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一点点的想知道,这种日子里,大家一般都会做什么呢。
真的只有一点点。
温绛低下头,用霍卿章的衣领胡乱擦过眼睛,接过他手里的礼品,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说好了,吃完饭就走。”
“好。”
“代表晚上好,温先生晚上好。”
一进门,保镖齐声问好。
温绛好奇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禁再次感叹:
这万恶的资本主义!
入门便是古香古色的庭院,月光穿透庭院中间的池塘,水中石头上漂荡着黑色的鱼影。
经典的榫卯结构看起来结实又华丽,支撑着巨大的府邸。
前方,正堂大门大连四开,浮雕精致典雅,门漆油光滑亮。
一眼,便看到正堂最里面的木框藤心方桌旁摆着两只镀金太师椅,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家正坐在椅中,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
温绛大概猜到,他应该就是霍卿章的爷爷,现任亚士电子董事长。
而正堂两侧的官帽椅中,坐着一男一女,目测五十来岁,同样也是西装革履,珠光宝气。
是谁?
“我回来了。”霍卿章简单一句像是宣告,对这几位长辈连个称呼都没有。
温绛:是霍卿章的作风。
但他总不能也学霍卿章来一句“我回来了”,人家只会:
你谁啊你。
根据年龄,那就:“爷爷好,叔叔阿姨好,初次见面,我叫温绛。”
霍老爷子表面冷冷淡淡,眼中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刚刚中了一箭。
他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时尚还戴着耳钉的年轻男孩,内心咆哮:
他好可爱!!!
我那早早离开人世的老太婆,你看到了么!是我们的孙媳妇呀!你也觉得很可爱对不对。
倒是座上那一男一女,慢慢敛了眉,狐疑地对视一眼。
两人就是霍卿章的父母,虽然霍卿章从没提起过,但不代表没有。
霍家的老管家李叔一见温绛,喜欢的不得了,自以为和霍老爷子足以称兄道弟,没人敢发话他倒先开了口:
“这位就是温先生啊,卿章少爷的小男友?模样真讨喜。”
霍卿章的父母一听,眼神犹如过了电,锋利似刀。
先前他们忙于工作一直定居国外,也是趁着元旦回来探亲,对于网上是是非非一概不知,但一回来,霍卿章就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男朋友?
霍母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着温绛,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接着悄悄招呼老管家,低声问道:
“这人什么来头。”
老管家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是卿章小少爷的男友,是个挺有名的明星,而且,二位恐怕还不知道吧,夫人和老爷马上就要做爷爷奶奶了。”
霍父一听自己要当爷爷了,跟着傻乐,忙道:
“卿章可真会瞒,要不是我们这次回国,是不是下次回来就直接抱孙子了?”
然而霍母的脸色并不好看,像生了锈的铁,朱唇紧抿,内里一口银牙咬得几乎快碎掉。
老爷子即将卸任让贤,这时候霍卿章整出个孩子可以称得上是天大喜讯,但孩子,谁没有,老二老三家里也马上要诞下子嗣,人家娶的可都是名门望族,不说能和亚士财团比肩,但也逊色不了。
可霍卿章娶回来个什么东西?
小明星?
他疯了?
不行,绝对不行。
不知哪里来的十八线野生戏子妄图子凭母贵,天下还有这种道理?!
霍母心中的媳妇人选,只有云善初。
温绛进了门,看到大家虽然算不上热情,但也没为难他,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这时,佣人过来通知现在可以开饭。
老管家极有眼力见,搬了张椅子在霍老爷子左手边的下座,继而招呼温绛过来坐。
老爷子还在那紧绷个脸,藏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
“情深将至”!嗑到真的了。
可他不能张口,他要维持一个家主的伟大形象。
霍卿章紧随温绛而坐,对面坐着霍父霍母。
他看了眼温绛面前的菜,鲍鱼排骨汤、油焖大虾、宫保鸡丁,全是腥辣。
“李叔,麻烦你把菜换一换,温绛现在忌口,这些都吃不了。”
管家李叔敲着脑袋,手脚麻利把温和的菜品换到温绛面前,嘴里还念念有词:
“瞧我这记性,温先生处在孕期,沾不得腥辣。”
霍老爷子内心:就是,你怎么做事的,扣你工资。
温绛笑笑:“没关系,叔叔也是希望我什么都吃一点才能保证营养均衡。”
李叔心口中箭:可爱!
霍父很是热情,手全程没停下,不停往温绛碗里夹菜。
他倒是觉得孩子就是争权夺位的筹码,甭管谁生的,有总比没有强,何况私心里讲,他还是很想快点抱孙子。
温绛不停说谢谢,不卑不亢。
霍母瞪着一对凌厉的瑞凤眼打量着温绛,良久,她摆出亲切笑容,主动同温绛搭话:
“温先生,冒昧请问你今年多大了,在哪里高就?”
温绛实话实说:“二十四岁,现在就职长藤娱乐。”
“那你是艺人?”
“是的。”
霍母眉眼一挑,笑得像只狐狸:“听说艺人都很忙,而且这圈子乱的很,什么剧组夫妻什么金主包养,和别人家的太太聊天时,我也听过那么一嘴。”
她这话是故意说给霍老爷子听的。
这两人的事,只要霍老爷子不同意,谁也不敢反驳。
都是千年的狐狸,温绛岂会听不出她话中之意。
他扬起嘴角,精致的眉眼弯弯似月牙:
“阿姨多心了,我和霍代表八字没一撇,意外怀孕,孩子还不一定能留下,今天过来也是因为代表心善,知道我无父无母一人孤单,好心请我来吃饭,这两件事并无关联。”
霍卿章倏然看过来。
霍老爷子筷子没拿稳,掉在桌上。不留?不留你想弄哪去?我老头不同意!
这女人可别说话了,一张嘴只会刺激我的宝贝孙媳妇。有没有人行行好把她毒哑?
“温绛,别开玩笑。”霍卿章给他夹了一筷子笋丝,试图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霍母的嘴角愈发扩大:“能为霍家增添子嗣,我当然高兴,只是同为人母,也要劝温先生你想清楚,将来真和卿章结了婚,就得收了一切心思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是霍家传统。”
来个下马威,不怕温绛不顾虑。
温绛回以笑容:“传统不是封建,现在可不流行相夫教子。”
霍母脸色微愠,被他说得有些不舒服。
霍父还在那跟着傻乐:“不必用过去的规矩束缚现在的年轻人,温先生以后想留在家里照顾孩子或者想继续工作,你自己决定就好,旁人也只能给给建议,强求不得。”
眼见着无人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霍母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表面维持着中年人的自尊,笑得如沐春风:
“不知道温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孩子月份也不小了,该收心了吧?”
一个糊咖还妄想什么通告?说个没有让大家乐呵乐呵呗。
最好识趣点自己主动退出,别骂到你脸上才知道什么叫自尊。
温绛放下筷子,道:“接下来有个综艺节目,之后还有新电影的监制工作。”
此话一出,霍卿章再次看过来。这次他的神情明显夹杂着不悦。
霍母冷笑,还真有?
“既然如此,温先生也该好好想想,毕竟怀孕和工作不能兼得,我是建议,年轻人先以工作为重心。”
这种话一旦说出口,意思就很明显了。
温绛也不是傻瓜,当然知道霍母不想要这个孩子,更瞧不上他。
只是想起进门前霍卿章对他说的那句“其他人什么意见对我来说不重要”,便有了些无所畏惧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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