的,如羽毛落下,可这么一来,他反而希望郁慈航能快些了。
听到一颗卵掉在地上的声音,舒年瑟缩了一下,面红耳赤,连肩头都泛粉。
他忍不住放下手,泪眼模糊地偷看郁慈航的反应,却发现师兄完全没看他,从头到尾都没和他对视。
是不是被师兄讨厌了?他有点委屈,心里难受,小声地叫着郁慈航,绵软得像是小猫在叫。
听出他的难过,郁慈航闭了闭眼,克制地将重瞳压下去,才抬头冲他一笑,摸了摸他汗湿的脸。
像是在告诉舒年,也在告诫自己,他哑声道:“再忍一忍。”
等到三四枚卵都被取出来,舒年倒在被子里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郁慈航便把他抱进另一间客卧。
“年年。”将他放下,郁慈航没有马上走,指尖轻搭在他肩头上,凝视着他问,“还有什么是需要师兄做的吗?”
“……”舒年抱紧被子,将脸埋进去,完全不敢看人。
郁慈航静静等了片刻,见他不做声,便说:“那师兄走了。”
他转身要走,标记作祟之下,舒年哪里舍得,本能地伸手牵住了他的衣摆。
“要师兄留下?”郁慈航回了头,笑着问他。
舒年声如蚊呐,眼睫在颤:“要……”
郁慈航单膝跪在床沿边:“还有呢?年年,你告诉师兄,师兄什么都肯为你做。”
他抬起手,直视着舒年,低头轻吻自己泛着水光的指节。
舒年的耳朵烧红了,小声说:“师兄欺负人……”
郁慈航轻笑一声。
过了好一会,舒年拉住他的手腕,叫他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好。”
郁慈航终于抱住舒年,开始吻他,舒年也颤着手回抱住他,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布料。
……
和郁慈航通过电话后,《夜栖凶宅》的节目组派来游艇,接他们两人回去。
只可惜他们没能收到舒年的录像,已经被郁慈航毁掉了。
根据他的说法是摄像机被邪神污染了,容易变成灵异物品,为了安全必须销毁,节目组感到遗憾至极,可东西已经没了,也只好表示理解。
除了舒年和郁慈航,再没人知道海岛上曾经发生过的事。
对于这些,舒年一概不知,他甚至不知道岛上来人了,早就累坏了,一直在睡,是被郁慈航抱上船的。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转天上午,他发现自己被郁慈航带回了住处,身上也换了睡衣。
明明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专属客房,郁慈航却将他带回了主卧,只要他一呼吸,就能在枕头上闻到师兄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们没到最后一步,想到仪式阵和夏星奇喂给他的奇怪东西,舒年就担心自己的体质真的被改变了,只有找师父看过他,确认自己不会受孕,他才能放心。
那时他矛盾极了,又害怕,又舍不得师兄走,虽然是一直在推走郁慈航,却又满眼水光地望着他,似是要把人的魂勾得留下来。
郁慈航沉默良久,还是起身了。汗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他嗓音沙哑地对舒年说:“下次不会放开你了。”
“……”
回想起那时师兄望着自己的眼神,舒年一阵心脏乱跳,满面通红地把脸埋进枕头,仿佛要闷死自己似的,忽然听到一个软乎乎的声音。
“你醒啦。”
他抬眼一看,小章鱼正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吃吃吃,旁边堆起无数果冻壳,见他醒了,它没了顾忌,才“咔咔”地吃起了薯片。
“你知道吗?”它含糊不清地对舒年说,“你身上全是你师兄的味道,我都快闻不到你自己的味道了。”
舒年说不出话,小章鱼打了个嗝,又说。
“我算见识到了,你师兄真的好喜欢你啊,带你去船上的时候,是他一路抱着你,别人都不准碰你一下,他简直是恨不得能把你栓到他身上。”
“是吗?”舒年摸了摸耳朵。好烫。
“那你喜欢他吗?”小章鱼问,“你想和他结为伴侣吗?”
舒年默不作声。
他肯定是很喜欢师兄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没到最后一步,标记仍未消失,他分辨不清自己受到了多深的影响,对郁慈航有几分是仰慕,又有几分是心动。
自身是这样的情况,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猜师兄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没有问明他的心意,也不表露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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