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绥迷茫地睁眼,困得床都下不了,直接顺着床沿滚了下去,滚到少年的身边。
“萧野,你干嘛啊……”
小狼崽蜷缩成一团,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额上的汗意薄薄一层,脸色是不正常的红润。
祈绥伸手摸了摸,滚烫的温度灼得人心惊,当即睡意全无,垂死病中惊坐起。
“沃日,你要引体自燃了吗!?”
肯定是大腿的伤口太严重,引起发烧了。
大晚上请胡医来救治必定打草惊蛇,只能等明天了。
祈绥有些挫败,赶紧去打了盆凉水,打湿巾帕给他敷在了额头上。
萧野发着高烧,四肢却是冰凉无比,唇瓣惨白打着哆嗦,可怜又无助。
“我滴个乖乖……”
这不会没死男主手上,先死在他手上了吧?
祈绥无奈,伸手,揽着他的肩往回一捞,把人搂进了怀里。
试图把温度过渡给他。
呼了口热气,“萧野,你冷不冷?”
【啧我怎么问这种话!肯定冷啊!】
【要死了一样!】
小狼崽意识不清地回应了声,“en……”
“那你靠我近点。今晚先将就下,明天我再请胡医来看你。”
萧野神志模糊不清,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只是手心里有股热气,在吹啊吹,吹啊吹。
被褥宽大,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盖在下面。
暖烘烘的,鼻腔间都萦绕着淡淡的和罗香。
很浓,很浓,很浓。
【可别烧糊涂了,要是变成二傻子了怎么办?】
不会变成二傻子,不能变成二傻子……
萧野昏昏沉沉的,手指反抗般地动了动。
转瞬触及到一股柔软的湿热。
第140章 异族王子捡的小狼崽会读心术(4)
“唔。”
祈绥抱着抱着他眼睛不知道何时闭上了,困意来袭,脑袋都沉甸甸的。
萧野的手触碰上他的唇瓣,指尖无意识地钻进了他的牙关。
湿润包裹,带着灼热暧昧的气息。
“……”
【有虫子!!!!∑(Дノ)ノ】
祈绥眉心一皱。
不经大脑思考,张嘴就是一咬。
“嗷!”
萧野指尖一疼,皮肉被少年咬得揪起,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伸手去掰少年的下颚。
“疼……”
【虫子会说话?尊嘟假嘟(O_o) 】
不是虫子!
萧野奋力挣扎,祈绥脸被捏得变形。
好不容易才从他嘴里抽出来,又麻又疼的,像窜过了一阵电流。
萧野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呼吸急促。
他眼睛一眨,手指下意识地靠近唇边。
轻轻抿了抿,疼痛这才缓了缓。
“嗯……”
被窝的温度窜得太高,祈绥有些燥。
脚一踢,把两人身上的被子踹到了边上去。
“萧野……”
祈绥嘟嘟囔囔地把手搭在了少年的胸口,摸了摸他的脸,“睡啊,别吵了,我太困了。”
【妈的不困是吗,上半夜发烧,下半夜这么闹腾,真想掐死他!】
萧野:…………
少年仰天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身后的汗意越来越多,他动了动纤薄的唇。
轻喃。
“qi,岁……你,帮……为,嗯。”
说着说着,他有些懊恼,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只是时常看见莫那娄的居民性格暴戾,豪迈又开放,偶尔一次还见他们当众砍人头。
自己不会,也被砍吧……
萧野还是决定不再问了,怕问多了,万一明天被砍头的就是自己呢。
毕竟祈绥好凶的,他不一定打得过……
小狼崽蔫蔫地合上眼,侧了侧身,背过少年。
“你刚刚说什么?”
祈绥反应弧长,艰难地睁了睁眼,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耐烦地道:
“帮你就帮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是你的光行了吧!”
【一天到晚叨叨叨的,还怀疑我,烦不烦!】
他没叨叨叨,就是有点好奇。
萧野咂舌,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昂?”
祈绥起床气上头,一伸手,巴掌pia的下捂在了少年嘴上。
“你不知道光什么意思吗?”
他摇了摇头。
祈绥:“就是做你的太阳,高兴的时候温暖你,不高兴的时候晒死你!懂了吗!”
萧野:…………
虽然有点离谱,但这下懂了。
-
萧野腿伤严重,又不太会跟人交流,祈绥怕惹麻烦,给他安排了地方静养学习。
想着等阿布思登上王位,他就带着萧野去封地,免得到时候出什么纰漏。
转眼来到莫那娄十二月的冬至。
那天王宫上下的臣民都会相约设宴,围着篝火喝酒歌唱,祈祷来年繁荣昌盛,阖家欢乐。
祈绥换了身母妃准备的新衣服准备进宫。
刚出门,梨树旁边传出少年弱弱的一声。
“七,岁。”
祈绥回眸,实在有些无奈。
“我说了好多遍我不是七岁,是祈绥。祈,绥。你说话不是利索多了吗,怎么我的名字你还不清楚?”
瞥了眼门外守卫的侍卫,他又小声道:
“而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外面叫我主人,尊卑有别懂不懂?”
【要是被外人发现他居然叫自己主子的大名,保不准怎么想,万一小命交代了怎么办?】
萧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尔后道:“那主人,你可以,带我一起进宫吗?”
“你想跟我进宫?”
他迫切地点点头。
“我想跟你一起去,我可以保护你。”
这一个月他除了说话利索了些,还跟院里的侍卫学了两招,自我感觉良好。
谁料,祈绥满脸嫌弃。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别给我添乱了,好好在家待着,我会来给你带大鸡腿!”
【我自己吃,我才不给他带。】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祈绥说完转身就走。
萧野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七七,岁岁。绥绥。”
“不要跟着我,王宫很危险的!万一你惹事了,我保都保不住你!”
祈绥刚上马车,脚踝立刻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萧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干净而野性张扬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类似于卑微的神色。
“主人,带我去吧。奴会听话的。”
祈绥:…………
少年眼神冷静地一飘,抬头望天,“听话也没用,说不带你去就不带你去。”
【干嘛这个表情看我,主人叫得好心痒痒!不行,不能被男色迷惑!】
【坚守住自己的底线!】
口是心非,原来喜欢“主人”这个称呼啊?
萧野小心机地勾了勾唇,扯住少年的衣摆,继续可怜兮兮地哀求。
“主人,求求你,带我去吧。我保证会乖乖听话的。你前日不是说想看奴的身……”
“萧野!”
祈绥气得脸红脖子粗,回头就冲他吼。
“滚上来,上马车!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这还有这么多人呢,怎么能说那种荤话!】
萧野无辜眨眼,乖巧地点点头。
“奴都听你的,主人。”
祈绥心情很复杂,跟小狼崽在一起,总有种被看穿心事的错觉。
寒心,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吵大闹。
一路上祈绥都赌着气,坐在马车里面不理他。
等到了王宫,天色完全暗下来。
阿布思和斛律的马车也正好停在宫门口。
斛律是莫那娄的三王子,一向与阿布思交好,为人阿谀奉承,狂妄自大,是个没脑子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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